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让老奴九泉之下如何向夫人交代啊……小姐,你醒醒啊……”一阵断断续续沙哑的哭声环绕在耳边。
江芯雅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还有那种被人摇晃的感觉。
别摇了,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摇断了。
江芯雅动了动手指,缓缓的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一位年约五旬,一身古装打扮的中年妇人。旁边跪着的是一个梳着双环髻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一张哭的好不凄惨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江芯雅蹙蹙眉,目光转向他处,这才发现她所处的是一个贴满大红喜字的古色古香的房间。
怎么回事,在拍电视剧吗?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喜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名穿着古代锦绣长裙的清秀女孩子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你若再不醒,老奴也不想活了!”江芯雅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就被中年妇人抱住了,“一定是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小姐大难不死!”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飞往法国的飞机上,突然飞机遭遇强烈气流冲向了大海……
江芯雅默默的闭上眼,用力抚平心中的慌乱。
她没死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们是谁?”江芯雅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的人,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
“小姐?”中年妇人的脸顿时变得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小姐,你别吓嬷嬷……呜呜……”
小姐?夫人?嬷嬷?
江芯雅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坐了起来,抬起那双白皙纤细的小手,这不是她的手!
江芯雅感到一阵晕眩,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脑中忽然闪过无数画面,记忆如潮水一般的袭来。
“小姐,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司棋,快去找个大夫来。”颤抖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
江芯雅,没有去理会说话的人,再次躺下闭上眼睛,她要好好想想这是这么一回事,刚才脑海里浮现的一切都不是她自己的记忆,一个大胆却又匪夷所思的想法涌现在脑海,她借尸还魂了,也可以说是重生!
这里是一个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国家,而她如今所在的地方便是逆影王朝大名鼎鼎将军苏澈的府邸,她就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苏芯雅!
苏芯雅,苏将军的第一任夫人所出。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常年守卫边疆,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是由柳嬷嬷(苏芯雅母亲的奶娘)一手将她抚养长大,陪伴她的还有四个可人的小丫鬟。在柳嬷嬷的教导下,苏芯雅,娴静淑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芯雅之母柳傲之,其出身成谜。她漂亮、温婉、娴淑,一出现迷煞了多少男儿的眼。为了柳傲之,苏澈拒绝皇帝早前的赐婚,可见对其感情之深。这段佳话流传至今,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苏澈的续弦夫人名为程晴雯,是丞相府的嫡出二小姐,当今皇后的胞妹,也是苏澈曾抗旨拒婚之人。后来柳傲之去世后,皇后再次下了懿旨,指婚于苏澈。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做太子妃,程晴雯在今天的大婚之日毒死苏芯雅,将其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从而她的女儿取而代之上了花轿。
真是赚到了,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不知这具身体长得如何?
心动不如行动,芯雅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梳妆台前,镜子中那陌生的容颜就是现在的她吧!
黛眉如月,杏眸灼华,贝齿香舌,乌发如云,肤光胜雪,容色清丽,气度高雅似空谷幽兰。尤其是那双眼眸,如烟如雾,似盈着一波的春水,顾盼流转间,说不出的娇柔美态,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溺。一个绝世大美女。
看着苏芯雅自醒来后怪异的举止、陌生的语气,还有望着她时那冰冷的眼神,柳嬷嬷感觉小姐有点不对劲,“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苏芯雅听到这句话一愣,她有什么不对吗?或许是她和之前的那个有着太大的不一样吧,但是她可不是之前的苏芯雅,就算要演戏也不可能演一辈子,与其扮演的漏洞百出,还不如做自己的好!
“谁在外面?”芯雅感到有人一闪而过,身上散发出让人信服的威严,“出去看看。”
“站住!”入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个婆子偷偷摸摸的往外跑去。
“大夫,你快点啊!”司棋拉着一个老头匆忙的走进院子,老大夫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司棋,快拦住她!”柳嬷嬷也意识到不对劲。
司棋抱住了老婆子,入画上前,两人一起制服了她。
“先把她捆绑了放在旁边的屋子里,记得把她的嘴封上。”芯雅冷漠的吩咐道,无视眼前的是个老人家。
“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小姐。”柳嬷嬷扶着芯雅来到床边,老大夫忙走上前让芯雅躺下替她把脉。
芯雅乖巧的听从老大夫吩咐。检查一下也好,不知道身体里是否残留了毒素,她可不想刚来就一命呜呼。
“小姐已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虚,修养两日便好!小丫头,你不是说你家小姐服毒自杀的吗?为何老夫察觉不到,真是怪事!”老大夫百思不得其解。
“大夫,你是说小姐没事了吗?”柳嬷嬷有点激动,上前两步握住芯雅的手。
老大夫弓着身子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个药方,“照着去抓几副药调养一下身子,过几天就好了。”
“司棋送送大夫,顺便去把药抓回来。”
芯雅听了老大夫的话也舒了一口气,“把刚刚的老婆子带过来。”
“小姐,饶命啊!老奴只是听说大小姐……于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姐饶命啊……”老婆子跪在地上,满脸的眼泪鼻涕。
“小姐,她是院子里的看门婆子,有点好赌,人倒是不坏。”入画连忙介绍情况。
“你刚刚不是要去向夫人通风报信吗?”芯雅唇角微勾,这种墙头草之人最容易坏事。
“老奴……”老婆子被芯雅的眼神怔住了,这小姐怎么好像变了,莫非是被什么俯身,否则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醒来……
“你们把她绑紧了,关到柴房去,不要让人看见,这几天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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