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用余光扫到躲在耳室的小青,心里立马踏实了许多,主仆俩交换个眼色,看来小青已经准备就绪。
突然想起俩人的学费还远远不够,那么那十匹绸缎…
说好是给她的,这么做不算是贪恋他人财物吧?对吧,肯定不算!
小丫用眼神指示小青把那十匹绸缎装进储物戒指,小青会意点头,多年的默契不是白培养的。
小青觉得小姐自从醒过来就完全脱胎换骨般,比起以前的小姐,她更喜欢现在的小姐。
如果要跟着刘嬷嬷去马车上看衣服样子,就要出小院门,出了小院门就是一大片茶园,茶园可是人迹罕至的很。
接下来的剧情小丫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到了茶园刘嬷嬷把她打晕或者迷晕,后面的四个婢女抬着大木箱再把她装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府,就算被看后门的护卫检查,十匹绸缎压在上面肯定发现不了藏在下面的她。
小丫偷偷顺了个花厅装饰用的“木如意”藏在袖子里,木如意大概一尺长,有点像个不规则的擀面杖。别的千金小姐闺阁都是用玉如意、金如意做装饰,孝雅以前真够委屈的。
去还是不去?去太危险,虽然小丫很想知道他们的阴谋,但是这个陌生的世界让她很没安全感。
小青在耳室后面递了个眼色表示她会一路尾随,这一眼似乎跟强心针一样,小丫决定去探个究竟!
正当小丫随刘嬷嬷走出花厅大门的时候,张孝天从远处过来了。
他听说孝雅要嫁给吴家家主做续弦,心中气愤难当,准备过来羞辱她一顿,凭什么这个奸情所生的野丫头可以借着嫡女的名义高嫁全镇第一高手!
张孝天是昭宁县主的独子,比孝雅大四个月,名义上是她双胞胎的哥哥。
与其说是昭宁县主善待孝雅给了她嫡女的身份,不如说是她好面子,绝对不承认张俊豪在她怀孕期和旧相好勾搭上了,而张俊豪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绝对不会有庶出或者外室生的孩子来证明他的不忠。
至于孝雅当年为什么会进府,傅贞为什么丢了性命,小丫并不想知道。
孝雅从记事开始,县主派来的嬷嬷就对她进行了洗脑般的诋毁。孝雅是极度自卑自责的,奸生子的名头就硬生生的压在一个小女娃头上。
不被生父、嫡母、兄长甚至是张府下人们待见,孝雅不怨别人,只怪自己出生不光彩,只怪生母的下贱。
她小小心思所有对美好,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向往只能寄托在从未谋面的夫君吴德身上。一听到未婚夫要退婚,她的世界崩了,生无可恋,唯有一死了之。
张孝天这个大哥对妹妹孝雅可谓恨之入骨,从小的洗脑教育不止针对孝雅,仇恨也深入了面前这个十三岁的男孩心里。
“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敢出门,张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跟你那个贱妇生母一般!”张孝天劈头痛骂。
小丫顿时心生一计,反正今晚就要走了,顺便把他也整一整,帮孝雅出出这么多年的恶气也好。
“哦,你说谁贱妇?”
“说你那个不知廉耻的生母”
“你居然敢辱骂嫡母?”
“我骂的是你那不知羞的生母!”
“我生母可是父亲的原配,有婚书为证的!”
“你胡说!我母亲昭宁县主才是父亲唯一的妻子”
“我是不是胡说你去府衙查查婚书的留底就知道了,是吧,刘嬷嬷?”
刘嬷嬷当场石化!这么扯上她了?她赶紧低头装作自己不存在。
张孝天怒视刘嬷嬷,心中认定肯定是这个老妖婆妖言惑众,恨不得立马杖毙了她!
小丫忍住不笑,继续道:“这位可是吴夫人的贴身嬷嬷,当年的事情她可是最是清楚不过了的。”
刘嬷嬷把头低得更下,尽力回避张孝天吃人的目光。心中哀嚎:“这丫头怎么这般伶牙俐齿?自己要说是,那就得罪县主和孝天少爷。说不是的话张孝雅还能跟自己走吗?自己来的任务就是为了拐了她啊!”
刘嬷嬷越是不说话,张孝天就越是恨。不出声就表示默认!他怒火熊熊,愤怒于表。
小丫感叹,再高的出生和家教也改变不了十三,四岁男孩最容易犯的中二病问题。
只要她再添把柴,他的怒火足够烧到东边吴府去咯。咱说添就添!
“可怜我母亲为保全我性命,被县主要挟自尽,好在吴夫人为母亲做主,证据保留至今。今天便是派了贴身嬷嬷来接我过府,定要为母亲当年命案讨回公道!凭你那权势滔天的外祖父也不能漠视王法!”
“你,你!你胡说八道!”平时软弱可欺的孝雅怎么可能这么口若悬河得说这么大道理,肯定就是这个刁奴撺掇,张孝天暴走大怒:“你这个刁奴,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别看刘嬷嬷对小丫一副侃侃而谈、自在掌控的模样,对付这些正经主子,特别是面对男主子,天生的奴性压得她根本不敢说话。
张孝天已经是练气二段,力气比常人大,再加上此时怒火遮眼,一时没控制好真气力度,刘嬷嬷被当场震晕。
为免波及小丫早就躲到张孝天身后,瞅准时机,小丫抽出袖子里藏的木如意趁他调动所有真气对付刘嬷嬷的时候,对准他后脑,狠狠得连击数下直到他昏迷倒下。
“傅贞,孝雅,终于帮你们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