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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那样遥远是因为临轩不在身边的缘故吧,想起那个时候自己不情不愿的被他‘抓’回王府,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宠爱,习惯了他为自己鞍前马后打点一切,将尊贵的身份放下只做她一个人的仆人一般。马车晃晃悠悠的驶进京城,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才回来这里,一路上虽然有活泼的云真作伴,可孤单还是那样的显而易见。她已经不能没有他了。可是他走得那样突然,甚至没有等自己醒过来就离开,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吗?宫月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

一个月前。

“王爷,格格她们动身走了。”问夏在临轩床边开口,知道纵然此刻他已经下不了床,可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女子的安危,于是又补上一句,“有葬月姑娘和明如在左右一定不会有事的。”

临轩眼睛不睁开,只是静静的将问夏的话听进了耳里。

胸腔内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叫他生不如死,他很难想像是不是宫月每一回发病都是如此,可偏偏那疼痛如此的熟悉,两年前在曲灵河畔失去她的那一刻便是这个滋味,娇嫩的心儿被劈开成了两半,从此二人天涯相隔。

他瞒住了明如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病在他们动身之前就已经发作了,他知道明如的一片忠心,若知道他有事一定怎么赶也赶不走,可...宫月的命比自己重要太多。真好,终于让她完全摆脱了病痛的折磨,真好。

“王爷,把药喝了吧。”问夏轻飘飘的声音再度传来。

临轩悠然睁眼,看见的是问夏礼貌谨慎又恭敬的眼神,在明如问夏他们心里,自己永远是值得效命的主子,可是在宫月眼里呢?若她想起了曾经的种种是否会恨他入骨?

“嘶。”临轩狠狠的皱眉,下一刻右手按上心口的位置,果然如明如所说,得此症状者,最忌讳的便是动心。急躁不得,忧虑不得,得放开心中的一切,否则每一回发病都可能让他永远的离开人世。

“王爷,您没事吧。”问夏脸色大变,手里的药碗险些要端不住。

临轩咧嘴一笑,已经十日了,这病痛再严重也很快就要过去的,接下来便是十年八年的煎熬,为了宫月他绝不会让自己有事,不能用任何借口将她一个人抛在这世上。

“哪里此刻便要去了?瞧你吓的。”临轩有心情的同她玩笑,伸手端来墨黑的药汁一鼓作气的饮下,这是明如专门为他准备的,煞费了他一番苦心不是吗?如今内伤外伤的的确教人不敢多看一眼。

“爷,说句不知身份的话,虽然格格是金枝玉叶之躯,奴婢也明白您的心思,可...将格格的病过度在自己的身上就真的好么?而且是数十倍的严重。”

临轩明白,从来都是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问夏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一定是被自己病痛时候的模样吓坏了,她和明如他们一样将自己放在心上,可他的心里除了宫月已经不能多容下任何一个人了。

“你不懂。”临轩微微启齿,“她是我的命啊。”

临轩说完便弯了嘴角无声的笑了,他想起了两年前古颜对他说过的话,恨他恨到入骨,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可是...他是宫月的一切是宫月的命,所以谁也动不得他分毫。兜兜转转,他终于将欠她的情全部还清了,能为她做些什么是临轩此生觉得最幸福的一件事。他开始明白妹妹的说法,她的人生因为可以为爱的人付出而完美,此刻的他也是一样,哪怕赔上自己的命赔上自己的一切,换来宫月的安宁,他是赚了的。

问夏不再多言语,接过碗伺候他重新躺下,怎么会不明白呢?怎么会不懂呢?她是看着王爷格格一路走来的人。眼睁睁的瞧见宫月的爱一点点在他冰冷的眼眸中淡去,眼睁睁的看见他因为她的离开而心碎颓废。她没有爱过,不知爱的浓烈,她的心里只有主子,主子快乐她便快乐,主子平安她便开心。她甚至不敢多想,若有一天临轩因为这个病离开人世,那么宫月格格又会如何呢?

动不得心,他是世上用情最专的男人,怎能不动心?如今格格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已经能轻易叫他崩溃让她如何放心?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临轩,不是那个将所有人都不放在心上的临轩了。仅仅一个宫月,便能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性命。

格格,你知道吗?你能想象到这个桀骜不驯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到底有多爱你吗?你能想像的到他两年来形单影只的孤独吗?你能想像得到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心底的狂欢吗?激动,感恩,狂喜还有,死而复生、浓浓的爱。

一定可以的对不对?因为当初的您也是如此,跟在他身后一步步艰难的走着却从来没有放弃,只要眼瞧着他的背影便有莫大的喜悦。

看着临轩难得宁静满足的脸孔,问夏鼻尖一酸,眼眶中凝起水雾。他不悔,将永远不悔自己用命去珍爱那个女人。

问夏不知道的是,在那张宁静的脸孔下,在那床温暖的被子下,他宽厚的手掌紧紧的掐着,忍耐着心里一波波传来的剧痛和思念,以及那偷偷滋生的一丝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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