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花?”东方酹的声音惊讶中带着迷惑……
“酹……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一改刚刚的艳丽,此时的吹花温柔得像水一样,有着异样的魅力。
东方酹猛地站了起来,拉过吹花的柔荑,轻功一展,人影消失。
东方缊看着东方酹这不合礼数的举动不但没有呵斥和反感,而是轻轻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举杯:“众位爱卿。”
下面众大臣一起举杯,虽然吹花的离场让他们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但是一想也能明白那个女人是送给东方酹的礼物,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还是眼前的佳肴美酒来的实际,小小的失望后,大殿再掀狂欢的热潮。
“这么晚来有何事?”刚刚梳洗过后的东方缊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东方酹,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我决定拿下岑钰。”东方酹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点寒冷,好像是水中滴进的水银,纯粹的冰冷。
“哦?”东方缊慢慢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细细的品味着,半晌才开口,“为什么?你不是一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心要夺权争贵了?!
“以前只是没有理由而已。”东方酹冷哼着,一时之间再次恢复成鬼庄那桀骜不驯的鬼煞,一身的傲气与冰冷。
“那能告诉为父,是谁让堂堂的鬼煞动了凡心?”东方缊有些明知故问,戏谑的看着东方酹。
东方酹没有回答东方缊的问题:“我需要你的令牌,调兵遣将。”
“好!”东方缊痛快的说道,摘下腰间的令牌,递给东方酹,“有此令牌鲲鹏所有将士随你调配。”
东方酹接了过来,起身就走。
“等一下。”东方缊出声叫住他,“你还没有告诉我,攻打下岑钰,你要怎样的赐封?”
“不愧是鲲鹏的国君,这个时候还这样的能算计。”东方酹冷冷一哼,并没有回头,怕他到时功高盖主,东方缊压不住他吗?这个王位他还不屑,以他的势力要想得天下,早就可以部署,何必等到今日?“放心我不会夺你的王位,我只希望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的生活。”
“好,只要你拿下岑钰,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东方缊说道,目送着东方酹离开。
良久才低缓的对着空空的屋子说着:“韦陀阁主的惑舞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让东方酹这样的人都沉迷其中。”
“那也要靠君王的帮助才得以顺利实施。”吹花的声音随着她的人突兀的出现,站立在东方缊的身后。
“有一事不明,大殿上的众人全都见到此舞为何独独东方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对于吹花的舞蹈,他只是觉得妖媚,却没有沉迷。想东方酹是何等定力之人,却沉迷其中,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那就要感谢君王先前所做的事情,囚禁东方炜逼迫东方酹留下帮你,让他气愤之极,不饮酒不吃菜。”吹花冷声说道。
“那里有解药。”东方缊也不是糊涂之人,想到先前吹花出场时身上的异常幽香,大概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正是。”不过还有一点吹花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施展惑舞的人,对被承受者的情意越深,惑舞的效果越大。
“好,韦陀阁主果然是高人。”东方缊笑道,“不知阁主会随军出征吗?”
“在下自会有合理安排,不劳君王费心。”如同突然出现一般,骤然消失身影。
东方缊慢慢的踱回床边,侧身躺了上去,面朝内侧,精光内敛的眼眸中是无人可以看透的深邃。轻轻一笑,阖眼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跟在东方酹身边的苍蝇处理的怎么样了?”男子背负着双手站在院中。
“已经处理得当。”
“很好。”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天下、他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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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好好的犒赏三军百姓,安抚要恩威并施。”水无恋卸下身上的铠甲,甩了甩一头的黑发,好沉的铠甲,果然上阵打仗不是她擅长的事,不过好在周边的小国部落也收服的差不多。
“是。”邢疏璟领命下去。
“累了?”易凝影走了过去,轻轻的帮她按摩着双肩。
“呜……”水无恋舒服的轻叹,“影,你不去做按摩师真是浪费。”手法真是超好,加上他杀手的身份对人体的穴道结构等十分的熟悉,每一下按摩都是十分到位。立刻缓解了她的疲劳。
易凝影无奈的摇头:“你又何必亲自披挂上阵?”收服小国的事情交给下面的将军去做不就好了,况且那几个小国根本就不堪一击。
“我要让离尘的百姓知道,我是和他们在一起的。”离尘扩张的速度太快,制度法律根本来不及控制,短时间内快速收服人心的方法只有让他们从心底认同她这个女王。亲力亲为,共上战场生死与共,是个绝妙的办法。
“东方酹在鲲鹏下落不明。”易凝影话一出口,立刻赶到手下的身体一僵。
“下落不明,什么意思?”水无恋慢慢的闭上眼眸,靠在椅背上。
“没有查出来。”他派出众多的影杀却没有一个查出一点消息。
“软禁?赐死?”除了这两个方面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能,让影杀都查不到东方酹的半点消息。
易凝影没有回话,这次的事情太不简单。
“也许,东方缊这个人,真的有当君王的资本。”水无恋幽幽的开口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夜半,水无恋的寝宫。
水无恋坐在坐榻上半倚半靠,微闭双目好似在休息。
“主子。”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坐榻前,恭敬的下跪行礼。
水无恋摆了摆手:“鲲鹏有什么情况?”
“吹花在鲲鹏,他们下一步的目标是拿下岑钰。”来人听命的站起身来,依旧低垂首恭敬的站在一旁。
“拿下岑钰?怎么就没有人想着来夺我的孤月霜?”
“岑钰的几个皇子蠢蠢欲动,大肆的收买人马,而宇文旻也在暗中步棋,要对付他们。”
“嗯。去吧。”水无恋说完,男人立刻消失就像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丝冷笑乍现,这些人在设阴谋同时又是别人阴谋中的一枚棋子,这场仗谁才是最好的赢家?
水无恋双眼一睁,看向挂在墙上莹莹着光辉的孤月霜,这把宝剑的秘密也该浮出水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