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一语呼叫声的震惊又把奇情带回现实来,还是李童玉在扰人清梦,她就像跳蚤一般安静不下来,“你又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奇情有点失措的表情,李童玉却是好生兴奋,迫不及待的打探着,“哎,文军很不错,你怎么不喜欢他?”
“感情这东西是感觉来的,没感觉怎么能勉强?”奇情只是一笑而过,在她心中理想的男人的确不是严文军这种洒脱放浪类型,始终是那种塌实诚恳的类型能给她足够安全感。
“两个人在一起感觉很快就有了,何况是他这种男人,你一定抵挡不住,再说你也是性情中人。”李童玉自信的把握仿佛有先见之明。
“呵呵,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可惜不是他,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奇情不小心说出了多年隐藏的秘密,李童玉犹如发现新大陆,兴奋的不得了,“什么?你有白马了?我怎么不知道,藏在哪里?哇,你喜欢的人比严文军优秀吗?有他帅吗?有没有男人味?他一定早早就在机场等你了吧?我们是不是一下飞机就可以看到他?我好迫不及待的看一看你的那个他到底怎么样子。”她的过分激动让奇情为难了,以她的个性下了飞机一定翻遍全机场寻找那个他,到时候奇情多么难为情呀,何况和那个他八字还没一瞥,她忙解释着,“童玉,跟你开玩笑的,我的白马只是在心里,一会儿接我的是和我从下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们就像我哥哥一样。至于文军,是我没有这个福气,既然回来了就打算忘记他,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提他?”
“为什么?提都不行呀?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很伤心。”
“我想,不提的话我心里会舒服一点,再说,如果被我那几个兄弟知道了,可就有话题了,我不想他们知道我和文军的事。”奇情其实是在心虚,害怕严文军这个人会影响她和许明德之间的关系,一直最爱的人只有许明德,尽管过去有许多懵懂情感误区,但现在彼此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能把握好双方的未来,这次回来当然希望能与他再续前缘,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
“哦,那绝口不提行了吧!”答应了奇情后,李童玉眼珠子一转,冒出了一个兴趣,“奇情,我们也算是好姐妹了,要不我们约定到时候一起,啊?”她趣味的眼神暗示着奇情,奇情知道她鬼注意最多,于是笑着问,“你说结婚吗?咱们俩到时一起结婚,很不错的提议,很好啊。”
“真的吗?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来拉勾勾。”她高兴又调皮的伸出手指。奇情笑她这千金小姐常有孩子气,爱胡闹的一面,“你小孩子吗?还没长大。”
“既然约定了就来个仪式嘛,现在又不能马上回去开个Party公告天下,嘿嘿,来啊,好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今生同年同月同日结婚。”她爽直豁达的品性奇情多么了解,有她在就惟恐天下不乱,不过有她在也给生活增加了许多的乐趣。
机场有飞机起飞降落的呼啸声,还有人群更多的吵闹声,离别的惆怅,重聚的喜悦,千滋百味,恼人心神,空气氛围并不新鲜。突然间嘈杂的污垢自觉退散两旁,腾出鲜丽大道为两位美人铺上干净的地毯,轻盈步伐,喜悦笑脸及时映入聚焦范围,清香气息仿佛也伴随左右。国外留学重归故里的轻松心情,温暖倍加;脱俗不凡的身段气质,与众不同。俩人各自拉着行李往候机室走来,磁铁般吸住了旁人扰乱的目光和不安的心神,今天的空姐在旁是黯然失色,如月遇貂禅而闭目,花见贵妃而羞愧,亦似雁为昭君跌落,鱼为西施沉底,耳闭嘈杂,目观美景,鼻闻清爽,口呆神滞,她们义务的为机场塑造了卖座的一道风景线。
久候多时的吕常和陈凯又岂能错过盛景,小时候的印象,奇情是位心灵手巧又俏皮的小女孩,如今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又知书达理的落落大方,真是惊喜万分。大老远奇情也认出他们了,世间有了他们她才不会孤苦无依,惟有他们才是她最亲的家人,激动又幸福的快步走上前喊着,“吕常,陈凯,我回来了。”
吕常一时是被奇情的改变震撼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竟有想象范围以外的漂亮,他脸上浮起的笑容除了有相聚的温暖和喜悦,还有对这位从小勾肩搭背的玩伴的倾慕,她已是十足的女人,看来不能像儿时那么随便了,毕竟现在已经有了男女之别,要互相保持尊重的距离。但是激动的迎接情绪依然不能少,“奇情,真的是你,都差点认不出来了,终于等到你回来,太好了。”
陈凯开玩笑的埋怨她当初的不告而别,“你好恨的心,走那么久才舍得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见了面,她发觉自己无法克制想家与亲人共处的情感,激动的放开手中的行李,上前来一一与他们拥抱,尽管如今已是十足的女人,但她并不忘儿时大家亲如一家子的默契,此时她心情实在兴奋,也不顾是否男女有别,或什么授受不亲了,只有回到家人怀抱的那股窝心幸福感,异乡生活了五年,回到唯一亲人的身边她怎能不感怀?本以为拥抱即可以发泄想念他们的情绪,谁知心中的酸楚反而流露得更加透彻,一股酸味涌上鼻尖,她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沸腾,不免她抽起鼻子来了,“我真的好想你们。”
若不是异乡有一翻艰苦的经历和对他们感情的深厚,她也不会如此感伤。两位大男人都发觉与好友离别难耐的滋味,何况独自离家远赴他乡遭遇艰苦生活的奇情呢!
吕常来不及顾忌男女有别了,哥哥般的呵护,帮她擦去脸上挂的泪珠,细心的安慰着,“傻瓜,回来就好了,哭什么。”
奇情努力克制想哭的感觉,深吸了口气笑着擦去泪水,“我太开心了。”
陈凯也很明白这位心软的女孩总是那么喜欢哭鼻子,这几年也真难为了她,一位毫无生活阅历的单纯女孩要自己接受生活的考验,她也勇敢的去尝试,如今这番情绪只是在兄长面前表露渴望的依靠和需要的安全感。他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你已经很棒了。”
相逢应是喜悦,为了调节大家都伤感的不愉快气氛,吕常开玩笑的说,“知道想我们就好,你这丫头总算回来了,这次就原谅你,以后可要乖点,不要到处乱跑。”
“呵呵,知道了,像小老头似的,你要是我老爸那该多好。”
“哈…。”
终于挽回了气氛,大家都很开心的笑着,奇情关切的环顾了周围,一位重要人物今天好象缺席了,最想见的人就是他,不知何故未出现,她忙问,“哎,阿德呢?怎么没看到他?他没来吗?”
吕常忙回答,“我们告诉他了,就是没看到他,手机也打不通。”
最近的许明德是连好朋友都不了解他了,陈凯于是补充着说,“别指望他会来,这几年来好象变得越来越像以前的孤僻,话都很少跟我们说,我们根本捉摸不透他,八成又在烦恼身世了,奇情,以前不知道你是怎么开解他的,现在回来了,有空就劝劝他。”
听到许明德的近况奇情多么心酸,别人不知道内情,但奇情那么了解他,还不清楚他的内心吗?他除了忧心和记恨自己的过去,另一方面不是为了那段情而烦忧吗?为什么他要选择默默承受痛苦,而没有面对现实,解决问题?如果他放得开一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孤独痛苦。今天更是逃避的没有来接她,她的心开始寒冷了,难道这次他依然和以前一样不愿表露自己的情感?难道还会像以前一样与她错过吗?奇情思绪万千,惆怅万分,但也只能装做不在意的说,“这样呀,希望我有这个能耐。”
吕常突然提到了一个五年前迷糊的话题,“对了奇情,你当初临时改变走的时间,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就这么走了,我们连去送你都没机会。”
一听这话,奇情回忆起来就奇怪了,她明明叫许明德通知他们的,那天在机场还特地问许明德为什么他们没有来,如此说来是许明德没有告诉他们。
“对不起呀,都怪我不好。”听了吕常的话,她嘴里是抱歉的这么说着,心里却是胡乱猜测,心绪不安,当初许明德没有告诉他们俩,想必是有重要的话要单独和她说,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结果还是让她离开了。这几年他过得这么不快乐,一定是因为思念,寂寞,空虚再加上他那不善于表达的性格造成的,奇情多么了解他,今天竟然出乎预料的他没有来,这五年里,他到底怎么想?时间的相隔,彼此之间的默契也逐渐淡了吗?距离好象也疏远陌生起来,她发现失去对这个曾经熟悉的人的了解,和他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心里不免好难过,以为现在大家都已经成年,可以很好把握未来,想不到她满有信心的归来,却遭到冷遇,最亲切的熟悉面孔不知现在何处,只有她孤独的身影,好寒凉,好心酸,到底他是在逃避?还是已经忘记了两个人曾经的默契?
心中尽管有万般不是滋味,但起码还有两位好朋友的热情亲切,倍胜家人,百感交集,她压抑心中不快,抵制胡思神经,感受另一份温暖,撒娇又开心的说,“阿德好过分,竟然不来接我,不管他了,快点回家再说,我现在真的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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