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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唐勋微眯着眼,想起鸡爪点穴之辱,轻轻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趁着山鸡蔫了的功夫,唐勋快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手起剑落,软剑灵动如蛇,绕着山鸡转了几圈,在山鸡惊诧莫名之时,彩色的毛被剔得干干净净,扁毛畜生瞬间成了无毛小鬼。

“嘎——嘎——”山鸡意识到自己走光了,气得眼中生火,喉内冒烟,利爪毫不客气地朝唐勋那张玉瓷似的脸抓去,红喙更有一喙刺穿某人右眼球的架式。

“住手——”紫檀从密林中穿来,眼珠子差点从眶中蹦出:这是彩凤?士别五日,真当刮目相看!

彩凤闻声,滔天怒火似遇千年寒冰,倾刻就湮没了。它转身,泪水盈眶,红喙微颤,喉内低呜,委屈地蹦上紫檀的肩,在她耳边嘎嘎不停,仿似述说着无尽的屈辱,最后,右爪一指那张玉瓷脸,它眶中的泪珠上,犹自熊熊燃烧着两团火焰。

“是他剔光了你的彩衣?你要我替你报仇,是不是?”紫檀大致明白了,淡紫眸光盯着眼前这位脸上一直挂着一抹邪魅笑意的男子。这人是谁?有些熟悉,细想却又完全陌生。有点姿色,细看却又阴邪无匹。是男子,但凤目瓷肤,俏鼻樱口,竟是比女子还要保养得宜。穿着如此鲜红欲滴的衣裳,羞也不羞?!看来,在塔顶发呆的,正是此君无疑。

“嘎——”彩凤肯定的回应。这个阴侧侧的男人,先是对它暴劈一剑,吓煞它的小心肝,再将它的小脑袋问得晕晕的,最后来一招攻其不备,好阴险,好狠毒,好——好不地道!

“那我们也剥光他的衣裳,如何?”紫檀嗤笑一声,沥血鞭倏然变长,长蛇般朝血红衣绕去。

彩凤兴奋地嘎嘎叫好,更落地拍爪,以兹鼓励。

唐勋的鱼肠软剑灵巧的顺着长鞭绕,雄浑无垠的内力与温软绵长的沥血,持持相缠相抵,唐勋一脸云淡风清,薄唇轻启:“沥血长鞭,好久不见。”

紫檀心下大骇,强攻无果,她气恼地收鞭,愤然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下唐勋。”唐勋随手将软剑一掷,叹道:“不就是想要剥在下的衣裳吗?来吧,唐某绝不反抗便是了。”

紫檀哭笑不得,他这话讲得,怎么这么大义凛然,颇有慷慨就义的威风呢?

紫檀尚在犹疑,彩凤早已不客气地蹦到唐勋脚边,嘎嘎不停,紫檀翻译:“彩凤在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然。”唐勋淡笑,一脸笃定,他笃定他是君子,但他的血战却一向小人凛性,血战的品性,他可保证不了!

“你是将军府的人?”紫檀记得,他刚才说他姓唐?!

“算是吧。”唐勋苦笑,学艺十载,他此刻应该算妙真教的人吧?再回将军府,可还有他一席之地?!

“呵,又是将军府。”紫檀恨恨地叹,她与将军府,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奈何最近,却与之有太多交集。

“嘎——”一声惨喝,打断了紫檀的思绪,只见那只可怜的脱毛山鸡被一道红光击中,惨兮兮地跌进密林之中,目测十丈之远。

而,那道红光,正是从唐勋的红衣内发出。

“你——”紫檀气得小脸通红,原以为他这么好心,任由彩凤出气,原来,竟是在使阴招!“将军府的人,都这么不要脸么?!”紫檀竭斯底里的怒吼一声,沥血似从血缸中跳脱而出,杀意凛然地朝唐勋袭去。潜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似被这一声怒吼唤醒,是他?是他!十年前,那个和她一起上山的小男孩,那时的他,也穿着鲜艳的红衣,涂脂抹粉,掩然女子妆扮,甚至比女子更美。父王说,他是她的守护神,会在紫金塔内守护她。

大荆皇帝对天下称:七公主闭关紫金塔,为天下苍生祈福,何来杀人之说?

“你对将军府很有敌意!”唐勋总结道,不慌不忙地闪过一鞭,同时,抽出鱼肠,只守不攻。七公主心中有气,不泄不快,他尽心迎合便是。

“我对人品差的人都有敌意,将军府凑巧有一窝!”紫檀冷笑,前尘往事却在她心中打下了无数个问号。

彩凤从密林中爬出,满脸委屈愤恨地盯着眼前这一仗,低低地嘎嘎叫着,心中呐喊:紫檀,你一定要赢,一定要赢啊!老娘这千年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你一定要血刃仇敌!

“那将军府岂不有灭门之祸?”唐勋依然淡笑,他越是淡然,紫檀越是恼火。

“本宫回宫那日,就是败类倒霉之时。”紫檀逐一变幻招式,越来越诡异,越来越迅猛,但每一次都被唐勋躲过。紫檀心惊,十年里,他倒是学到了不少本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唐勋苦笑低叹,怒火攻心,七公主忘了要隐藏自已的身份,此刻竟自称本宫!

“竟敢对本宫口出狂言!”沥血入掌,幻化成一团烈烈火球,在山风中肆意跳跃,紫檀嫣然一笑,火光下的脸幽娆无双,火球转眼朝鲜血衣飞去。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沥血球似长了眼,分裂成无数小火球,死封住鲜血衣的退路。

“血战,你惹毛她了。”薄唇轻撇,凤目低垂,唐勋耸耸肩,低叹道:“可是,本公子何其无辜?你可别连累我。”

血战听话的主动从唐勋身上退下来,烧吧,反正沥血是烧不坏血战的!

果然,沥血遇血战,火球无风自灭。沥血又恢复了长鞭姿态,绕着血战中腰处,围成一个圈,结头处竟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立于半空的血战得意的摇晃转身,似镜前着衣的女子。

紫檀看得目瞪口呆,它俩,竟像久别重逢的好友?!

赤着玉色上身的唐勋对那只正得瑟的山鸡竖起小指:“还是她有办法,无毛畜牲就是这个!”他将小指递到彩凤眼下,嗤笑道。

彩凤看稳时机,红喙瞬间咬住那根手指,再也不松开。

唐勋面色不改,稍稍用力,两指生生将红喙撬开。“本公子,你可得罪不起。”

话毕,身形一闪,消失在密林深处。血战衣立刻甩了沥血,朝唐勋消失的方向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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