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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显赫的当朝大将军迁居江南南莲城、皇帝为他建南将军府一事,在大月国里广为流传,许多人对此事十分好奇,许多人因此结伴奔来江南瞻仰南将军府的威严、赏游“江南明珠”的秀美。如今的南莲城倒是比以前更加热闹、人多了,更有那因为受到南莲城里景致与人情的吸引而拖家携口来南莲城定居不走了的,那一桩桩事、一种种情全都化作了南莲城里茶馆处、酒楼里的美谈,南莲城如同逢着了春风,顿时焕发出了盛况空前的生机和活力!

“夫君,关于晚晚的亲事,以前着急还是理所应当,如今,皇上对你信任了许多,咱家也得以在这江南之地久居,那是否可以缓些时候再定亲事?等晚晚再大些了再说。”霍夫人与霍剑飞商量道。

“世事无常,人生变幻多端!”霍剑飞叹息着说道。

霍夫人明白霍剑飞话里的意思,也体会着霍剑飞的担心,笑了一下,顿时如同乌云过后现阳光一般,温柔地说道:“这些日子我倒是已经看中了几家,觉得家风都不错。这南莲城里的富户大都干净,没有那么多旁的计较,我都说来与你听听,可好?”

“嗯。”霍剑飞不禁笑了,被霍夫人引起了兴趣来。

霍夫人也笑了,眉间清亮,娓娓地说道:“这第一家啊,要论书香门第宁家!”

“这姓氏好!”霍剑飞笑着称赞道。

“呵呵……不只是姓氏好,门风也好。”霍夫人笑着,突然又叹出一声气,低落地说道:“那家中子弟都是满腹经纶,都以为官做宰为志向,家中出了好些个在地方上做官的。但我们家又避忌这些,终究是美中不足。”

“嗯。”霍剑飞轻轻地应着,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温和地说道:“你再说第二家看看。”

“呵呵……”霍夫人未语先笑,说道:“这第二家乃是南莲城里的第二富户——沈家,说起来你也是见过的。”

“沈园?向我们讨要十两银子打劫的那个?”霍剑飞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不止!”霍夫人卖着关子,眼睛笑眯眯的。

霍剑飞当真仔细地回想了一番,思索着说道:“还有什么时候见过吗?在哪个地方见的?”

“呵呵……说起来我也是忘了的,还亏得小六提醒了我,上回我在家中宴客,客人都在门口下轿,小六正好打门边经过,见到了那沈家的老夫人,就给认了出来。上回我们去郊外的园子里赏桃花,坐在那里吃糯米丸子的时候,不是有一桌子老小老是盯着晚晚瞧么?原来那正是沈家老夫人带着儿孙在那里呢!”霍夫人笑着说道,现在再回想起当时的那个情景来,霍夫人一点也不生气了,只是觉得好笑,可见自家晚晚还真是生的讨人喜欢。

霍剑飞皱皱眉峰,有些不悦,郑重地说道:“不好,为人不够光明磊落!”

“你呀!别把人家想偏了,人家是喜欢晚晚才会忍不住看的!人家一个老妇人因为家中没有女儿和孙女便喜欢咱家晚晚,可不能就责怪了人家!”霍夫人嗔怪着说道。

“嗯。”霍剑飞不经意地应着,催问道:“那第三家呢?”

“第二家我还没有说完呢!”霍夫人嗔着地说道。

“不需说了,那沈家不好,你直接往下说。”霍剑飞果断地说道。

“这第三家是医药世家宣家。”霍夫人说完看了霍剑飞一眼,见霍剑飞果然很有兴趣的样子。接着说道:“宣家家风仁爱,开的药房与医馆都不欺老小、不压贫穷,医术高明,家中人脾气都和蔼。”说着又转了个语气,低落地说道:“他们家富虽富,名望也高,但只是人丁不旺,虽然医病治人,但是自家的子嗣却不大长寿。”

果然,霍剑飞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也跟着低落了下来,霍夫人接着说道:“这三家都是极有名望和口碑的,而且也有少年与晚晚年龄相仿,家中的妇人都是极和善不过了的。其余的也有好的,但是家中却少不了有一个或是两个行为不端的搅了一锅好粥,或是名声不好,或是不合我的心意。你呢?你有什么要求没?”

“再找找看吧!”霍剑飞闷闷地说道,似乎没有了兴致。

“也好,反正也还不着急。”霍夫人豁达地说道。

这夫妻两个各有各的想法,霍夫人希望等晚晚长大了再定亲事,而霍剑飞希望早点定下亲事最好,但是他又绝不是愿意妥协的人,他必须要给晚晚挑到一门最称心如意的亲事才甘心。

说起来那沈家的老夫人是真的太喜欢晚晚了,隔三岔五地就派人送礼物过来,有时候是吃食,有时候是盆花,有时候是布偶,有时候是衣裳,那沈家世代经商,钱多,门路也广,若要寻那些珍稀之物倒也是十分容易,更何况是有心为之。别人家送晚晚东西那都得经过霍夫人的手,霍剑飞对此并不理会。眼瞧着那沈家送东西送得这么勤快,霍夫人心里也免不了要思量一番了,免不了要以防备、谨慎之心去揣度一番,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别人不会毫无缘由地就待一个无亲无故的人这么热情吧!

那沈老夫人也是一时因为喜欢就冲昏了头脑了,她压根没有顾忌到她这样盲目地送东西会让别人心生戒备,老夫人忘了这桩事,那沈夫人却是想到了,就对沈老夫人劝道:“娘,凡事都讲究个缘由,咱们这送东西也还是有个缘由才好。”

沈老夫人不以为然地大声说道:“这还要别的缘由吗?我喜欢那孩子不就够了!”

沈夫人无奈地劝道:“若那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当然是凭您老喜欢就足够了,但她不是啊,那样的家世我们就是想高攀也高攀不上的。”

那沈老夫人得意地一笑,朝沈夫人轻声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孩子是会一直住在咱们南莲城里的,肯定要在咱城里找亲事的!陈夫人因为和我亲厚才透露给我的,原来那孩子自幼身上就有个顽疾,但偏偏适应咱南莲城里的风水,来了南莲城里就没病没灾的,所以那将军和将军夫人才会不远千里地来咱南莲城呢!”

那沈夫人真是吃惊了,小声地问道:“娘,您是打算与将军攀亲?”

沈老夫人喜滋滋、乐呵呵地说道:“就算不能娶来做孙媳妇,就是把咱家的小子送去招赘,我也是愿意的!那霍将军夫妻可不是一般的贵人啊!”

沈夫人不赞同那送去招赘的话,皱着眉头,不悦地嘟起嘴唇,正色地说道:“娘,咱家也是家大业大、在南莲城里有名望的人家,咱家的孩子还用得着去别人家入赘吗?既委屈了咱家的小子,也损了咱家的名声不是?”

沈老夫人想了想,觉得也是,还是不要让自家孙子去入赘了,还是努力一些娶孙媳妇回来的好,说道:“说入赘那是玩笑话,你别当真。”

“嗯。”沈夫人应道,婆媳两个都笑着。

正说笑间,一个年纪在十八九岁的丫鬟端着一张大红色的请帖,进来禀告道:“老夫人!夫人!南将军府送来请帖。”

“快拿来我看!”沈老夫人急切地喊道,伸手接过丫鬟递来的请帖,迫不及待地展开,沈夫人也好奇地凑过头来相看,只见是写着让沈老夫人携沈夫人后日上午去南将军府赴宴的话。

沈老夫人笑着说道:“咱南莲城里还就数霍夫人家的宴席别致,有新意,与别个的不同,别的我现在都烦得去了,我赴了五十多个年头的宴席了,这南莲城里的什么没见过啊?现在啊,还就对那北方的风味感了兴趣,呵呵……”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夫人想着说道:“娘,咱不如带一个小子去吧,也让他们去那南将军府里长长见识。”

“有四个,我们带哪个去啊?”沈老夫人睁大了眼睛,一边思索,一边问道。

“这个还要您老来定夺呢!”沈夫人笑着说道。

沈老夫人突然觉得头疼,她现在年纪大了,是越来越不喜欢想事情了,只要稍微一动脑筋,就觉得头难受,省事地说道:“咱家那四个都是没有定性的孙猴子变的,也就那西邯还能被吃的给镇住,不如就带他去吧!”

“也好。”沈夫人赞同地说道:“西邯他长得胖,年纪也小,还是个孩子,带着他去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当处。”

“那就这么定了吧,对了,你还得教他一些礼仪,那可是威严尊贵的将军府,不比咱们这些小家小户的可以随意而为。”沈老夫人叮嘱道。

“哎!娘,这些我都晓得的,您老放心好了。”沈夫人宽慰道。

“这些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我们只带了西邯去,其余三个可怎么得了?会不会闹腾起来啊?”沈老夫人有些发愁地说道。

“娘,您老尽管放心,他们不会闹的,躲还躲不及呢!我还在担心西邯会不会不愿意跟着去呢!以前拘着他们跟我去赴宴,他们可都是一个也不肯去的。”沈夫人说道,想着那四个顽皮捣蛋的儿子,心里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不出意外地,听说要带他去将军府,沈西邯死命不肯。

“为什么不去?”沈夫人好奇地问道,心里想着,就算是不愿意跟着去赴宴,但也没必要这么坚决吧。

“呜呜--”胖乎乎的沈西邯假哭着,害怕地说道:“将军喜欢动刀子,会杀人!”

“胡说!将军杀的都是想要侵犯我们大月国的敌人!没有将军的厉害,我们大月国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安安宁宁的呢?你听谁说的,将军会杀人的?”霍夫人义正言辞、义愤填膺地说道,语气严肃、神情认真。

沈西邯听自己娘这么说,心情顿时放轻松了,也不害怕了,搂着他娘撒娇,说:“我是做梦梦到的!”

“明天跟着我和你奶奶去?”

“将军府里好玩吗?”

“嗯!既有好玩的,又有好吃的!去不去呢?”

“好!”

“那行,先把将军府里的礼仪学会。”

“娘,好麻烦,我不想去了。”

“由不得你!你奶奶发话了,你必须要去!不去就别想吃好吃的!”沈夫人伸食指在沈西邯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嗔怒地说道,脸上不由得挂着笑意。

——

这天,风和日丽,正是霍夫人广邀城中贵妇,在南将军府里设宴的日子。霍夫人对此十分用心,特意把晚晚也拘来了,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学习当家、做主人之道。为此,晚晚十分不乐意,嘴巴嘟得老长,抗议道:“娘亲,小八叔要带晚晚去坐船钓鱼的!”

霍夫人笑得很无奈,又很疼爱,温柔地哄道:“就占用你今天一天好不好?明天你仍旧还去做你的渔翁。你每天都往外面跑,都好久没有在家里陪娘亲了,娘亲也想要晚晚陪呀!”

晚晚这下子乐意了,伸手抱住霍夫人的腰身,把小脸在霍夫人的身上蹭啊蹭的,使尽了撒娇的本事,霍夫人一只手抱着晚晚,一只手在轻拍拍着晚晚的头,满面的笑容里都溢着愉悦。

南将军府的名声十分之大,南莲城中各大富人或贵人的夫人都怀着瞻仰之意,那些有幸受到霍夫人邀请的恨不得把家中所有的小儿女都携带了来,好教儿女们也大开一番眼界。南将军府门前顿时热闹非凡,等候在大门处专门迎接宾客的丫鬟、小厮们是忙碌不已。

霍夫人坐在主席上轻声对晚晚嘱咐道:“晚晚,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小姑娘,你帮着娘亲招待她们好不?还有,娘亲以前还未出嫁的时候,在闺阁里也是有几个要好的、谈得来的手帕之交的,这叫做闺中密友,晚晚不如也借机找两个小友?”

“嗯。”晚晚听话地应着,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好奇地朝那些小姑娘们打量着看去,突然看到了一个胖乎乎的小哥哥,晚晚好奇了,朝霍夫人咬着耳朵说道:“娘亲,有个小哥哥,长得胖胖的,也归晚晚招呼吗?”

霍夫人听了,朝客人们微笑着一看,果然也发现了那样一个异类,原来今天客人们带来的小儿女以小姑娘居大多数,就算是携带了儿子来的,那也是在五岁以下的小儿,而那沈西邯一看就有八九岁了,而且他又长得胖,因此在宾客中显得十分惹眼。晚晚看着他那胖乎乎的样子,又看到他那脸那么鼓鼓的、肉肉的,晚晚还从没看到长成这样的小哥哥,越看就越觉得好奇。

霍夫人放开晚晚,让丫鬟们领着小孩子们一起去花园里玩耍,她自己则是陪着妇人们聊天、喝茶。

晚晚很有主人家的大方之态,携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去了霍夫人预先安排的花园处吃果子,玩那些新奇的玩具。沈西邯也被沈老夫人打发着让他跟了出来,许多小孩子把一个凉亭里里面一圈、外面一圈地都给坐满了,一起笑笑闹闹、吃吃玩玩,旁边站着有十来个丫鬟在服侍着。

你道这一群小孩子在说些什么话?原来他们都被自己的爹娘千万般叮嘱要谨言慎行,所以这会子根本就不敢说什么话,只顾着吃和笑,霍夫人安排了一个丫鬟给大家讲故事听,于是大家一边吃、笑,一边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也有一些大胆、顽皮的,很喜欢那些新奇的玩具,就在那里摆弄着玩耍。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中午开宴席的时候了,大家的面前又被摆满了各种美味菜肴,但大家都不多吃,只是浅尝辄止,唯独沈西邯那小子吃得十分欢实,大家有注意到他的,都忍不住要在心里感叹一句:难怪长得有那么的胖和壮?竟然这么能吃!

那沈西邯吃虽吃,吃得多,但举筷、咀嚼都很规矩,不急不躁的,样子还颇为享受,你若是一直看着他吃,就连你也要被他给感染,也想要好好地吃上一顿。

晚晚看着沈西邯的样子,就暗暗地想道:难道真的有那么好吃吗?我也都尝尝看。把各个菜肴真个都尝了一遍,看得霍夫人心里有些担心,怕她会吃撑了肚子。晚晚尝完后,心里不禁疑惑了起来,想着:也只是一般般啊!怎么他就觉得那么好吃呢?

吃过宴席,众人又坐在一起,叙了一会儿的话。晚晚今天就跟遇上了新奇好玩的玩具似的,对沈西邯的样子十分好奇,总是忍不住去盯着沈西邯看,她也不会偷偷的,而是满眼里都是好奇和天真地正大光明地看着。沈西邯偶然一眨眼的时候就发现晚晚正在看他,不经意间和晚晚对视了一眼,眼看着晚晚长得这么精致好看,沈西邯的脸不禁红了红,连忙转开了脸,把眼神敛住了,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沈夫人偶然一转头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红着个脸,坐在那里如坐针毡般不自在的样子。沈夫人轻声地问道:“西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彤彤的啊?”

“嗯。”沈西邯觉得很不好意思,就随便地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那沈夫人的满副心思立马就全部都转移到了自家儿子的身上,搂住儿子,不放心地伸手去探了探额头上的温度,发现热乎乎的,心下不禁着急了起来。恰逢这时也是该散席的时候了,众人都起身告辞,霍夫人起身客气地相送,满堂宾主都是言笑晏晏的样子。

沈夫人和沈老夫人带着沈西邯自从上了马车,就开始面色担忧起来,生怕小孩子是生了病或是遇到了鬼神。一回到家就立马着人找大夫来看,那大夫见那女主人那般着急,便也丝毫不敢马虎,仔仔细细地望闻问切了一番,没有找出任何不适的病症来,便朝沈老夫人安抚地答道:“小公子并无发热之症,也没有别的什么不适,身子很康健,老夫人尽可放心。”

沈老夫人听见大夫这么说,心里的登心顿时就放下了一半,又伸手在孙子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现果真已经不烫了,顿时把大半的心都放下了,朝大夫道谢,又命丫鬟拿来诊金,当面付给了那大夫,又客气地留大夫喝茶、让吃晚饭再走,那大夫推辞了,沈夫人便着丫鬟客客气气地送大夫出门去了。

屋子里,沈老夫人和沈夫人一边一个地一起搂着沈西邯。

沈夫人问:“西邯,肚子有难受没?是不是吃东西吃得不舒服了?”

沈老夫人问:“西邯,你在那将军府里都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没?”原来,这沈老夫人很是迷信,担心自家孙子撞邪了。

沈夫人又问:“你是不是偷偷地喝了酒了?”

沈老夫人又问:“是不是被什么小虫子给咬了?可是咬到哪里了?”

沈西邯红着脸,老老实实地把娘亲和奶奶的问题都一一回答了,然后,那沈老夫人和沈夫人才完全放下了心来,虽然是虚惊一场,但那老夫人和夫人却也是耗费了好大一番心力。这时候虽然已经心安了,但也禁不住冒了一身的虚汗,觉得身、心都疲惫了,身子颇有些要虚脱的势头。吩咐了沈西邯让他好好休息的话,两个妇人就连忙也各自回房去歇着去了。

沈西邯见奶奶和娘都走了,顿时目光闪了闪,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将军府里的小姑娘盯着自己看的模样,脸不禁又红了红,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奇奇怪怪的,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热热的,觉得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不自在,突然想到:找大哥玩去!于是一路连跑带跳地就奔去了沈西元的屋子。

沈西邯刚跑到卧房的门边就被丫鬟给拦住了,丫鬟小声地劝道:“二公子,大公子正在睡午觉,叫不得的。”

沈西邯顿时不高兴了,皱着眉峰,不悦地瞪了那丫鬟一眼,丫鬟赶紧识相地退到了一边去,沈西邯无所顾忌地就蹬蹬蹬地跑进去了屋子里面。

“大哥!醒醒!大哥!醒醒!”一边摇晃、一边唤道。那沈西元被打扰了睡觉,原本是要发怒的,但见着是自家的二弟,这才收敛了脾气,无奈地坐起身来,但面上也并不高兴,皱着眉头,嘟着嘴巴,嘟囔着问道:“西邯,你吵我睡觉做什么?弄得我下午肯定又要不好受!”

“大哥,我心里难受,特意来找你玩的。”沈西邯倾诉道。

“你上午不是跟奶奶和娘去那将军府里吃好吃的去了么?怎么又难受了?”沈西元疑惑地问道。

“嗯。”沈西邯含糊地应着,烦恼地说道:“确实是有很多好吃的!大哥,我是心里难受哩,咱们出去玩吧,在屋里待着我会不自在。”说完,眼神恳求的模样。

沈西元面色顿时软化了下来,说道:“你去把西庭叫来,我们仨去郊外骑马去!”

“好咧!”沈西邯欢快地应着,赶紧又蹬蹬蹬地跑走了,又跑去骚扰也正在睡午觉的沈西庭去了。

“西庭,快醒醒!大哥叫我们去郊外骑马哩!”

“呜--二哥!我头疼,想睡觉!”沈西庭满脸痛苦地嘟囔道。

“你头疼有什么?我还心疼哩!”沈西邯似真似假地说道。

沈西庭一听,脑袋里打了个激灵,立马清醒了,着急地问道:“二哥!你害上心疼病了?这个病很难治呢!”

听见这么说,沈西邯顿时也不确定了,觉得心里惶惶的,当真担心自己会不会是害上心疼病了?面色十分苦恼的样子。

沈西庭急忙安慰道:“不怕,我们请大夫来看。”

沈西邯蔫蔫地说道:“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我身体很康健。”

沈西庭这才笑了起来,又疑惑地问道:“二哥,是不是很疼啊?”

“其实也不是疼,就是心跳得有些快。”沈西邯面色烦恼,又扯着沈西庭的手臂催促道:“你快点起床穿衣裳,只要出去玩我就不难受了!”

“可是我们下午要跟夫子念书哩!”沈西庭有些犹豫。

“不怕!就说我身子难受,你们陪我去散心了!奶奶和娘知道的!”

“那好!我快快的!马上就好!”沈西庭登时欢快、跳脱得像一只小猴子。

兄弟三人带着几个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小厮乘着马车赶到了沈家私有的庄子上,挑了马匹,兄弟三人熟练地跨上马背,拽住缰绳,说笑着就在郊外飞奔了起来,一个个意气风发,马上的少年,堪称少年足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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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晃过了七年。七年后,物是而人不同。南莲城的郊外,芳草依然萋萋,骏马依然高大,而当年的小少年们如今却已经长大了,早已脱去了年幼的稚气,换上了成熟的姿态。

“西邯,你大嫂那就是一个母老虎!你可要对那个将军小姐小心些了!”沈西元信誓旦旦地说道,心情十分激动,面容十分认真。

听得沈西邯当真有些害怕了,毕竟他的亲事是两家父母早在七年前就定下了的,这七年的时间里,他和霍晚晚一面也没有见过,想着七年前她那么大胆地盯着自己看,真不知道她现在已经长成什么样子了?都说将门出虎女,搞不好真的会是一只母老虎呢!

沈西邯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心里涌上了无限的忧愁与担心。其实晚晚七年前的样子在他的脑子里还是记忆犹新的,也经常做梦梦到,但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了,人的变化还真是不好猜测、估量的。

此时的沈西庭和沈西延也是早就定好了亲事的,都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方式。沈西庭忍不住也担心了,求助地说道:“我也害怕母老虎!千万不要让我给碰上了!”

沈西延也害怕地说道:“我也不要母老虎!”

沈西元很满意自己造就出的这个惊恐效果,继续语气伤悲地说道:“你们放心!母老虎会一个个地都进门来的!你们大嫂那还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假老虎罢了!那将军府里养大的才是真老虎呢!说不定会使抢弄棒,会武松打虎、倒拔垂杨柳呢!嘿嘿。”

“大哥你不安好心!二嫂下个月就要进门来了,你现在才提醒二哥这回事!”沈西庭愤懑地控诉道。

“唉!我以前也不知道啊!谁叫你们大嫂现在才显出真面目来呢?”沈西元叹气地说道,说着就忍不住抱怨起来:“肚子里怀个孩子就跟拿到皇帝的免死金牌似的,一天到晚不消停地折腾我!我都快变成跑腿、解闷的了!偏偏奶奶和娘还在当面给她撑腰,我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唉!”

其余的三人也都有感而发地同样唉声叹气了起来,那心情真是难以言说啊!怎一个苦字了得?

几个人策完马,回到家,母老虎要进门来了的感觉顿时无比强烈了起来。原来下个月初六就是沈西邯和将军之女的婚期,如今沈府内上上下下已经装扮起来了,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喜字随处可见,红的颜色晃得他们几兄弟眼花缭乱,心里心跳加速。

早已等候在大门口的一个小厮见沈西邯来了,顿时两眼放光,立马汇报到:“二公子,南将军府的四公子下请帖请你过府一叙。”

沈西邯霎时打了一个寒噤,心想:又要来敲打我了!上回骂我是个胖子,上上回说我是个吃货,上上上回数落我样貌不俊俏,配不上他妹妹,不知道这回又要说出什么话来?沈西邯忍不住自叹命苦啊!这是哪世里修来的报应,竟然遇上了这样一个不待见自己的刻薄大舅子?

沈西邯收了请帖,一刻也不敢耽误了,立马回屋换衣,骑着骏马立时就赶去了南将军府,去拜见那看自己不顺眼的大舅子。

只见南将军府里此时也是红妆盛裹,装扮得分外喜庆,想着这些都是为了自己成亲的事而准备的,沈西邯的心情不禁变得高兴了起来。他一到,就有等候在大门处的小厮领着他往霍彦渝设宴的地方走去。南将军府对沈西邯来说并不陌生,他已经走了好几十遭了,大部分时候是霍彦渝和霍彦清邀他来查看品行的,而且他只要安分地赴宴就行了,霍剑飞和霍夫人那里都是不见他的。

“西邯!你今日却是来迟了!先罚酒!”霍彦渝见面即招呼道,扯住沈西邯的衣袖子,往席上拉。

只见席上喝酒的还有小二、小四、小五等人,大家个个清闲、放松,好几双眼睛都跟盯贼似的盯着沈西邯瞧,瞧得正大光明的,沈西邯被众人看得皮肤直起鸡皮疙瘩,真真是不寒而栗。

沈西邯先喝了罚酒,然后与席上众人依次见礼。席上众人都是学有武艺的,随随便便扯一下沈西邯的衣袖子,沈西邯都立马有一股子站都站不稳的感觉;轻轻松松推一推沈西邯的肩膀,沈西邯立马感受到蛮牛之力;在沈西邯耳朵边不经意地吆喝一声,沈西邯的耳朵如同敲了铜钟一般,鸣响不绝。可怜的沈西邯显然不是席上众人的对手,怀着谨慎小心之心,只是酒不过三巡就醉趴下了!睡倒之前,他还听见一个声音在粗鲁地嫌弃道:“这厮忒不济事了!酒量这么浅,哪里配做咱们将军的女婿啊?可惜、可惜啊!”

沈西邯是被将军府里的小厮们给抬上马车送回沈府去的,因为醉酒一直睡到晚上才醒过来,醒来时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感觉这已经过去了的一天就跟做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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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这天很快就来到了,全南莲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将军府小姐出嫁的日子,全城百姓齐刷刷地都锁了屋门,出来站在道路两旁,早早地就等着观礼了!说不尽那人声热闹,人头攒动!大家的脸上喜气满满,精神奕奕!

“当当当当当--”(锣鼓声响起)

“来了!来了!”众人忍不住笑着喧哗。

只见新郎官着红妆、披红花,骑红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大红花轿以及无数随从。队伍缓缓而行,到了沈府的大门处停下,新郎下马,礼仪官唱和,新娘子遮着红盖头下轿,被新郎官背了进去了府里,看众们顿时齐声喝彩。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礼毕,一对新人被拥簇着去了新房!

掀盖头、饮交杯酒,礼仪上紧紧凑凑的,一对新人还没有将彼此看清楚,紧接着,新郎就被一群人簇拥着、推着往宴席上敬酒去了。

新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新娘子试探地把头抬起,那一抬头、眼眸滴溜溜地转着,眸光灵动,又透着一股子调皮劲。见新房里只剩下自己和自家的丫鬟们了,晚晚心下如同一块石头落了地,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刚才人那么多,她还真是很不习惯。只见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嫁衣上缀满了金玉珍珠,头戴凤冠,凤冠金光闪闪,脸颊被桃红的胭脂涂得红红的,也不知是涂了有多少,眼睛大大的、圆圆滚滚的,眉眼十分端庄美丽,同时鼻子娇俏可爱,嘴巴像花瓣般妩媚妖娆。

晚晚的神色带着羞涩,唤来陪嫁丫鬟帮自己取了头上的头饰,另外梳了发,又洗了脸,除去了脂粉,现出一张精致清丽的面容来,两边脸颊上是未涂粉而红,两道远山眉是未着色而黛。

梳妆完了,剩下的时间里专门只为了等待。晚晚端坐在喜榻上,姿态规规矩矩的,低垂着头,她的心里十分紧张,反反复复地回想着娘亲交代给自己的话。

入夜时,丫鬟们提来了食盒,伺候着晚晚吃了晚饭,然后又是静静地、紧张万分的等待。

说不清有多晚了时,醉醺醺的新郎被人搀扶了进来,软得跟泥似的瘫在了喜榻上,然后众人都退出了新房,关了房门,只留下一对新人在屋内。

晚晚对沈西邯的模样很好奇,虽然她一直记得那个记忆中的胖胖的小哥哥,但是毕竟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过了,她很欣喜小哥哥虽然长大了,但还是胖乎乎的。当初霍剑飞和霍夫人给晚晚选夫君的时候,霍剑飞是很看不上这个胖胖的沈西邯的,霍剑飞当时的原话是:长得肠肥脑满的!太胖了,肯定不聪明!当时霍夫人就不这么认为,霍夫人和晚晚的喜好很接近,晚晚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胖胖的小哥哥时就很喜欢,霍夫人也是,霍夫人反驳霍剑飞的话,说道:“那孩子看着有福气!性格敦厚!咱们晚晚不需要那等聪明、爱算计的夫君,找个像这样胖乎乎、长得讨喜的就好!而且晚晚喜欢那个胖胖的孩子,这几天一直在跟我说让我把那个胖胖的小哥哥找来家里玩。”霍夫人的最后一句话给霍剑飞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霍剑飞在心里觉得晚晚喜欢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他也没有这么快就妥协,后续中又让霍彦渝、霍彦远、小五、小六、小八等人轮流上阵,去试探了沈西邯的性情如何,后来两家才终于成了亲家的。

晚晚仔细地瞧着沈西邯的脸,在心里惊叹了一声:面皮真嫩!很干净!像包子一样!沈西邯因为醉了酒,满脸红彤彤的。晚晚动着手,想把沈西邯挪到枕头上去,使了好大的劲,但无奈地就是拖不动。她想起来昨天四哥送了自己一粒解酒神丹,打算给沈西邯试试,于是解开随身带着的小荷包,从里面取出一粒朱红色的小圆球来,去拿了一小杯清水化开了,扶着沈西邯的头,开始喂他喝药。沈西邯此时正觉得口渴,嘴边逢着水就立马喝了。

晚晚在旁边好奇的等着,她也不确定这个所谓的解酒神丹到底灵不灵验?

“呼--”突然沈西邯的嘴巴动了一下,晚晚变得有些高兴了,眼睛亮晶晶地继续等着。沈西邯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里面通红的,红得跟兔子的眼睛似的。

“呵呵……”

听着耳边的清脆笑声,沈西邯眨了眨眼睛,偏过头去看着晚晚,晚晚笑着在沈西邯的肚子上拍了拍,神情大大方方的,说道:“你醒了?你脸上流汗了,应该去洗个脸。”沈西邯很惊奇晚晚的声音竟然像小孩子一样,特别可爱。

晚晚没有那个去拿脸帕来帮沈西邯擦脸的自觉,她还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的,此时也没有那个要照顾沈西邯的想法和打算。

沈西邯觉得今天的自己很神奇,醒来了竟然没有头痛,身为一个胖子,他很有做胖子的自觉,飞快地坐起身子,感觉到自己身上也是汗淋淋的,知道自己应该要去洗澡了。有意地避开了晚晚的目光,又觉得既然对方和自己说话了,那么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才好,心情有些紧张,轻声地说道:“那我先去洗脸了!”

说着就抬脚走了,对于新房,他很熟悉,走到左侧,推开小门,小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小隔间,里面放了两个大大的高高的用来洗澡的木桶,沈西邯把其中一个木桶的盖子揭开,立马就有热气氤氲了上来,旁边还有洗脸架和洗脸盆,沈西邯先洗了脸,然后又飞快地洗了个澡,拿上旁边早就准备在那里的衣裳穿上了。回去房里时,心跳得特别快,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砰砰”的声音。

晚晚自顾自地换好了睡觉穿的衣裳,转头的时候看到沈西邯在背对着这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晚晚有些不明所以,很好奇,朝沈西邯唤道:“你在看什么?”

沈西邯不自然地转过身来,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往晚晚的身上看,干巴巴地说道:“没看什么。”

晚晚自发地爬上了木榻,见沈西邯还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胖胖的,憨憨的,晚晚笑着提醒道:“可以睡觉了!”

沈西邯脚步迟疑地迈了过去,也上了木榻,身子贴着木榻的外侧。

早晨,听着外面的丫鬟在叫门,沈西邯和晚晚这才缓缓地转醒来,枕头上两人的头靠在一起,刚刚醒来,两人的脑子里都迷迷糊糊的,对于眼下的陌生情景显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沈西邯的反应快了一步,把昨晚的情景想了起来,看着晚晚迷糊的模样,他顿时心情很好,现在他也顾不上害羞了,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但是晚晚有些害羞,空气里似乎正在氤氲着蜜糖的气息,甜腻腻的。只听见丫鬟在门外喊:“二公子,二少奶奶!该起了!今天要去给长辈敬茶!”

晚晚把眼睛闭得死死的,都不敢睁开了。

外面的丫鬟又催得更急了:“老夫人和夫人已经打发人来了!二公子、二少奶奶!”喊话的丫鬟都快要哭出来了,等候在门边的一堆人都急得心里直发焦。

“进来吧!”沈西邯隔着密密实实的床帘喊了一声。

丫鬟们闻声推门而入,晚晚的贴身丫鬟穿过屏风,去到木榻前帮着晚晚穿衣、梳妆,伺候着洗脸、漱口,一切就绪后,就该出发了。

晚晚的脸红红的,丫鬟们见了,都忍不住笑眯眯的。

此时,晚晚的姿势很端庄,但是眼神敛着,根本就不敢看人,心情十分羞赧。

沈西邯笑着走过去牵起了晚晚的手,小手软软的,大手温暖而有力,晚晚抬起头来看着沈西邯,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沈西邯的眼神里溢满了喜悦,两人对视间,空气里又飘来了蜜糖的气息,丫鬟们都低着头偷笑。

“二公子,二少奶奶,是时候该出发了。”丫鬟轻轻地提醒道。

沈西邯拉着晚晚的手,率先走了出去,一大群丫鬟们连忙跟上,跟在后面隔着五步远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一双璧人,心里忍不住都十分地羡慕。

沈西邯牵着晚晚到了沈老夫人住的院子里的正房时,只见老夫人、老太爷、夫人和老爷以及沈西元几兄弟连着大少奶奶都早已经到齐了。其实不怪沈西邯和晚晚来得晚,而是沈老夫人太着急了些,从昨天晚上入睡时就开始眼巴巴地盼着今早的情景了,一大早什么也顾不上,就坐在这里等着二孙子和二孙媳妇来给自己敬茶,脸上带着满面笑容。

“呵呵……”一见面,老夫人和老太爷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看着眼前的一对小夫妻,两个老人在心里都十分满意。

沈西邯带着晚晚跪下给老夫人和老太爷磕头、请安。

“爷爷!奶奶!”

“哎!好孩子!呵呵……”

老夫人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弯着腰来扶晚晚起来,笑呵呵地把晚晚搂在怀里,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反正她在这个家里头辈分大,面子也大,规矩再大也敌不过面子。“晚晚不用跪,让西邯跪就可以了,奶奶舍不得晚晚,呵呵……”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

接着依次给长辈敬了茶,一个个地收了红包,老夫人就拉住了晚晚的手,朝丫鬟唤道:“把早饭摆上!”一家人满面笑容地往正厅走去,面对沈老夫人的热心,晚晚感觉自己就跟在做梦一样,下意识地朝沈西邯看去,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依赖,原来才不过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就开始信任和依赖那个做自己丈夫的胖胖的喜欢笑的男子了。沈西邯朝晚晚眨了眨眼睛,眼睛笑着,意思是不要担心,晚晚的心情突然注入了一股温暖,脸上的欣喜笑容瞬间把娇羞给掩去了,显得落落大方的。

丫鬟已经把早饭摆好了,品种不一,有清淡的,有稍显油腻的,沈老夫人笑呵呵地拉着晚晚在自己左手边坐下。这边沈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早饭,另一边南将军府里的霍剑飞与霍夫人却是心神不宁,别说吃早饭了,连坐立都是不安的。

“不知道晚晚能不能习惯?会不会害怕?”霍夫人自言自语地轻轻念叨着。“她又不会绣花,又不会针线,要是被婆婆或是长嫂难住了就不好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一天。”

“你别担心,那沈家不会为难晚晚的。”霍剑飞安慰道,其实他自己的心情也是十分地急躁不安,想着晚晚便很放不下心。

“这会子应该是在给长辈敬茶了。”霍夫人又嘀咕道。她的脑中浮现、联想到的都是晚晚在沈府里的样子,在心里琢磨来、思虑去,想着晚晚现在是在做什么,担心着晚晚会不会遇到什么难题,心里面忧心忡忡的。

“老爷、夫人,早饭已经摆好了。”丫鬟恭敬地说道。

霍夫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淡淡地吩咐丫鬟退下,自己仍旧坐在那里左右担心地思量万千。

霍剑飞也心忧,但是他的担心都存在心里面,不像霍夫人一样会说出来。霍夫人的担心全部都在晚晚一人身上,而霍剑飞却是更加担心沈西邯会不会对晚晚不好?晚晚会不会不喜欢沈西邯?夫妻两个是分外地忧愁、难安。

“老爷、夫人,二小姐的丫鬟紫鱼回府来回话,现在--”

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夫人立马打断道:“快叫她进来!”霍夫人此时的心情十分迫不及待。

片刻,一个面容稳重的丫鬟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霍夫人等不及她行礼,立马问道:“二小姐在沈府里过得习惯吗?”

丫鬟不敢怠慢,一边行礼,一边赶紧回答道:“回老爷、夫人,二小姐很好。”

霍夫人顿时露出了少许笑意,温和地说道:“你细说给我听。”

“二小姐和姑爷感情很合得来。沈府的老太太很看重小姐,早上磕头请安的时候,亲手扶了小姐起来,还说不用再磕头了,后来用早饭的时候,让小姐坐在她的左手边,沈府里上上下下对我们都很和睦。”

“这样就好,你回去吧,好好服侍晚晚,若是她有没想周到的地方,你多提点一些。”霍夫人吩咐道。

“是,奴婢记着了。”说完,就退出去了,出了将军府,坐马车回了沈府。

沈府里,一家人用过了早饭,沈老夫人把晚晚和沈西邯单独留了下来,把其他人都打发回去了,欢欢喜喜地和晚晚说了一会儿话,沈老夫人是眼看着晚晚,她就能笑出声来。然后老夫人非常体贴地说道:“你们昨天也累了,赶紧回去歇一歇,午饭就在你们房里自己用,下午也不用来请安,明天早上记得来陪我吃早饭就好,呵呵……”

“谢谢奶奶!”小夫妻两个携手回屋,因为昨天睡得少,便一起在屋里补觉。

紫鱼回来的时候,见房门紧闭着,丫鬟们都在门口守着,紫鱼轻声地问道:“二少奶奶呢?”

“和二公子在房里。”众人都红了脸,毕竟都是一群还没有嫁人的小丫鬟罢了,脸皮都特别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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