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倒”之事虽然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只是让那些个中药之人昏睡了两三日,但这也着实让童心精神恹恹了好些时日。
这一日,她站在通往映月小筑的桥头,伸长了脖子瞧着湖中心的那座精致的小岛,这几日来她已是将这端清王府上下钻了个遍找那些受害的下人们赔礼道歉,虽然那些人见到她弯腰道歉脸上的表情比她还要慌张让她很是费解,但却并不妨碍她乐此不疲的四下致歉。现下除了还在昏迷的小婵姐姐,便是映月小筑内的香儿姑娘尚未接受她的道歉了。
只这护卫映月小筑的两名侍卫大哥着实尽职了些,没有言迟的手令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过这石桥。童心想着这几日言迟黑着能滴出墨来的那张冰脸,撇撇嘴,垂头丧气回头的往归月居走。
罢了,等来日有机会了再找香儿姑娘吧,现下找言迟可非明智之举,说不定他心情不好又逮着她咬上几口了。如此想着,童心伸手轻抚嘴角,小脸却是攸得变的通红,那一日他霸道坚决步步紧逼的感觉竟让她现下想着心里还慌的很,明明是那么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如此炙热如火的时候了?
童心踏进归月居,深吸口气,伸出手拍拍双颊,将脑海里那一番羞人的回忆一并拍掉。
“丫头,在想什么了?脸这么红?”童心刚想到小婵房里看看她醒来了没?一身青袍的管修文便姿态优雅在站在她面前,见她面露红晕,便伸手捏捏她的脸颊疑惑的问道。
童心见着管修文,抬首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颜,接着灵活的杏眼便滴溜溜地四下瞧着,在瞧及负手立于院子中间一身墨色锦缎华服的东方湛不由的眼睛一亮,接着便略带害羞的将眼转开,白晳细嫩的双颊上竟又染上的淡淡的红晕。
管修文双眼往后扫了扫,接着俯首意味深长的看着童心:“哦……敢情咱们的童童是在想某个大冰块了,啧啧啧……可惜!可惜!怎么就偏偏就是那块没感觉的冰块了?”说完还不住摇头晃脑,一脸的惋惜神色,只这话里的打趣意味让童心双颊更是通红。
她不住的摆手后退,一抬眼却对上东方湛那双平时冷然,现下却星光点点似能溢出温柔的深情双眸,耳边是阵阵闷笑声,童心只觉得心更慌了,她匆匆将脸转开,一双杏眼四下打转,却再也不敢抬头。
东方湛见童绞着双手立在原地,羞得耳根都是红的,完全的一副小女儿娇态,只觉得心里软的似能溢出水来。
这还是童心第一回在他人面前表现出如此的红颜柔情,只这柔情他却不准备让他人分享的,便一个箭步上前瞪了管修文一眼,毫不客气的伸手将他推开,接着将童心拉进怀里揽着她进了屋。
管修文在身后摸摸鼻子,一脸的嫌弃,东方这家伙先前只觉得身上死气沉沉的少了人气味儿,现下倒好了,人气味儿足了,却少了人性!心里不断的嫌弃着,管修文却仍举步跟了进去。
屋内,东方湛坐在窗下的锦榻上,童心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霸道的揽在怀里,动弹不得。
“咳咳……那个……丫头,方才你去哪儿了?”见二人纠缠不休,管修文只得出声提醒这屋里还有他这个外人在。
童心顿了顿挣扎的身形,转眼看着管修文,在东方湛手里轻轻划着,东方湛抿着薄唇瞪了管修文一眼,接着转头黑着脸对童心道:“想进映月小筑?又要去找那些下人道歉啦?”见童心点头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伸手狠狠捏了下她的鼻子,童心委屈的伸手抢回自己的鼻子,只觉得言迟不讲理的很,明明是她做错事了,怎地就不用道歉了?
一旁的管修文摇摇头,对于童心如此死心眼的不认等级尊卑也颇觉无奈。不过现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只出声问道:“那香儿来归月居做啥?小晴近日病又犯了?”
童心尚未回答,东方湛便抿抿唇解释道:“是小晴昨日唤她过来请童心的!小晴这边不会有问题,你且查查其他人。”
管修文点点头又抬头问童心道:“丫头,最近这归月居可有什么外人来过?”
童心疑惑的摇摇头,接着转头看着东方湛在他手里问道:“管大哥要查什么?可是小婵姐姐的事吗?是这归月居有问题吗?”
东方湛顿了顿道,又伸手捏捏她的耳垂,温柔的道:“没事!你管大哥太闲了,本王找点事儿让他做!”
管修文在边上一听翻翻白眼,在对上童心满脸的疑惑时却又扯开一抹笑容道:“东方说的对,管大哥最近闲得很,总要为这端王爷分忧解劳一番!”
“那你还在这儿在做啥?”东方湛听得管修文的一番话,直接赶人!
管修文摸摸鼻子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摇头晃脑的一阵嘀咕:“没人性!真是没人性呐!
童心疑惑的看着管修文一脸落寞的离去,管大哥看着是在伤心了?
她转头刚想问问言迟是怎么回事,一抬头却见东方湛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眼里的亮光似能将她灼伤。
心一慌,童心急急的低下头,满脸的无措。耳边却传来阵阵低沉的笑声。
“心儿……方才是在想我,嗯?”东方湛薄唇紧贴着童心的耳垂,低低的问道。见童心缩缩脖子,微微发窘一张小脸连着耳根泛着桃红的光泽,淡淡地却不住的透出诱人风情。
东方湛遽黑的双眸不由的暗了暗,他情难自禁的俯首含住那小巧的耳垂,炙热的吻从耳垂开始一路沿伸到唇上,再令人窒息的深入,温柔却不容拒绝。
童心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东方湛前襟,感受着言迟在她口里制造的一波又一波的火热感觉。
东方湛紧紧搂着童心,似想将她嵌到自己的怀里,不断的吸咬嗜吮着怀里的人儿,感觉着阵阵的令人心魂俱散的感觉,却觉得怎么也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童心只觉得双唇似不是自己的了,东方湛一下一下亲着软在自己怀里小人儿,见她不住的躲闪逃避,知她是在害羞,不由的低笑出声:“心儿还没说方才是不是在想我了?”
童心只觉得这人可恶的紧,明明是如此羞人的事,他行来却是如此的自然,只这问题要如何回答?她躲闪的不断落下的霸道的吻,昏沉沉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她这几日一直想问的一件事儿。
童心气喘吁吁的拉过东方湛的手,在他手里轻轻划道:“那日管大哥说的有人请童心去看病可是真的?”
偷香偷的正开心的东方湛,见得这话,不由停下了动作,他眯着眼看着童心,突然俯首就着童心小巧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接着恨恨的道:“你想我就是在想这件事?你敢说是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童心皱着鼻子抢回自己可怜的耳朵!可怜巴巴的望着东方湛,这人是属狗的吧?这么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