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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于高台上站定,台下由烟青沐执一支竹筷击那酒杯,击完十下,还没对上来,便算输。如梦想占尽先机“那便由我来作,姑娘来对如何?”她提议道。弱水手一抬,做了个‘请’。

“且慢!”正当如梦要开口时,二楼突然传来娇滴滴一声,弱水侧身回眸,一位韶颜雅容的女子姗姗步下楼梯“听了姑娘一曲,如萱倒想和姑娘切磋切磋诗作。”她绕到台前“以免姑娘误认本馆之人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适才他们三人间的情形,她早就猜到如梦的心思了。

“请。”弱水本想让如梦自取其辱,却有人要来代其受辱,她且成全了这两人。

此时上得台来的如萱乃清吟馆四绝的诗绝,台下男人已经叫嚷开来,让她们快快开始。这如萱因诗作上佳,仗着才情颇有些清高,只有王公贵族才做得了她的入幕之宾。

如萱一垂眸一抬眼间便作了一首借花喻女子美貌的诗,借花喻貌的诗不少,大多都是直直述来,以赞花来赞人,如萱亦如此,弱水决定另僻蹊径。这一思索间,竹筷已击完九下,众人都以为她对不上来,哄笑着。如萱自鸣得意,眼带讥诮的看着她。

烟青沐举筷望向弱水,迟疑的击第十下时,她却委婉道来“芙蓉花发满江红,尽道芙蓉胜妾容。昨日妾从堤上过,如何人不看芙蓉。”

好!她的诗一出,立刻引来满堂喝彩,更有甚者,扔了锭银子上来,这便是打赏了。如萱不可置信的望着弱水,她居然第一局就给败下阵去。在众人的催促中,羞恼的脱了一只鞋,顿时引来一片婬笑声,当下闹得她无地自容。心中暗暗发狠,下一局定要扳回来。

接下去的几个回合,如萱输得毫无意外,弱水对的不是李白便是杜甫白居易的传世经典,如萱又怎能敌得过她?当如梦说要对诗时,她就知道结局了,虽然她实属抄袭赢得有些不厚道,却也是她们蓄意刁难,妒恨挑衅的结果,这大概就是穿越之人的一点福利。

随着如萱鞋袜尽除,罗纱已褪,馆内的轻薄之声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多的人涌入清吟馆,人山人海,馆门外也围满了挤不进来的看客。众人也想让弱水除了衣物饱一饱眼福,无奈她实在高出如萱太多,是一件衣物未除,气定神闲。

如萱还要再对,刚吐出两个字,就被人打断“阿弥陀佛!”声音洪亮如钟,众人循着声音回首一望,馆门口进来一名灰袍和尚,而立之年,面容俊朗“这位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走近高台,朝弱水双手合十。弱水看看门外的天色已渐泛白,是时候该回府了,想那如萱羞辱的也够了,淡笑,欲走。

“不行!胜负还未见分晓!”自负的她被脱了衣物示众,被人亵观。向来心高气傲的如萱哪里受过这等屈辱,不肯就这样认输。

“施主,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已方便,何苦相逼?”那和尚又转而劝说如萱。

“哪里来的臭和尚,没人想听你念经!”如萱瞧他年纪尚轻,想他是修为不够跑出寺庙流连风尘的假和尚。

“贫僧,晋云山道济。”他仍是不恼,周围人却议论起来“他就是晋云山的道济和尚?”“传闻十五岁就入了佛门!年纪轻轻,却是笔墨佛法造诣极高!”

如萱听他自报家门后,气焰收敛,态度大有转变“原来是道济大师,如萱失礼了!”这和尚还有一个别称,‘诗僧’,适才小瞧了他。

道济合掌微微躬身“贫僧想与这位施主对上一首诗”他对弱水说道,复又望向如萱“若她对不上来,施主不必再执着。”

“小女自知乃沧海一粟,不奉陪了。”她本是来见烟青沐的,却不想,与这些人纠缠。青梅近前扶她步下高台。

“施主留步!”道济上前一步,拦在她身侧。

“大师让如萱姑娘不必执着,大师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执着?”弱水顿住脚步颦眉。

“佛度有缘人,施主心头影事幻重重,一切皆虚妄,四大皆空,该放下的要放下!”

“大师也说了,佛度有缘人,不是所有人。大师,你四大皆空了吗?”

“芸芸众生,你我相遇,即是有缘。贫僧许身佛门,一心向佛,早已斩断七情六欲。”

“是吗?”她绕着道济慢慢踱了一圈,停在他面前,灵波流转,盈盈一水,媚眼如丝。见状,道济稍一偏头,闭眼合十。

“大师,你说你四大皆空,为何不敢睁眼看我?我不相信大师看着我,会两眼空空!”弱水暗道,他明明是贪嗔欲痴,却还要在这里假慈悲。

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大笑,道济有些不自在的睁开眼,正对上弱水的柔光,忙垂眸躲避,念念有词“世间风尘无主,莲台乃是归宿。姑娘当放下过往,回头是岸!”

“大师的禅尚未参透,仍需继续修行。”弱水收回视线“回头是岸。大师又怎知莲台便是我要停泊的岸?于俗世中,也可以和禅佛共修一叶菩提。各有各的缘法,你禅坐蒲团,一盏清灯,一方木鱼,几册经卷,潜心修行,淡泊度日。我亦可滚滚红尘,富贵人家,高楼大厦,红墙绿瓦,守着过往,繁华终日。大师不敢看我,乃贪念。一心想要说服我,乃执念。非静坐佛前,敛心了空,便是参禅。凡寻常俗事,皆可体会禅境,大师遁入空门,却明镜染尘,乃六根不净。大师度人前,需先度己!”她往前走了两步偏转身又道“浮云内黑外边黄,此是天寒欲雨霜。道济貌僧心是俗,明明末法到沧桑。”言毕,道济惊眸掀起,直望着她的背影。

烟青沐心中渐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说不清道不明,为何会对初见的女子产生这种相识却不相逢的感觉,如开在彼岸的一朵莲花“姑娘要走,便让我送一送姑娘。”他穿过人群,来到她身旁。

“多谢殿下。”弱水在道济与众人直愣愣的目光中与烟青沐并肩步向馆外。

“敢问施主芳名?”道济在弱水临跨出馆门时,急急追问。

“今日旧林冰雪地,冷香幽绝向瑶池。”弱水并未驻足,在青梅的搀扶下上了烟清沐的马车。

李慕风离开不多时,弱水让烟青沐的马车停在将军府附近,跟他告别,再步过一条街,由偏门回了府。小芽在营帐内空等一夜,李慕风回了军营后命人把她送回府,他才进了帐。

清吟馆一夜轰动京城,无名女子琴超如梦,诗胜如萱,一番禅释更让京城第一高僧自愧汗颜,脱去僧袍。消息传遍全城,街头巷尾皆对此津津乐道,纷纷相约今晚去那清吟馆一睹芳容。

当晚,烟青沐应约早早去了清吟馆,晨间两人分别时约好品茶共聊。晚饭时,李慕风回了府,府中人不禁称奇,他仍是去了清竹院,却得知她又出了府。一问之下,得知她还是从偏门出的府,随即上马,找她去了。偌大的京城,上哪去找一个女人?有赵凌在她身边,他自是不会担心她有什么危险,倒是担心遇上她的人会有危险。以她娇蛮的公主脾性,在外不招惹事非怕是很难,何况赵凌为了护她,连他都敢杀。

城内大部分的人都往清吟馆而去,李慕风随着人流也行到了清吟馆附近,行人如织拥挤不堪,他以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坐在马上朝前观望。

“你听说了吗?昨天清吟馆来了个不知名的女子,一曲未罢便将淮王殿下从雅间引了出来!如梦姑娘当场难堪。”

李慕风乍闻烟青沐三个字,不禁竖了耳朵去听百姓的议论。“几首诗就把诗绝如萱的衣服给扒了,哈哈!场面那叫一个香艳,啧啧!”“你昨天去了清吟馆?”“正是。后来道济和尚来了。”“哪个道济?”“晋云山那个呀,京城还有几个道济?道济要和那女子对诗,她不肯,道济非拦着她,结果让她给说的哑口无言,人家走了好久他还愣在那儿,最后将僧袍脱了才离去。”“你看,今天都赶着去看那姑娘,这都挤成什么样了,喂,大哥,那女子长什么模样?”“她拿条薄纱遮脸,看不真切啊!不过光看那双眼睛就能勾人魂儿,把那道济看得道行尽毁,哈哈!”

今晚的清吟馆爆满,别说座儿了,连站都没地儿站。孙馆主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不时就被人抓住“孙馆主,昨儿那姑娘来了没?”“孙馆主,今晚定要把那姑娘请到我这儿来。”看着如雪片飞来的银票她却不能接“哎哟,奴家说得嘴都破了,那姑娘只见淮王殿下一人,吴公子你就是给她一万两她也不见。”

弱水与烟青沐在雅间品茗,两耳不闻窗外事。忽的门被推开,正斟着茶水的小丫环吓了一跳,手一颤把茶水斟到了烟青沐的手上,烫得他腾得站起身。

“青沐,你没事吧?”弱水顾不得看来者是何人,慌忙走过去拉起烟青沐的手细看。那斟茶水的小丫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求饶“快去打一盆凉水,再找些烫伤药来!”她看他的手背上已有起水泡的迹象,必须马上处理。

他听弱水情急中唤了他的名字,有种莫明的情愫在扩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女子唤过,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差点将‘弱水’二字脱口而出,恰被来人打断。

“青沐,你得谢我!若不是我,这位姑娘也不会拉着你的手不放吧?”闻声,二人才看向门口。来人眉清目秀,翩翩公子。

“五哥?”烟青沐唤来人五哥,那便是五皇子烟少泓了,弱水放开他的手,朝烟少泓福了个身。

馆主得知淮王手被烫了,带着那小丫环端了凉水和烫伤药进来,弱水替他细心抹了药,拿帕子替他包了。烟青沐默不作声,烟少泓一直盯着弱水看。

“五哥怎么到这儿来了?”烟青沐觉得自己似没办法从弱水身上移开视线,忙转移话题,让自己分神。

“来瞧这位姑娘啊,总不能是来瞧你吧!你有什么好瞧的!可巧一来就让我瞧了个情真意切!”烟少泓一边说话一边望着弱水戏谑道“后悔昨天没跟你来清吟馆,未看到美娇娘吟诗脱衣!”

“别在这位姑娘面前胡言乱语!”烟青沐内心似有些矛盾,眼前这才第二次见的女子让他动情。他也是第二次见柳弱水时,在荷花池边对她动情。她们两人都如浮世青莲,清澈安宁。

“走!到我府上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外面虎视眈眈等着一睹你心上人的芳容!哈哈!”烟少泓起身邀他们一起去王府再聊“皇,黄公子也想见一见,看看你为之弃了水湄公主的女子是何等模样,他正等在我府上。”继而他凑近烟青沐,压低了声音,眼神有异。

弱水本打算推辞,可看烟少泓说得吞吞吐吐遮遮掩掩,黄公子?莫不是烟水寒?若真如此,她便要走这一趟,虽然她没被纳入后宫,现下却得到了另一个掳获龙心的机会。

烟少泓命侍卫拔开人群,他们三人艰难的步下二楼,青梅赵凌也跟在后面。此时,李慕风正行到清吟馆门口,馆内本就喧闹不已,他下马近观,却见一名光头布衣的男子拦住二楼步下来的两男一女“姑娘,留步。”更是引得一片哗然。

“道济大师?”烟青沐瞪大双眸来回打量,眼前这男子不就是昨天的道济吗?

“听闻大师昨晚败在这位姑娘手上,脱了僧袍。”烟少泓幸灾乐祸的笑道“不过,今日她没空陪大师了,以后恐怕也不会有空!”他深知烟青沐表面看似温润如玉,其实骨子里倔犟得狠,若他真是为了这姑娘弃娶公主,这淮王妃之位非她莫属。

“在下陈瑜之,已还俗,想求娶姑娘!”他躬身朝着弱水一揖。

“什么!”“啊?”“道济和尚还俗了!”“他要娶这姑娘?”馆内此起彼伏的惊叹疑问不绝于耳。

“陈大人知道这件事吗?”烟青沐震惊的看着陈瑜之,他乃当朝一品大学士陈文海的二公子,从小资质聪颖,敏思好学,十二岁起便游学四方,精通诗词。十五岁时偶遇一得道高僧讲《般若经》悟彻真谛,舍弃红尘。

“家父已然知晓。在下愚钝,一直以为参透佛法生死,听姑娘昨日一席话,醍醐灌顶,不历经桑田,到不了沧海。历红尘俗事也是求道之路,瑜之,愿随心而悟。故而,想请姑娘委身下嫁。”他对弱水诚恳道。

“陈公子,这于礼不合吧?还是让陈大人请了媒妁再向这位姑娘提亲吧!”烟少泓见陈瑜之是认真的,并非玩笑,拿话挡他,这姑娘是青沐的心上人,怎能让别人抢了去。

“瑜之亲自前来,万分诚意,望姑娘告知在下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定让家父登门求亲!”陈瑜之再次恳请。

你以为你是唐僧啊(唐僧俗姓陈),谁都想咬你一口“陈公子,”弱水刚要开口拒绝,与此同时李慕风却突然穿过人群,步到陈瑜之的身旁,眼望着弱水讥道“陈公子,还是回晋云山继续吃斋念佛吧,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李将军?”烟少泓与烟青沐同时惊呼“说起来,李将军是淮王的妹婿,怎么每次见面都跟仇人似的?”烟少泓听李慕风那话心觉不妙,忙扯了旁的事。

“殿下,我们还是改日再聊吧。”弱水不知李慕风是怎么会找到她的,唯有先放弃见烟水寒的机会。

“半夜三更,娘子不与为夫的回府,还准备上哪儿去?”起先他不知道那传闻中的女子便是冷瑶冰,后来看到他们三人身后的青梅赵凌,那赵凌一直盯着她看,当陈瑜之求亲的时候,赵凌明显脸色一黯。

“他是你娘子?”烟少泓又是一惊,除了云萝,那这女子是?众人都噤了声,喧哗的风吟馆顿时静了下来。

正要出馆,与李慕风擦身的弱水顿住脚步“大婚之日,盖头未揭,将军便让本公主独守空房到天明,本公主是不会为了将军再独守空房的!你能寻花问柳,我为何不能结朋识友?昨晚将军独守空房的滋味如何?”她反讽道。

烟青沐望着他们俩,眼里尽是惊疑哀愁,他总是与李慕风相争,争同一个女子,但那个女子都嫁给了李慕风,他永远只是个旁观者。

“姑娘是水湄国的九公主?”陈瑜之忆起他问她姓名,她回的那句诗,里面便是嵌了她的名字,冷瑶冰。

弱水颔首“你眼前的我是红尘万丈,我眼前的你是化外一方,若,你能跳得出去,且安心做你的和尚。”

陈瑜之忽而大笑“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蓦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一生一死,一起一灭,永隔一方,各自安好。”他双手合十,朝弱水深深一躬“阿弥陀佛!”

“这次大师是真的悟了。”弱水也双手合十,朝他躬身“大师慢走。”道济于人群中洒脱离去。

李慕风抓住弱水的手,便要往外走,弱水挣扎不从。赵凌近前挡住李慕风“将军休要用强,公主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跟谁走便跟谁走!”

“她只能跟我走!”李慕风说着便和赵凌动起手来,清吟馆内的宾客四下逃散躲避。

“赵凌!我们走!”说话间,弱水已至馆外翻身上马,玉手一扬,马蹄翻飞,裙带飘洒,在夜色中分外妖娆。

李慕风随即也跃出门外上马,急驰追她。弱水见身后追来的是李慕风不由扬鞭狠抽几下马背,李慕风足下一蹬,飞身落在弱水身后与她共骑。握住她拉缰绳的手,调转方向朝将军府飞奔而去。

打着瞌睡的将军府守卫渐听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抬眼一看是李慕风,忙打开府门,任他骑马冲进府去。

她欲跳下马去,李慕风一手拉缰,一手拦腰,直冲进府中才勒住了马。两人下得马来,弱水转身就走“站住!银簪尚未归还!”李慕风见她与烟青沐并肩,心中就有些酸酸的。

“哼!那两只破簪子,我早扔到炉子里化了!”原想命青梅给他还回去的,如此对她,她便不想遂了他的意,让他气恼去。

“化了?你怎么敢!”李慕风猛然用力抓住她的双肩,怒视她。

“有什么不敢!放开!”星眸微嗔,弱水抬手就掴向李慕风,李慕风截住她的手,当他一触碰到她的柔若无骨,那种相知相爱的感觉瞬间淹没了他的愤怒,怒视渐渐变为凝视。他从来没有见过弱水的眼睛,他甚至期望,此刻与他相对的双眸,便是她。弱水微微颤抖,她想甩开他的手,但她的身体不听大脑使唤,她从来没见过李慕风如此情深专注的眼神,像翻着巨浪的旋涡,令她不能抵抗的深陷。

两个人身上的敌对排斥奇妙的转化成互相吸引,李慕风抚上她的脸,她的眸缱绻缠绵,薄纱下的一抹樱色若隐若现。他勾起她的下巴,缓缓低下头去,隔着薄纱传来的暧昧与香软,令他意乱情迷,不觉用力扣住纤腰,唇瓣摩挲。

马奔进府时的动静,加之两人的争吵,早就惊动了府内的人,陆续有人跑出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奴才们都躲在暗角里偷瞄。

“咳咳咳!”李天远披衣赶到外院,就见这两人在一轮银辉斑驳交错的光影里忘形,忙侧转身子咳嗽提醒,那些奴才们见老将军来了,马上鸟兽散。有几个没走的人,都走到明处,是那大哥李慕宇,将军夫人,还有李慕宇夫妇。

这一阵猛咳,弱水挣开李慕风,两人都觉得很不自在,一个偏头,一个低眉,不敢看向对方。

“公主!”青梅跑进院子,拉住弱水“你没怎么样吧?”随后赵凌也进了府。

霜华公主忍不住扑哧一笑“人家夫妻俩亲个嘴儿,能怎么样啊?”说完,又掩着嘴偷笑。弱水顿觉羞赧,忙走开了。李慕风看她走了,下意识的跟了两步又停下。

“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回屋去呀!三弟,你们以后可别再骑个马回府弄这么大动静,怕谁不知道似的。”霜华边笑边和李慕宇回院子去了。李天远也不好说什么,将军夫人跟着一起回屋了。

李慕风犹豫了片刻,仍是上马出了府,去了军营。

------题外话------

抱歉,我重写了两次,这是第三稿,更得有些晚。有首歌写这章时我一直在听,演唱者是与四爷合唱男版‘爱的供养’的歌手。这是一部电视剧的歌曲,但这部电视剧尚未播出,所以并未流传开来,歌词里有一句,嵌了本文男女主的名字。

《谁愿红尘》

放生那一段悲伤放下那清醒的过往

曾经难忘惆怅染红了冰霜当风掠过一路荒凉

谁能莲花上颂唱谁能圆寂我的悲伤

任凭望断天崖换热泪两行却逃不掉那过去的业障

斩断七情六欲全是一场空全是那浮云

我不入地狱谁愿入地狱

红尘太崎岖是梦终会醒

这无间炼狱我愿走下去

轮回的风雨在月下飘零

放生那一段悲伤放下那清醒的过往

任凭望断天崖不迷途彷徨

大爱无疆命中绽放

我愿将我遗忘圆寂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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