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秀静甜美的女孩正对着镜子中童话公主般打扮的自己发呆,清秀的脸庞,细嫩的肌肤,那化妆后仿佛在发光的黝圆眼珠子,边缘衬着修长的乌黑眼睫毛,更增加了童话公主眼睛的色彩,瞧头上的公主头饰在灯光照耀下闪烁发光,还有她一身的衣裳,就像戏剧里面上演的公主独特的服饰设计,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了,因为她发现这个身影和梦里自己美丽的身影一模一样,已经不知不觉的被这类似的打扮拉进了梦境,梦中有辽阔神秘的天空,柔和的月亮,还有亮晶晶的星星,她开始回忆起了自己多年来重复的那个梦,那个云捷和萧萧的爱情故事,发觉自己其实也是一位喜欢看天空,赏月亮,与星星聊天的女孩。
“哎,发什么呆呀?”一阵吵闹声,把奇情的幻像打破,她瞪大那迷人的眼睛,然后一眨一眨的,试着接受这是现实。一旁喊她的李童玉得意又调皮的说,“怎么样?我的服装设计得怎么样?学了那么多年总算毕业了,这套衣服是我特地给你设计的。”
奇情这才被带回现实中来,灿烂的笑容多么美丽,她转了转身子,随着旋转的清风飘起衣服上的裙带,更显得婀娜柔媚,她有点兴奋又百般温柔的声音,仿佛穿梭心房,触动心脏上敏感的神经,直到渲染全身皮肤的舒服感,“童玉,真的好美,和梦中的我真的一模一样,真的没想到。”她又自我陶醉在梦里美妙的爱情故事了。
活泼敏感的李童玉来了兴趣,“我是按着你描述的那个梦的样子设计的,怎么,最近看清楚那黑暗王子的样子了没有?”
奇情开始有点失落的噘起嘴,再放松了心情,“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重复做这个梦,可是就是看不到王子的样子。”
“真的假的?这几天都做同样的梦怎么还看不清样子?”李童玉迫不及待,却显得有点失望。“不过做梦而已嘛,不要那么迷信了,你梦到的是黑暗王子,又不是白马王子。”
“我哪有迷信了?这个梦是美好的,有这么美好的一个爱情故事,如果是真的,我愿意等我的黑暗王子。”说到爱情,她温柔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爱情的渴望,那是纯洁真挚的向往,从那动人透彻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在她心里那个人的身影,离开他五年了,一直没有联络,不知他是否过的可好?
“好了,别想那么多,快到你演出了,小朋友们都等着呢。”还是李童玉提醒她才没有继续想下去,帮她匆忙打理了一下这身公主般的服装,“这是最后一次跟这些小朋友们见面,过几天我们就得回国了。”
奇情也好舍不得,“是呀,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跟他们在一起真的好有亲切感,现在要走了,真的好舍不得。不过呢,国内有几位好朋友在等我,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说着她们便出门去了,奇情来到台上钢琴旁,她的节目是为这些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弹奏钢琴,她陶醉在音乐中的表情,脸上露出那甜蜜充满爱心的笑容,犹如一位甜美善良的天使。
有人说过这个世上最美的笑容是充满爱心的笑容,是的,那是多美的内心,从她内心散发到外表的美深深印刻在台下严文军的心里,这位英俊潇洒又带许多神秘感的男人,他无声无息的到来没有人知晓,坐在台下细心欣赏着她的举动,特别是她脸上那轻微表露的甜美表情,真的可以勾走他的心魂,看着她,他的眉宇间稍流露出的满足更显他的神秘和深不可测。
李童玉来到台下,不小心看到了严文军,她非常的意外,“哎,严文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好。”他只是轻轻看了一眼并不比奇情逊色多少的李童玉,又回头欣赏着他梦中人的美。
李童玉朝他痴迷的目光望去,立刻明白了,她便开玩笑着,“哦,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要感谢基金会的主办人呀,不然你怎么能这么有眼福,看到我设计出来的爱心天使,呵呵。”
严文军再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其实基金会的主办就是他在幕后操作,可是他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这些,也更不想身边的人了解他的处事方式,他可是个神秘的人,没有人能看透他的内心。
早晨天刚亮,吵闹烦人的电话铃声不停的在呼唤,凭仗着那不大又有点丑陋的身躯,拼命的撕裂喉咙喊出尖锐的声音,仿佛天蹦地裂的紧急呼叫。可响了大半天,两位懒虫吕常和陈凯还睡得朦朦胧胧的,他们四周的衣物及杂品堆积成一片废墟,狼藉残败不堪的室内空间,被他们折腾的惨不忍睹,甚至可以看到弥漫出白色烟雾,那难闻的气味轻飘扑鼻,美化了来说那叫男人味,通俗一点叫狗窝,他们你推我让的催着对方去接电话。
“陈凯,你的电话,快接。”吕常朦胧中含糊的喊着。
“不可能,应该是你的,你接吧!快点,一大早吵死人了,如果是我的就说我不在。”陈凯也不愿意破坏自己的美梦。
“真是的!”吕常抱怨着,很不情愿只好接电话,“你好,谁呀?还没天亮呢!”
只听对方俏皮却温柔得有点震撼的声音,“是我呀,猪,我这里都晚上了。”
一听这声音,吕常惊喜万分,刚才的朦胧感立刻飞到九霄云外去,他不亦乐乎的声音大叫着,“奇情?是你吗?”
“是我。”
“天呀!五年没有你的消息了,在美国过得好吗?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跑到国外去,又不跟我们联系,都不知道你的情况怎么样。”吕常兴奋的滔滔不绝着。
“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三个人过得都还好吧?”奇情关切的问,此时心里可能更想知道那个人的消息,只是纳闷接电话的为什么不是他。
“我们当然好了,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我也很好,后天就要到家了,早上8:00的飞机,你们要不要来接我?”
“什么?你后天回来?”又是一大惊喜另吕常兴奋不已,“那太好了,对了,不是说要八年才回来吗?怎么!想我们了?想回来探亲?”
“我提早毕业,再读几年的话就长胡子了,到时你们几个记得接我。到时见吧,我挂了。”
“好的,再见。”挂掉电话,吕常催着陈凯,“哎,起来了,别睡了,我们现在去找阿德,最近很难找得到他,起来了。”
吕常不由分说把他从被窝里拉起来,准备去找许明德。
但不知道这个阿德到底何许人物?原来他们四个人是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只是许明德是10岁那年才来的,但也可算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了,只是奇情为何去了美国?也许是无奈的抉择吧!如今回来,不知会如何面对从前的生活。
迎着早晨清鲜的海风,太阳微微露出海面,一切沉醉在澎湃的海浪声中。海滩上的沙粒洁白无暇,晨光照耀下灿烂多彩,处处浮现活跃美好氛围,海滩延伸到一座朴素简单的小别墅前的干净台阶,比较之下台阶却显坚硬稳固,因为台阶所属的这座小别墅中,有坚定却又无奈寂寞的思念,黑暗世界里的无息挣扎。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坐在台阶上,只见他浓眉大眼,不乏英气,可红粉的嘴唇又那么柔和亲切,帅气却带风霜的面容,在海风中微微飘动的发根,真是一位标致得体的大帅哥。但仔细看他的双眸,却是很忧郁地,呆呆地看着大海,静静在倾听大海的声音,这海是在哭?是在笑?也许只能由他的心情来决定。五年来他的寂寞与空虚,已经向大海述说了无数遍,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庞,为谁而欢?又为谁而虑?现在的表情是在沉默还是在伤感?除了与他相伴的大海之外,无人会知晓。
“阿德…”。原来在叫他呢!伴随声音分贝的越来越大,耳膜震动频率的越来越高,吕常与陈凯已经来到他身边了。
陈凯很随意且趣味的说,“哎,小子,你在干什么?每次过来都看到你坐在这里发呆,这海很好看吗?你已经看了三年了,还没看够呀?”
许明德只是看了陈凯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们不是很喜欢睡懒觉吗?难得到周末不好好休息,跑到我这来干什么?”他似乎不是很欢迎他们的到来,说话语气只是淡淡的,接着把脸侧转过一边去。
吕常走上前坐到他的身旁,手随意熟悉的搭在他肩膀上,很有朋友间那种亲切感,他有点激动地说,“我们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你猜猜看是什么?”
“你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许明德没有看他,依然是那股熟悉的冷漠,只顾喝着手中的啤酒。
他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从骨子里早就熟悉和习惯了彼此的品性,许明德的冷若冰霜并没有影响吕常的心情,“知道吗?是奇情要回来了。”
奇情?一听到这个名字只见许明德眼睛顿时崩裂出一道亮光,似乎引起许多心绪,但从他外在的情绪中,由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样,因此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事,什么事情他都放在内心最深处,也因为他是这么孤僻的人,所以很多人都不了解他。他再没有其他任何反映,只是静静的听着。
吕常继续说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她后天8:00到,到时别忘了接机,你搬来这里离我们太远,想叫你一起都不顺路,所以你要自己记得去了,到时别忘了时间,我想她一下飞机最想见的就是我们几个人。”
“嗯,我知道。”表面上不经意的回答,可是心里却滚烫沸腾,那位与她分别五年,另他日思夜牵的影子,仿佛就在眼前。五年前无奈的分离,如今那股浓烈的感觉不曾消失过,盼望她的归来,回忆过去童年里的点滴,一遍又一遍清晰的在他脑海里浮现,如今她回来了,恨不得后天马上到来。可是他却有更多顾虑,一别几年,与她之间的默契还在吗?那种无虑的童年时光依旧吗?彼此的心距离会遥远吗?他的瞳孔轻轻放开,像摄影机慢慢扩充,对童年那段刻骨故事清晰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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