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m—what—I—am,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
舒安泽低沉的嗓音,就像是午夜时分灵魂的低吟浅唱。
那样言语幽幽的,就像是情意绵绵的毒药,渐渐的,透过衣服,皮肤,穿过细胞的缝隙,勾住了人的心脏。
大屏幕里,张国荣的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一帧帧定格。
投影下。
舒安泽卓越风姿的身子,似乎晃动成了魅惑世人的天神。
刘小鱼听的沉醉,看的吃惊。
一曲终了。
刘小鱼就像是中了法术一样,被定格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动弹。
直到舒安泽走了过来,勾了她的下巴,说:“小公主,你听呆了?”
刘小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神,这个舒安泽,狠狠的摆了她一道,还说自己不会唱歌?这叫不会唱歌?那现在歌坛上的歌手,都可以滚回老家种田了。
听过不少人翻唱过哥哥的歌,也看过不少人演绎过哥哥,但是,从来没有看过像舒安泽的这样版本的哥哥上身。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舒安泽就是哥哥。
哥哥去世在她刚刚追星的年纪。
和很多小女生一样,有过追星的历史。
刚刚认识哥哥,喜欢上哥哥,却迎来了哥哥的纵身一跳。她以为,这纵身一跃,新世纪以后的芳华绝代,不会再有了。她以为,这纵身一跃,哥哥带走了所有人的追思,也带走了所有人的怀念,从此,没有人,能比得上哥哥。她就此以后,也再也没有特别的喜欢过哪个明星。
芒果电视台有一个叫做《百变大咖秀》的娱乐节目,邀请明星,来模仿明星。有不少艺人,模仿了哥哥,但是,他们最多,只能模仿声线,模仿他的动作。可是看得人,全都知道,不会再有和哥哥一样的人,就算怎么模仿,也只是一种思念的表达。有一个姓王的香港艺人,他长的不好看,嘴唇很大很厚,甚至像《东成西就》里面梁朝伟扮演的香肠嘴。他的外貌上,和哥哥没有半点的相似。但是,他有一次,扮演了哥哥,扮演的成功,成功的入了骨。
他抓住了哥哥的神韵,那种能够勾住人魂魄的神韵。那一刻,刘小鱼的心中几乎要喊出哥哥的名字来。
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舒安泽,刘小鱼看的吃惊,舒安泽在唱哥哥的歌,那样的神韵,眉眼,像极了哥哥,但是,却又能让人分得清楚,这是舒安泽,是舒安泽在唱歌。
久久的。
刘小鱼说:“唱的,不错。”别过头去,臭流氓刚才居然勾她的下巴。
只是不错?舒安泽抽回了收,微微的挑了嘴角,原来,她不会唱歌,欣赏的水平,却是极高的。他以为,她会说一句,唱的很好,教我唱吧。不是别的女孩子,都会这样说吗?原来,只是他想多了。
舒安泽坐了下来,侧头对身边的方念说:“饿了,出去吃点东西。”
方念却贴了舒安泽的耳朵,小声说:“这么着急?等不及独自吃掉小公主了吗?”心里却想着,难怪,舒安泽要唱歌了,原来是想用唱歌,来抓住小公主的心啊。
舒安泽抓了方念的手,狠狠的一掐,说:“我吃饭就这个点。”方念这小子,思想够龌龊的,方念却明明知道,他吃饭的时间很有规律,早了吃不下,晚了不想吃。
坐在一边的刘小鱼听到舒安泽说要出去吃东西,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那个公主就是蜗牛的速度,也应该到了吧。
正想着,舒安泽对刘小鱼说:“陪我出去,吃点什么吧。”
刘小鱼微笑着说:“好啊,舒先生,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回来。”
舒安泽点头,刘小鱼便着急的起身,无奈动作太大,抬脚太急,踩到了裙脚,她一个跟头栽了过去,裙子,哗啦的撕开了半边。
一条白嫩的美腿,几乎可以顺着方向,看到隐隐绰绰的黑色底裤,好一场意外的春光乍泄。
坐在包厢里的男人们,全都看呆了。
如果不是这一摔,他们绝对不会留意到,陪着舒安泽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公主,再加上刚才唱歌唱得实在太差劲,又踩烂了凳子,他们几乎要暗叹舒安泽衰的很,居然摊上这样一个母夜叉。
这一摔,摔了个春意盎然。
引得众人注目,引得在座的男人们,遐想连篇。
这个包厢里在坐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有百忙之中想要认识认识舒安泽的,或者本来就是舒安泽的朋友的,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是来陪陪舒安泽,这些公主,长的再好看,都是其次。
舒安泽就在这么惊鸿一瞥的瞬间,脱下了外套,盖在了刘小鱼的腿上。
刘小鱼虽不领情却也受用,裹着外套,小心翼翼的出了包厢。因为不习惯高跟鞋的高度,还裹着一件外套,她走起路来一扭一扭,觉得自己特别像是《青蛇》里的白素贞和小青,在学人走路。
方念见刘小鱼出了包厢。
他对舒安泽说:“安泽,今晚,你可有口福了。”
舒安泽却靠着沙发的椅背,不说话。
方念也靠了椅背,继续说:“怎么?护食焦虑症?担心自己护完以后,还是会被别人吃掉?安泽,你不要告诉我,你对她一见钟情了?”
“嗯,一见钟情,还算不上。”舒安泽缓慢的抬了眼皮,说,“我只是觉得是不是哪里见过她。”
“好吧,我们的舒大公子,他遇上了上个世纪到这个世纪以来,跨世纪级别的最烂的俗套言情桥段,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方念翘着二郎腿,对旁人说笑。
众人跟着方念笑。
舒安泽却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灯光迷离,觥筹交错,映得舒安泽一张俊脸,邪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