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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突然搭在夏七七肩上,温热的触感似一股暖流,令原本僵立当场的身子瞬间冰释。

“七七。”同样的音调,同样的语气,在此时的夏七七听来,一切,却完全不同了。

“慕王。”夏七七折转身,勉力一笑,疲倦的眸光落进苏慕灼热的关切中。

“为什么叫我慕王?”苏慕如火的目光渐渐冷却,透着深深的困惑。她不知道他讨厌做枭的王,枭的傀儡吗?

“你的意志很容易被枭控制。”夏七七想起苏慕方才的言行举止,那显然是被枭导演的一场戏,连台词也由枭一手策划。

“我知道。”苏慕低下头,他知道,但,他又能如何?

“告诉我,枭的弱点。”夏七七突然提高音量,正色道。

苏慕神色陡凛,显然还未从哀伤的情绪中解脱,牵动唇角,回道:“十日一心,到了第十日,没有心,功力就会减弱。”

夏七七抚额,对啊,她早该想到的,早在苏慕提到十日一心这四个字时就应该想到的。

“所以,我们要出去,阻止唐勋和成亦然的打斗,也要阻止枭伤害无辜。”夏七七的心里,突然燃起了星星一般小而明亮的希望。“没有枭,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降恶除魔,竟是如此令人心神激荡的事,夏七七决定不再坐以待毙,登时调动体动真气,就见掌中一只巨大的红球蒸腾,整间密室被火花照得犹如白昼。

“用你的琴弦,探墙。”夏七七吩咐道。

苏慕用断指拔动一根琴弦,琴音瞬间缭绕成一根细如牛毛的针线,针线一头牵制火球,另一头探进墙内,渐渐将火球逼进墙体。

“不行。”墙体一动不动,火势越来越弱,苏慕泄气的准备收回筝针,刚出手,就被夏七七阻止。苏慕不解的看向夏七七正盯着的地方,这一看,竟然惊呆了。

就见被火烧过的墙面上,现出一幅幅画,原来,墙体另有乾坤。每一幅画都是一男一女,一剑一刀,每一幅画都是一种招式,或刀剑合影,或刀劈剑斩,或刀剑相向复聚,或刀避剑芒,掩然就是一整套的双修秘藉。

可是,要问名头来历,夏七七暗叹,没有唐勋这个万事通在旁,还真是难难难啊。

“会不会是出密室的通道?”夏七七只能求助于同样迷茫的苏慕。

“不妨一试。”苏慕看了看满地断肢,他可不想与这些被挖了心的尸体永远呆在一块。“可是刀剑?”

“笨,刀就是你的琴,剑就是我的鞭,开始吧。”夏七七再次将烈火启动,四面墙体上的画一一显露。

皇帝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唐勋得了皇帝好一番夸赞,留他又是吃茶,喝酒,又是听戏赏花,直到夜深了,才放他回将军府。

唐勋一介武将,又体恤下属,所以,从来不坐骄辇,不摆派头。当他形单影只的走在上荆城宽阔的大理石地面上,想起那可恶的踢郎腿,君凳床,心里阵阵覆雨翻云,他真想一拳将她击到外星上去,从此眼不见为净。

“将军。”半道上突然出现一人,打乱了他臆想连篇的复仇大戏。“公主不见了。”李青急急的抱拳禀告。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唐勋知道,这位七公主很有两下子,一条沥血长鞭耍得风生水起,且向来自由散漫,说她不见了,也许是女扮男妆,躲到苏慕房里听曲喝茶去了。或者躲到哪家斗鸡场豪赌去了,下一次,一定要把那只会飞的,会洒凤露的战斗鸡挫骨扬灰。再不然,就是戏弄成家小弟弟去了。

“辰时我们去春丽园找苏琴师。”李青想从头到尾细说,刚一出口,便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唐勋大红袍袖一挥,适时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苦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将军知道?”李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位新驸马,你知道你还这么气定神闲?

“我当然知道,苏琴师嘛,那是你家公主的老相好,为了他,你家公主只身跑进流金县,寻找破偶之术。为了他,你家公主不顾名誉,天天往春丽园跑。风流场所多的是,她又不是真的嫖客,为什么偏偏要进春丽园?”唐勋边走边说,边说边叹,好一幅小肚鸡肠的样子。“将军大人吃醋的样子,还真可爱。”李青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谁说我吃醋?”唐勋突然止步,转身,怒目,厉喝。这姿势,这气势,差点撞了李青一个人仰四开。

“酸溜溜的,还不叫吃醋?”李青淡淡的笑了,一丝苦味随着淡笑蕴开,唐勋这样懊恼烦躁的样子,与自己何其相似?为了别人,连形象,气度都不管不顾了。说来可爱,想来,却是心酸。

唐勋气冲冲的疾步走开,却听李青在他身后喊:“公主真的失踪了,连同苏琴师,大魔头,一起不见了,连宋春丽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想来,是被魔头掳走了。”

唐勋的脚步,在听到“大魔头”三个字的时候,顿住了,转身问道:“枭?”

李青郑而重之的点头,唐勋满脸乌云密布。

“通知神武将军了吗?”唐勋暗恨,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没人进宫给自己递个话呢?

“二夫人说神武将军头疼,不准贱婢们见。大夫人和三夫人都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公主玩尽兴了就会回来,早就不指望午时的那杯媳妇茶,直接给我挡回去了。青梅被三姨娘打发买糯藕,也不见人影。”李青越说声音越低,越低越显得委屈。想起自己堂堂阵主夫人,竟被那几个女人呼来挡去,心里着实不痛快。

唐勋听明白了,这事给三位唐夫人齐齐拦下了。来不及深究细想,唐勋飞身朝春丽园赶去。

李青也瞬间跃起,跟在唐勋身后。但她到底功力稍弱,不出片刻,就被唐勋远远的抛在脑后。

宋春丽急得眼泪横流,握着唐勋的手,嘤嘤抽泣道:“将军大人,你是不知道,明明三个人都在屋里谈事,明明前一刻侍婢还送了抹布给琴师的,明明我这后门紧锁,大门有人值守,就连一只鸟也飞不出的,可是偏偏,他们三个一齐不见了呀。”到最后,哭天抢地,竟似有无尽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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