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里,到处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和令人恶心的腐蚀味,杂乱的稻草散落在地,地上还不时的有几只老鼠窜过,发出不知是欢快还是恶意的“叽叽”声,好像知道有人来到了这里,也跟着热闹起来,看着眼前这番景象的残雪只是微微皱了皱那漂亮的额头,抬头看了看这残破不堪的四周,只有那绷着的绝色姿容能看得出此刻心里的不快。
那个昏君竟然敢这么对待自己,若是哪天等自己出去了,必要报这牢狱之仇!本来并没有把牢房放在心里的他,这时忍不住低声再次诅咒起了那个昏君。
本以为会是个普通的牢房,顶多看守的人多一点,可是没想到这里竟是个完全封闭的牢房,看了看这铜墙铁壁,没有钥匙,是根本不可能出的去的。让自己原本一番计划全都泡汤了!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一剑杀死她,省的现在害的自己还要受这牢狱之灾,不禁想起同样被关进来秦风,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说到底,这个祸事都是他给惹出来的,平时看起来倒是挺精明的一个人,只有骗人家的份,这次竟然稀里糊涂的被人家给骗了,不只是说他越活越回头了,还是脑子不好使?
“哗哗……哗哗……”钥匙撞击着厚重的铁门声,将沉浸在思绪中的残雪唤回了现实中,听着来人的脚步声,不用抬头也知道是看守的狱卒送饭来了。
“开饭了!”狱卒看着那静静盘坐在角落的残雪大声的叫唤着,可是目光却是不由的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还记得眼前的美人刚刚被送进来的时候,他的绝色容颜是让自己何等的惊叹,不由的好奇,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还是被关在重犯牢房里。
按理说,被关在重犯牢房里,那是要受到极大的酷刑的,不死也得扒层皮,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倒是特殊,非但没有受到刑罚,反而还顿顿好吃好喝的照顾着,不禁让人好奇,这唱的是哪门子?摇摇头,做了多年的狱卒,早就明白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想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活的久一点,明哲保身那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所以,好奇归好奇,可始终没有一个人打听过,谁敢打听,人可是从女皇那里带过来的,不敢打听,可是没人不让猜测呀,女皇的妃子?可是众所周知女皇除了诺妃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妃子呀?那些刚刚选出来的男人们都是一些极品丑男,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么美的男子。
还是眼前的这个美人得罪了女皇?可是犯了错被关来这里的人哪个待遇会这么好?结果众说纷纭,无人得知其原因……。
坐在角落低着头的残雪不是没有注意到狱卒打探的眼神,待在这里早就已经习惯了,待听到狱卒离去的脚步声时,才从暗处站起身来,来到桌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眼中多了几分深思,不知那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把自己关在这里,却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除了地方简陋了点,其它的一切倒是毫不亏待。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道神秘的冷笑。
“大哥,你说那牢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呀?”见狱头出来,一个看起来比较油腔滑调的女人就神秘的凑近她,小声的问道,这话一出口,坐在桌上喝酒的其它几个女人也忍不住好奇的一起来到狱头的面前,对于八卦,谁都有一份好奇的心。
“去去去……。这事儿可不是你们,也不是我可以问的,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你们可给我掂量着点,小心哪天祸从口出,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看着面前这些跟自己混了许久的狱卒,牢头不禁面色严肃的看着他们厉声的说道。虽然不知那牢中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起来倒不是一般人,这其中的种种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牢头可以窥探的。
听着牢头的训示,刚刚还一脸好奇宝宝样子的众人顿时相互看了看对方,牢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严肃?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让平时待他们极为和蔼的牢头这样?
“头儿说的对,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这些狱卒该问的,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不好说了,来来来…。咱们接着喝酒!”就在大家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另一个狱卒反应道,既然头儿都这么说了,肯定有她的道理,自己还是别问的太多,否则可能就连小小的狱卒都没得做了。
“对…。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今儿我可带来了几样好菜,你们都好好尝尝!”说着,众人又都来到桌前,大吃大喝起来,狱头端着身旁人递过来的酒,环视了大家一圈,见她们个个都在大吃大喝着,也跟着喝了起来。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哪管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乾坤殿里,袅袅的安神香从那紫木檀炉中散发出来,将整个乾坤殿都充满着令人舒心的味道,紫色的纱帘重重叠叠的悬挂在梁木之上,让本就华贵气派的房中显得更加的大气。在那帷幕之后,不时的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
“夜儿,你真是吓死娘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气呢,这次算是幸运,娘找到了你,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娘怎么活呀!”床边的冷希闵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夜儿,言语之中是尽是忍不住的颤抖和紧张,若是夜儿真的有了什么不测,自己恐怕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娘,对不起,都是夜儿贪玩才惹出这些事情的,夜儿以后一定会乖乖的,不让娘亲担心。”被抱在怀里的念夜呜呜的说道,这次都是自己太大意了,看来以后还得更加勤奋的练武,这样若是以后再遇到危险时,就可以自己解决,不让娘亲担心了,心里暗暗的下着决心,可是嘴上却是说着乖巧的话。
“知道就好,你失踪的这些天,娘都快要急疯了,就怕你会遇到什么不测,告诉娘,那些人有没有打你或是虐待你。”
“娘亲,那些人没有打我或是虐待我,就是天天教我那些琴棋书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听着娘亲不安的声音,急忙出来辩解,就怕自己的迟疑会惹来娘亲的伤心难过,不过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听着夜儿的回答,冷希闵那颗不安的心安稳了下来,上天怜悯,没有让自己失去他,不由的回想起自己刚到那里的时候看见夜儿也在台上,于是试探的问道:“夜儿,娘去那里的时候怎么看见你也在台上?这是怎么回事?”
“上去弹琴呀!教我弹琴的那个男人带我上去的。”对于娘亲的问题,念夜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回答着。
“男人?是不是那个花魁?”
“是呀,就是他!对了,那些被抓回来的人怎么样了?”一提到那个男人,夜儿不禁问了一句,在青楼是时候就看出娘亲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不对劲,只是看着娘亲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不忍心问起,只是心底对那个男人起了几分好奇,那么漂亮的男人,这世间真的很少见,即使自己比他更漂亮,可是对于美的事物,总是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他。……他很好,夜儿觉得他怎么样?”想起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不为人知的心里就会划过一抹抽痛,说不清道不明,若说他不是自己的那个他,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若说他是,可是邪魅的容颜,勾人心魄的言行举止,还有那一副傲然独立的表情,是怎么也不会是装出来的。
混了,乱了,强迫自己不去牢中看他,拼命的提醒自己那个叫雪幽的男人是对自己存有危险的人,怎么会是那个爱着自己的南夜凤呢,可是越是想刻意的忘记,就越是忘记不了。
“那个男人很好呀,娘亲是不是也觉得的他很漂亮?”
对上儿子那若有所思的眼神时,冷希闵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似地。
“是吗,夜儿觉得他好就行,娘还有些事情,你先乖乖睡会儿,等娘有时间再过来看你。”说着,将念夜抱上床上,还细心的为他盖了被子才离开。
走出门外,心里觉得乱哄哄的,总感觉有一口气憋在心里,很是郁闷苦恼,可是又说不清到底在苦恼着什么,这让原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