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那娘俩儿,得知事情经过,顿生无力之感。自家老头吃大亏了,而且还找不到地儿说理。
“父亲,不如仔细考虑一下儿子上次跟您提过的事!毕竟天无绝人之路的!”
“哎,老夫何尝未想过呀!”顿了一下,:“如今咱们家三万人马被困中原,林有西老匹夫,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只等着时机成熟,便把咱们一口呑掉!你说,为今之计,如何是好?”
“父亲,此事只要您准了,万事自有儿子细细谋划,儿子必护全家周全!”
鲁老夫人缓缓说到:“夫君不如就依了文儿之言。你们父子所虑的无非就是老身和斐儿。后日,我便带着斐儿先回辽东寻阳,事成后,一家人在老家团聚。”
鲁太师与夫人感情甚笃,两人育有三子一女。长子鲁文现任礼部侍郎,二子鲁林战死,三子鲁遇留守辽东,小女儿鲁玨嫁与齐鲁门阀世家周氏长房嫡长周牧远为妻。
“即便是不能成事,我拼死也定将斐儿带回寻阳,随后……”老夫人再也说不下去了:“咱们家被吴氏所害至深,如今夫君再不可以我为虑。丽凤那丫头就随她去吧!”
先帝驾崩后,朝廷将中原吴氏连根拨除,吴氏战败后,一应族人全部坑杀,妇嬬不计无一活口。只有罪魁祸首丽安太后吴丽凤诈死逃出升天,潜到金奴。
当年,因着鲁老夫人,远在辽东的鲁太师以助战伐吴为名,发兵三万进驻中原,却被朝廷施计困住。如今,这三万兵马可不就是朝廷嘴边的肥羊啦。
“母亲说的没错,儿子若能将兵马尽数带回最好,若实在不可为……”鲁文叹道:“总之,儿子定竭尽全力保我鲁氏全族安稳。”
“此一时,彼一时呀!”鲁太师很沉重的说道:“罢了,罢了!如今之计,全家人安好便成了!”
“夫人,你切莫自责,司马贤宇可不是先帝,他小子的目标不仅仅是咱们辽东鲁家!”又接道:“况昔日吴氏待我甚厚,当年之事咱们又岂敢作壁上观。只可惜未能将岳父、岳母救出!”
“待明日,老夫再与他们周旋。夫人也须进宫见见娘娘。文儿你也回房去吧!”
鲁文起身向父母道别:“父亲,今日之事咱们暂且忍下,他日儿子必当百倍讨还!”
却说,武安候打了胜仗,一路兴高采烈的回到家,要了酒菜至书房,自斟自饮起来,还忙里偷闲做哼上几句。
正开心之际,突然觉着耳朵被扯得生痛,便知是自家母老虎到了。
“死老头,成天死哪去了,又跟谁打上了!”又痛叫到:“我说你,你打的什么架,一定要把衣服撕烂才行么?明天拿什么穿着去上朝啊!难道还要花十两银子去买吗?”
“老婆子,啍!我懒得跟你说,你就跌到钱眼里一辈子别出来吧!”说完武安候自去歇息,夫人追着缠闹不休,两人倒也热闹了大半夜。
鲁太师虽说是身心倍受伤害,却又迫不得已准时上班,若一个不慎,他家这只大肥羊就要被宰杀喽!
第二日大朝,鲁家父子一同出门,途中,太师突然道:“文儿,你去查一下御书房司值欧阳无冉,这女娃有些古怪。”鲁文自是应下。
到宫门口时,父子两见着武安候反倒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