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落,咿呀一声是房门被关上。
是他!
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一霎那,司马如霜不由颤栗,不用回头,单闻那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人,“阁下还真是神出鬼没!”
该死的!
黑衣人他怎么突然出现?
咒骂一声,司马如霜在说话间,神情自若,悠悠转身,入眸一面乳色面具,隐着一双神秘的黑瞳,与她面面相觑,眸对眸,“女人还是那样美丽迷人!”
声音略一忧闷,黑衣人不再是一身夜行衣,是祥纹白袍锻,没有之前狂妄的邪魅,是洒然的温润,现在的穿着与之前的对比,分别是两个人的感觉,一则神秘,一则洒然,但,那乳色的面具残留着神秘感,司马如霜瞧着心头暗暗警惕,慌着,果然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还真是无孔不钻,无处不出现!
“阁下是来逛青楼?”
淡漠的语意,司马如霜问,站着原地不动。心想,黑衣人怎么知道自己在醉雅楼?
莫非……
打住千百转,司马如霜不敢往下想,宁愿相信风花雪夜,与春夏秋冬不是黑衣人的眼睛!
“那女人你呢?”
答非所问地,面具的眼睛闪着发亮的眼色,黑衣人负手而立,没想到司马如霜如此自如,面具下的语音几分慵懒:“一朝相夫人出现在青楼,莫非,女人你知道本尊到来,所以特意在此等候本尊?”
这女人,见他也不惊慌,难道不怕再被他捋走?
暗地,黑衣人这么想着,揣测着。
“我在哪似乎与阁下无关!”
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如此自大不要脸的!
脸色淡漠,司马如霜柳眉淡蹙,声音冷淡,复声问非所答,说道:“白天醉雅楼不开市,阁下若是来寻欢,还请晚上,现在姑娘们还在休息。”
风花雪夜,春夏秋冬,我选择相信你,但愿,你们别让我失望!
心念慢慢一转,司马如霜思量中,警惕的心期待他们出现来救她。
“他们不会出现的!”
察觉她心思,黑衣人邪笑了一声,面具下勾唇道:“这会他们睡得正香,相信不到傍晚时分,他们是不会醒来!”
不会醒来?
黑衣人这话什么意思?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期待落空,司马如霜一惊愣,声音略高,被惊吓,她深呼吸了口气,要冷静下来,“阁下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卑鄙吗?”还好,他们没有背叛她。
只是,黑衣人突然出现究竟想干什么?
“强者胜,弱者败,是他们无能!”
慵懒的邪笑,黑衣人讥讽道:“是他们反映迟钝,怪不得本尊!”
果然够狂妄自大!
“阁下似乎忘了,他们之前是你的人?”
暗暗定了神,司马如霜语出也讥讽道:“他们迟钝,阁下不觉得丢了面子?”
似听到好笑的笑话,黑衣人面具下的笑声略大,“知道!”语气缓慢,顿道:“所以本尊将他们送与你!”
是保护她,还有……
话音刚一落,司马如霜道:“如此,我还要谢谢阁下的慷慨解囊。”
他们迟钝,或许吧。
在你黑衣人眼中是,但,在她眼里,是随身的利剑。
“如此,”敛去笑意,黑衣人道:“女人想要如何谢本尊?”
边说雅步走前,“是委身做本尊的女人,还是其他?”
司马如霜心一颤,一顿愣住,百感交集中,黑衣人要她委身做他女人?
慌了心,不禁的,她意识地提步躲开,“你想要干嘛?”
她出声问,围绕案前转一圈,躲开他漫不经心的追逐,寻思逃出房间,可是,房门在黑衣人出现时被关上。
“做本尊的女人!”
漫不经心的,黑衣人偏身一转,挡在司马如霜面前,“本尊给你比丞相夫人还要尊贵的身份!”
话音一落,黑衣人袖袍一杨,修长的手骤然一伸,一把抓住司马如霜的白皙又纤细的皓腕。
“你想干什么?”
一眨眼之间,甚至还没看清状况,司马如霜只觉手腕被黑衣人紧紧擒住,“你放开我!”
不安感的心袭上心头,挣脱,竟然纹丝不动,她幽眸慌意浮动,“身份再尊贵我也不稀罕,男女有别,请阁下放开我!”
可是,黑衣人无动于衷,反而更凑前她,“本尊想干嘛?本尊已经说过,要你做本尊的女人!”
他的话慢条斯理,“你稀罕,本尊稀罕就行。”话里又是漫不经心,不温不热。
“你别靠近我!”
受惊之下,司马如霜踉跄退后,“你稀罕,可我不稀罕!我说过,我不会做你的女人!”
“本尊也说过,本尊看上你了!”
声音微变,黑衣人道:“所以,别想逃。”
是一丝邪魅,还有诡异。
被抓,她怎么逃?
司马如霜心跳如鼓,可惜手腕被紧紧抓住,距离只能退一步,无法逃开他,恼怒的怒意不禁更悠浓,“阁下死缠烂打的本事,果然比城墙还要厚,比玄铁还要厚实,天下无敌的厚脸皮非阁下莫属!”
她的怒意,黑衣人笑了笑,勾唇在面具下,划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本尊的厚脸皮只对女人你。”
邪魅的诡异依然,说罢,手稍微一个用力,“无论你逃到哪里,本尊都会知道。”
司马如霜被他带到怀里,同时在眨眼间点了她穴,面具下的黑瞳,闪着细长黝黑的绝毛,深深凝视她,话下继续说道:“你……”
声音稍稍拖长,他抱着她自案前的位子坐了下来,复道:“别忘了,是你招惹了本尊!”
意味深长的话,突然伏在她耳畔索绕,私语道:“所以,女人你——得对本尊负责。”
说完,他正色她。
一霎那,司马如霜坐在黑衣人腿间,震惊一刻,耳旁一阵忽有忽无,不温不热的气息飘过,脑袋嗡地一声被震,心跳如鼓的心脏顿时慢了一拍,“该死的!到底是谁招惹谁?”
她驳道:“阁下莫要忘了,那夜,是谁登窗入室?是谁招惹了谁?”
身子纹丝动弹不得,失去自由,在黑衣人怀中僵着如石板,司马如霜怎么也淡定不下来,深怕黑衣人对她轻薄,做出出格的事来,怒着与咬牙切齿,眼神秒杀,恨不得一把扑上黑衣人,狠狠地咬他一口以示解气。
哪知,黑衣人道:“是本尊,那又如何?”
的确,她不能如何!
是他够狂傲,够脸皮厚!
她还能如何?
“你蛮不讲理!”
秒杀的眼神,司马如霜眼珠怒瞪黑衣人,“霸道野蛮,厚脸皮,无耻!”
“牙尖嘴利!”
似赞美,黑衣人听了司马如霜的话,呵呵笑出声,“如你所说,本尊就是蛮不讲理,霸道野蛮,厚脸皮,无耻!”
重复她的话,再道:“这一切,只因本尊看上你了……所以,女人你别想逃!”
黑衣人乳色的面具与她面面相觑,距离在她脸颊一寸处,“女人,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生气的样子,比绝色的容貌还要美,还要妩媚万分,深深诱惑本尊的心!”
听罢欲语,司马如霜百感交集于怀,又慌又怕,如此相近的距离,惧怕黑衣人下一步动作,她不敢往下思绪,近前,清晰地,从黑衣人的黑瞳里,她看着自己映在深邃的眸子中,被黑暗的边缘囚禁,无法逃离。
“阁下究竟是谁?”
警惕的心因点穴,失去自保的防范,司马如霜语气冰彻。
“浩!”
答非所问的,黑衣人道:“叫本尊浩。”
“阁下是谁?”
早在夜镜熙那得知,司马如霜对黑衣人名字不感兴趣,再问。
“女人,叫本尊浩。”
重复话题,黑衣人还是不说。
脸色僵着,唇微咬,司马如霜道:“一个整天带着面具见人的人,不配我叫他名字。”
唇被咬了牙齿印,略深,但没有渗出血,她话落再顿道:“你是谁?”
话里,没有叫阁下,是你。
“本尊是谁不重要。”
还是不答,黑衣人声音略低沉,言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告诉你。”
闻声,司马如霜道:“我不跟神秘的人打交道,请你解开我穴道。”
怒意在脸,僵着生硬,她语气冰冻三尺,是非一日之寒,幽眸死死盯着黑衣人的面具,直视他黑瞳。
这一刻,她后悔没等夫君一起出来。
没被那寒气冻伤,黑衣人道:“时机到了,本尊的面具由你亲自揭。”
闻声,司马如霜知道黑衣人是有秘密的人,“何不现在?”
她故意问。
“时机未到。”
黑衣人还是那句,说完轻挑她胸前几缕青丝,“至于名字,女人,你叫本尊浩。”青丝拉在手掌把弄,盘旋手旋间,有股莫名其妙的满足,与欲望,油然而生伏在心头。
“我刚说过,一个整天带着面具见人的人,不配我叫他名字。”
司马如霜反驳,冷讽道:“我是有夫之妇,阁下对我具残花败柳,跟我夫君交欢无数次的身子,当真感兴趣?”
见她自贬,黑衣人微微一震,愣然出声:“女人,本尊不许你如此轻蔑,自贬自己的身子!”
残花败柳,他不喜欢她如此用词,如此轻蔑说自己。
“本尊看上的是你人。”
青丝在指间旋着愣住,似解释,黑衣人继续道:“而不是你的身子!女人,你给本尊听清楚了,是人,不是身子!”
重复的话,似在解释。
感到他身子一震,司马如霜心声怔住,黑衣人情绪不佳,还给她解释,这是为何?
是被她的话动容,还是,黑衣人当真看上她人?
不,不太可能!
“我已经嫁人了。”
眉微杨,神色缓了僵硬,司马如霜道,“就算没有嫁入,我也不可能跟你!”
这是实话,她不会跟一个整天戴着面具生存的男人生活!
“本尊不在乎你嫁人,不在乎你的身子给了谁!”
放下青丝,黑衣人语气萧肃道:“本尊看上的,无论是否嫁人,是否清白,只要是想要地,都会直接抢过来,不管对方是谁!而现在……”
后话,黑衣人微缓,黑瞳凝视司马如霜的幽眸,发亮,深邃,还有闪着涟漪的异常,一顿道:“本尊在抢同时,也在征求你的意见……”
边说,手抚上司马如霜的脸庞,胜雪的肤色一霎那惨白,“本尊不想伤害你,可是……”半话含在面具下,凝视的黑瞳敛去涟漪,浮现柔情,还有挣扎。
“你已经伤害了!”
在他话未完,司马如霜眼睛怒火悠浓,恼怒抢先道:“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的脸!”
然,她看出黑衣人深邃的挣扎,心想,这是为何?
黑衣人在挣扎什么?
后觉,不过这不关她事!
如若能动,此刻,她一定狠狠地咬断他的脏手!
不!
脏,会弄脏了她的嘴!
如若能动,她找来一把刀,直接砍了!
“女人,本尊的忍耐有限的!”
手在她脸庞,微微一僵,黑衣人道:“你不该一再惹怒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