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东方庄主,就连夜闯吴府也是一身白衣,毫不掩藏踪迹!”吴晗似是毫不意外东方酹的到来。
东方酹冷笑着:“吴晗,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次聚会到底是什么目的?”
江湖中人别人也许不知道那半张地图在他的手中,但是以吴晗的能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看似一场江湖聚会,实际就是针对他东方酹举办的!
“吴某知道,孤月霜对东方庄主来说意义非凡,东方庄主对它也是势在必得。吴某不求拥有孤月霜,只希望庄主在得到孤月霜后能让吴某看上一眼,吴某也无憾了!”
东方酹审视的看着吴晗,他的目的只有这么简单吗?
“东方庄主,对于吴某来说,要想颠覆武林那是易如反掌,但是在下并无此野心。收集一直是吴某的爱好,所以,欣赏孤月霜只消一时半刻,对东方庄主来说也无大碍。”吴晗笑着,“这场交易,大家各取所需,都不吃亏。”
东方酹想了想,冷笑着:“从来不知道吴公子竟是一个生意好手!”如果那半张地图被别人得到,他也许还有机会抢来,但是,线索攥在吴晗的手中他又借此聚会将半张地图的方位告诉其他帮派之人,等于是将他一军。
“在下也是爱宝心切,生平一点癖好而已。”
“地点。”阴山之巅如此广阔,他应该知道更加具体的地点。既然是要算计他,他吴晗就该提供准确的地方。
“阴山之巅,寒洞之内。”
“如何寻得?”
“方位在下已经绘好。”吴晗将一个锦囊交给东方酹。
“好。”东方酹也是干脆利落,说完走人。
白影掠出吴府,吴晗书房内的灯才亮起,吴晗眼神一凛,出了房门轻敲书房的门板。
“进来。”
“主子。”吴晗入内跪地行礼。
“今日的聚会怎么样?”一个人隐身于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
“三教九流全都到齐,相信现在关于孤月霜的下落江湖已经传得纷纷扬扬。”能进到吴府的自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无法进入,集结在维镇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很好。”男子点点头,“孤月霜此次必定是我的囊中物。”
“主子妙计,如此一来,江湖中人势必自相残杀,主子必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孤月霜。到时天下自是主子的……呜……”话还没有说完,猛地一阵掌风袭来,躲都来不及,身体一震一口鲜红喷了出来。
“放肆!”隐身在黑暗之中的男子慢慢踱出,柔柔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竟然是与吴晗一模一样的容貌!
“几天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见大!”成熟的脸上有着愠色,看了眼吓白一张脸的他,“这些年你做得很好,将‘吴晗’扮演得足可以以假乱真。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恢复你的本来面目。”
“为主子效力乃是属下的本分,这是这些年来与属下有交往的人的资料及详情,请主子过目。”说着,“吴晗”在自己脸上一抹,撕下一张人皮面具,“主子多年来一直奔波,主子有何事情请吩咐属下。”
“做好你分内之事,无需多言!”正牌的吴晗摆摆手,示意男子下去,赶了一天的路,他才刚刚回府,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要亲自去一趟阴山,看看这场争夺之战。
走到窗边双手按住窗棂,遥望着明亮的孤月:“东方酹,果然是一颗好棋子。”明月皎皎,清冷孤高。不知道那孤月霜是否也如同这明月皎洁清冷。他没有见过孤月霜,不过至少他知道一点,孤月霜尚未现世便是一柄染满鲜血的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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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睡?”东方酹一回客栈,推门进屋就看见水无恋坐在窗边静静的望着窗外。
“你回来了。”水无恋见东方酹进门,也就放心的爬到床上去。
“在担心我?”东方酹刚刚不爽的心情立刻一扫而光。
“有点。”水无恋也不扭捏,大方的承认,背对着东方酹躺下,“你也想要孤月霜?”
“志在必得!”东方酹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容易。”她的心口突然闷闷的,为什么他就不想放弃?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依旧的狂妄,只是此时的狂妄听得水无恋无比的惆怅:“你也想要天下?”
“天下?”东方酹狂妄大笑,“天下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得月者得天下。”水无恋低声重复着。
“我要它与天下无关。”东方酹没有说出的后半截话是,他要得到孤月霜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坐在床边看着一直背对着他的水无恋,轻轻的皱眉:“无恋,以后也许会很危险,你会离开吗?”
一室的安静,直到东方酹以为水无恋睡着后,才听到两个字闷闷的响起:“不会。”
转天三人刚刚下楼,就见余烨晫正好收拾妥当出门:“东方庄主,这么早。”
“余公子也要启程去阴山?”
“是。”
东方酹看了眼吹花:“余公子救了我鬼庄之人,也算是鬼庄的朋友,何不一起上路也好早日寻到它。”
“真是再好不过,在下武功低微,一路上还要靠东方庄主多多照应。”
“客气,请!”
出了维镇一行人一路向北,不出二十里路边有三个人等在那里,为首的正是于德,一见东方酹到来,立刻行礼:“庄主!”
“嗯。”东方酹点点头,没有下马也没有停下继续赶路,三个人立刻上马跟在后面。
一行人,东方酹、水无恋、吹花、余烨晫以及他们带的下属,东方酹三个、余烨晫带了四个人,一共十四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只是这里面各怀心思的又有几人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庄主。”于德一勒缰绳,停住。前面路边躺着几个人。
“过去看看。”
“是。”于德翻身下马过去查看,回来禀报道,“庄主,是沧海门的门主与他们的弟子。”
东方酹坐在马上气定神闲,似是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就开始了?看来沉不住气的人还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