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
外面再度响起一阵响声,伴随着风儿拂入,阵阵喧哗随之而来。
“怎么这么吵?”
之前还未注意,现在才发现,外面似乎很热闹,好像在…办喜事?
小绵脸色顿时一白,立刻去将窗户关上,有些勉强的笑道:“没…没什么,小姐昏迷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小绵去拿些吃的来。”说完便欲离开,正合上门,一只手从里伸了出来。
“小姐…。”小绵不解的看着突然站在门与框之间的清雅。
看了一眼热闹出源地,清雅双眸流转,突然笑着开口:“小绵,我昏迷了多久?”
“今…今天是第三日了。”她低头答道
才三天?清雅微微拧眉,他会不会太急了点。
见她久久没回应,小绵便开口道:“小姐,那奴婢…。”她想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先离开,却见清雅头一转,对玉儿招招手,让她过来。
“玉儿,你先回家去吧。”
玉儿拧着眉摇摇头:“不要,我要在这里照顾姐姐。”
“姐姐已经没事了,这里毕竟是离王府,若是被人瞧见你在这传到父亲耳里就不好了。”不用问便知道这丫头一定是偷跑出来的,在这个相似于古代的社会里,女子未回门小姨子就来了,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可是…。”玉儿眼中满是不放心。
“放心,姐姐会照顾自己的。”她笑着拍拍玉儿的脑袋,小家伙眼中的担心让她有些暖心。
“好吧。”玉儿无奈的点点头,虽然她仍有些不放心:“那姐姐你一定要小心,若那个离王对你不好,我们就离开这里。”虽然小绵和姐姐都没说,但她知道姐姐落水一定和那个离王有关系,不然姐姐堂堂王妃怎么会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而且除了小绵连个丫鬟都没有。她本以为姐姐这次真的遇上一个可以真心待她的人呢,看来还是一个只会以貌取人的坏家伙。
小家伙坚定的眼神让风清雅一愣,随后她笑着点点头。
离开是一定的,只是现在还不行,眸中暗流一闪而过…。
一个王府连着三日内办了两件大喜事,喜的是主人,忙得是客人(忙着送礼),可累的却是下人们,所幸这两件喜事的性质都是相同的,准备的东西也是丝毫不离,所以,对于那些丫鬟来说,只要提前将东西准备妥当了,当日除了端端盘子外,其实也没别的事情了。
几个丫鬟趁着一时的空当,端着盘子便在院中聊起天来。
一个丫头想起今日的排场,不禁感叹:“妾室进门按照娶妃般的礼数而来,估计也就我们家二夫人了。”
今日的离王府虽是娶妾,却也不亚于前日娶妃,爆竹声声,喜吹鼓打频频响起,府内到处喜红一片,客人们一个个全揣着大礼而来。
另一个丫头突然问道:“你说我们王妃怎么就如此大方,嫁给王爷还未三天便同意王爷纳妾,纳的还是自己的庶妹。”
之前的丫头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是女人都不会这么大方的,这三天你有见过王妃吗?”
“似乎…。没有,王妃去哪了?”
“听说啊…。”她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在新婚那天跳荷池自尽了。”
“啊?真的?为什么啊?”
“嘘,轻点,好像是在新婚之夜那天看见王爷与二夫人…嗯…那个…”毕竟还是个未出嫁的丫头,说起男女之事,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天哪,这二夫人也太不要脸了,我们王妃好可怜,那她…死了?”
“哎,跟死了也没差了,王爷让人抬去了西边那个废弃的杂院里,听说现在还昏迷着。”两个丫头边说边叹息。
自尽?风清雅心中冷笑,明明是被人推入池中,竟然成了自尽了。
她之前猜的果然没错,今天是墨子离纳妾的日子,而纳的这妾自然是前日在风清雅婚礼那天抢着替她洞房的风清晴。
只是没想到风清雅昏迷后还有她自尽一段传言啊,怪不得小绵不敢把今天的事告诉她
敢情是小绵怕她知道后再跳一次?
咬着刚从厨房顺手牵来的烧鸡,脑中回忆着清雅嫁进来曾走过的路段。
虽然她当时是蒙着盖头的,单凭她当时留下的感官触觉,躲过守卫与家丁,来到了这离王府的主楼。
硕大的喜字仍趴在大门上,大红喜绸几乎布满了整个房间,崭新的枣红木桌上,两只如手臂般粗的红烛上火苗轻跃,她拿起一只缓缓来到床边,红色的帐幔两侧挂满了由红枣莲子等寓意非凡的干果。
脸上扬起讽刺的笑。
风清晴的婚房果然也是在这里,这明明是属于王妃的寝院,她这二房也配?
两天前,这间房间里的一切还都是为风清雅准备的,现在,红色依旧,喜气如常,而佳人却已去。
无可置疑,新婚那日根本就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阴谋,至于策划者自然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抢了姐姐的老公还要灭口,还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她那新婚就出轨的相公在里面到底扮演何种角色。
眸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红烛扔向了那喜红床幔,灿烂的火苗随即现出一条抛物线,烛火瞬间没入了床中,淡淡的青烟由被褥间冒出,渐渐地,红色的火焰开始窜出…。
她心中冷冷一笑,风清晴,想要抢风清雅的东西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拿起桌上的酒撒了一地,正当离开时,却被墙上挂的一块双鱼翘首玉给收了脚。
她再度扫了扫房内,嘴角扬起,有些东西烧了也可惜,不如她这个女主人让它们换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