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丛雪心中暗叫不好,如若是纳威跟随,这无疑回想一贴狗皮膏药一样,让她不得消停。她赶忙来到院内,将脖子上的铜质馆哨举起,搁在唇边,用力吹响。
这只馆哨有一个神奇之处,那便是这是一支高频率的馆哨,它发出的声响,一般人的耳朵是听不到的,只有特定的生物,它们的耳朵才会对这只馆哨发出的声音有所感应,不一会儿,一支白色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严丛雪的手上,她赶忙写好一张字条,塞进了信鸽脚上捆绑的管子中,接着太收费昂开了信鸽,让它赶忙回到恺渊国跟绝自羽东风报信,这样让绝自羽想到办法以后,便可以解脱出来。
纳威耳朵动了一动,他自小听力异常,如今,这种异常的嗡鸣声是宫殿中所不曾听过的,他留心停了停,而后,一直白色信鸽从严丛雪的寝殿飞了出来,他眼神十分迅速的跟上了那只鸽子,自己的身形一动,高高跃起,一把将那只信鸽抓了下来,看见它腿上绑着的铜管,纳威心中明了,这恐怕是严丛雪在跟谁通风报信,他二话没说,几下将铜管之内的纸条拿出来,打开,只见上头一行娟秀的小字写到:“计划唯恐生变,纳威会全程陪护,届时还望羽皇帝谨守诺言,事先准备好,未雨绸缪。令:万万要护得东方湛周全。”
纳威登时警觉起来,严丛雪为何要给绝自羽写字条?这里面口口声声提到的计划又是什么?要护得东方湛的周全,难怪这几日,端清王府的人一直称端清王爷身染恶疾,未曾上朝,原是落在了恺渊国羽皇帝的手里了吗?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纳威手上一用劲,掌风一劈,便将哪知信鸽打得晕了过去,耳后又将它的脚牢牢用铁链拴在笼子上,转身又回到碧云殿去见平遥公主去了。
“公主!”纳威回来得急,也没有顾上行礼。
“什么事?这样毛毛躁躁?”平遥公主正在寝殿内更衣,好在外面的纱帘已经落下,根本看不见内里的春光,不过她曼妙的身影已经被烛火打在啥脸上,虽然不透明,但是链子上已经清楚的映衬出了平遥公主凹凸有致的身材,纳威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定了定心思道:“郡主仿佛跟恺渊国的羽皇帝有什么密谋,这是谁人都不知道的。”
“什么意思?”平遥公主听不大懂,大手一挥,从帘子后头走了出来。她长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肩上,黑色之中散发出一道油亮。
“请看这个。”纳威顾不上发呆,双手将刚刚截获的密信奉上,平遥公主赶忙接过,认真详读起来,越往下看,好看的眉头拧得越紧,看完全文,她猛地抬起头来,望着纳威道:
“看样子,东方湛这几日的不上朝,并非是给禀报的那样,患病在身,而是与恺渊国私通去了吧,眼下没准他们比咱们先一步筹谋什么计谋,东方湛若要使投奔了绝自羽,恐怕他们和亲是假,对着我们来的才是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明旭和小涛,这两个东方湛手下的亲信抓进来,秘密的带入,千万不要让别人,尤其是思皇帝和云妃发现,我要亲自审问。明日的大婚要依旧准备着,今日的这封信,你我从未看过,你明日要留意一下东方湛的下落,然后要看好了,注意在送亲的队伍中,有没有绝自羽的人混进来,有的话,看看能不能就此查出东方湛的窝点。”
“是。”一口气说了这样许多,平遥公主有些疲惫,眼神向下耷拉着,她屋里的挥了挥手。
“就这样,早些安置吧。”
纳威看她的状态不佳,也不多于,只一躬身,行了一礼之后,退了下去。一切都只在明日的大婚,看好了绝自羽的人,和严丛雪的小动作,这才是揭晓来他要做的事情。
阳光透过窗棂,打在脸上,童心已然从睡梦中醒来。心中便又一丝丝轻微的疼痛,不知道为何,许是昨日见到东方湛,两人面对面,他竟然无法看穿她的身份,所以才导致的心疼吧。而另一方面,今日便道了和亲的日子,也就是说,也许以后,她与东方湛再无机会,便会心痛。
“参见姑娘。”小宫女听闻了内间的动静,赶忙眼疾手快,从外间走了进来,施礼道。
“起来吧。”童心用手比划了一个向上抬的手势。随即,身后端着面盆,手巾的人鱼贯而入,纷纷进入内室,来准备着伺候童心梳洗打扮。
“今日是姑娘的好日子,恐怕熟悉的时辰要照往日时间长些,还请姑娘耐心等待。”说着,小宫女先是接过了一旁侍女手中的脸盆,用手浸入脸盆中的温水中,将毛巾沾湿,轻轻拧干,再将毛巾对准童心的脸,一下又一下,慢慢的擦拭着。这是,闻得外间一阵嘈杂声,接着是宫女内监请安的声音传了进来。
“参见长公主。”
一袭红衣的女孩大步走了进来,丝毫不避讳今日是通信的大喜日子,别人都不硬穿大红的衣服,女孩只是自顾自的穿着,她走了进来,对着童心道:
“本公主知道你不会说话,也知道今日是你嫁给我皇兄的大喜日子,只不过,本公主并不是傻子,为何和亲当日,你不在送亲的队伍上,而是早早的就被送到了我们恺渊国,你与皇兄究竟在计划什么,我并不知晓。但是希望你能够本本分分,而不是打我们恺渊国的歪主意,否则本公主必定手下不留情,确不会轻饶了你去。”
童心听得这位长公主的一番呵斥,顿觉脸上挂不住,两腮仿佛火烧一般,烫的很,两抹红霞在鬓边,久久下不去。一旁的宫女集体噤声,她们是知晓这位长公主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的,此刻她正在起头之上,一般没有人赶在这会儿去招惹她,也摸不清童心的脾气秉性,还真没人敢在此刻上前对她加以安慰。宫女们在宫中早已经学会了这种基本的生存之道,若要使上前去,好心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主子,那大可不必了,许多主子认可自己再委屈,也不愿将火撒到别人的身上,而有的主子则是恰恰相反,一有什么不顺意,边指挥拿着宫女们撒气,而童心这位新主子,他们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若要使贸然上前去,唯恐她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这样他们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