原本纸醉金迷的酒吧随着数个黑色西装男人的齐齐站起,以及酒瓶碎裂的清脆声响,顿时乱作了一团,女人惊叫的声音划破空气。
锋利的玻璃碎片抵着勃颈处的肌肤,似乎只要少许用力便能穿透割破动脉,然而,相较于围上前来一干兄弟凝重的神色,楚曜恒则淡定非常,黯绿色的深瞳平静漠然,好像现在受要挟的并不是他一般。
“都给我滚开!”
温晴愠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勾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楚曜恒虽然有些费力,但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上气势不减,一双迷人的美眸中净是坚韧不屈。
冷眸轻转,楚曜恒悄然朝一边静观其变的几人使了个眼色,梁灏成微愣了片刻立马会意,他暗暗抬手示意几欲掏枪的手下们别动。
想想也对,凭大哥这身手,别说就这么一个娇弱的小女人,就算是阴狠腹黑的二哥和黑道界出了名的高手老六合起伙来都不是大哥的对手,除非是大哥故意放水!
想通这点的不仅只有梁灏成,在旁的其余几位爷都心领神会,几双面面相觑的俊眸中紧张严肃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盈上的几丝调侃笑意。
真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大哥被人挟持啊,还是被一个小女人!
而他们这笑意还没来得及蔓延开来,只觉一道冻骨的目光扫射而来,他们眉毛一抖,纷纷将肃穆紧张的神色重新摆回脸上,准备配合着大哥上演这场受胁迫的戏码。
“都让开!”温晴咬了咬唇,握着的碎酒瓶紧了紧,在楚曜恒耳边威胁道。
即便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神色,可楚曜恒仍旧能感受到温晴隐隐的急切,他沉冷的面色不改,凌厉半带意味深长的视线轻扫众人,薄唇浅浅轻启,“没听到?”
微凉的嗓音落下,围上前来的黑衣男人听命纷纷退后,不甘而警惕地慢慢让出一条道路。
带着几分对这些天来受他压迫的不满,温晴半推着楚曜恒朝前快步走着,她并没注意到在他在和梁灏成等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们在空气中意味深长交汇的眼神。
温晴挟持着楚曜恒来到停车场,不知不觉中那些跟班已不见踪影,停车场内静得只有他们脚步的回荡声。
“你的车在哪?!”温晴冷着小脸气势汹汹,她豁出去了,既然已经挟持了他,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让他载她去医院。
“温小姐难道不认得么?”他悠然的回答语气根本不像是出自一个正在受胁迫的人!
撇了撇嘴,温晴凭着印象在停车场内停着的名车之内瞟到了一辆香槟色华贵跑车,她用力推着楚曜恒往那方向大步走去。
看来她也不是对他毫不在意,至少,她还记得他的车。
凉薄的唇角几不可见的浅浅一弯,淡淡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晕开,楚曜恒感到肩上突地一沉,穿不惯10CM高跟鞋的温晴那还未完全复原的左脚一崴,她重心不稳地朝旁一倾。
虽然及时扶住楚曜恒的肩膀稳住身形,可在她的无意间,碎酒瓶的尖端却擦过楚曜恒的颈部……!
啊!顾不上自己抽痛的左脚,温晴在心中惊呼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手,她倒抽一口冷气,握着酒瓶的手跟着一抖,慌忙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怎么办,她可没真的打算伤害他啊!
在温晴秀眸圆睁错愕间,她手中的碎酒瓶被一股力道抽走,碎酒瓶滚落在地的同时,她身体一轻,被人强势地横抱起来。
呃,血……她的眼中印着猩红,然而庆幸的是,她刚刚的失手并没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酒瓶的尖端险险擦过他的锁骨,带出一道血痕。
“别乱动。”楚曜恒轻瞟一眼她的上次被奶粉罐砸伤的左脚,继而瞥向她稍带歉意的面容,淡淡道:“如果能让你的良心好过些,温小姐,我不介意你暂且用原始的方法来为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这道伤口消毒。”
原始的方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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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不知道宝贝们有没有忘记某曦!某曦还在调整状态中,所以字数会有些寒酸,喜欢本文的宝贝们可以先养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