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从来没有过嫉妒如此一类的情绪,他想自己可能是遇到难题了,他第一次正视自己对唐小小的感情。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呢,看见她与别人亲近居然会嫉妒到发狂,这种喜欢已经不单单是对妹妹的喜爱了吧?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又是怎么喜欢上的呢?
这种复杂的情绪好像得追溯到未见面的时候,因为带了抵触所以一开始便厌恶,然后是唐皇对她无条件的宠爱,对她开始有了丝好奇,再然后是她遇刺后的柔软,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对他露出最柔软的地方,一点都不设防。
越云想,自从身边有了她,自己的情绪就一直在起起伏伏,尤其是在知道她便是血影后,他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她。
越云苦笑了一下,明明长的那么丑,还喜欢撒谎骗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他了呢。
想明白后,他又问自己,既然喜欢了,他又在逃避什么呢?我到底在逃避什么呢?是因为以貌取人了吗?若是那时的唐影便是真实的她,自己还会如此否定吗?
越云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是大男子的自尊心在作祟,喜欢上一个丑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越云在池边发了一上午的呆,对自己的心迹想明白了七分,却并不打算立刻告白,他对唐小小的感情太复杂了,复杂的让他还有些迷惘。
越云对唐小小还有太多的不了解,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唯一确定的就是她是个好姑娘,好到他不忍心伤害她,所以在他还没有十足信心给她幸福的时候,他不能给她希望,喜欢不能轻易出口,说了便是诺,一诺便是终生。
越云从沉思中醒来,向泉中望去,里面只剩下卓桓一人,不见了唐小小的身影,越云急忙起身,向四周看去。
唐小小已经换了身衣服,长发披肩还在往下滴着水,此时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云大哥,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认真,叫你好几声你也不理。”
越云心中有火未熄,飞身过去,双手牢牢握住了她的肩膀,双目黑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看的唐小小直发毛,“云大哥,怎么了?”她越挣扎,越云握的便越紧。
越云将人狠狠的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没事,让我抱一下就好。”想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在想控制就变得很困难。
唐小小被他搂在怀中,有些喘不过气来,自己说什么他好像都没有在听,最后她干脆放弃了抵抗,随他去了。
越云用了好大的制止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吻下去的欲望,他阴怒的扫了卓桓一眼,哑着声音问道:“我不是和你说离他远点吗?”越云沉默了一下,接着问道:“他的伤治好了吗?”
“云大哥,你没事吧?”唐小小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她被这个拥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越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说是不喜欢,为什么又要仗着她的喜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轻薄。
越云低沉的笑了起来,收紧了她的腰身,让她的双脚离了地,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独属于她的馨香入鼻,越云享受的闭了闭目,“小小,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现在脑子里很乱。”
“越云,有人在,你先放开我,有话慢慢说。”唐小小羞恼的面红耳赤,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扭着身体想要下来。
越云扫了水池一眼,眼神冰冷带着警告,卓桓虽然眼睛被缠,但是习武之人五感过人,“云公子对在下有什么不满吗?”
“今日之事,下不为例,嗯?”越云将唐小小打横抱起,有些蛮横的说道。
唐小小被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弄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好。”
“他的病痛去了?”越云问的十分执着。
“去了大半,以后就要看药石之效了。”唐小小有些发愣,又不敢触怒此刻的他。
“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桓大哥,我给你留了个药方,你照此用药,一个月后便可痊愈,小妹还有事就不在此多留了。”
“影儿,今天谢谢你,等我伤好了,我便去寻你,你保护好自己。”
越云冷哼一声,根本没给唐小小回应的时间,抱着她飞檐走壁而去。
二人走后,寒尘才从亭内走出,“小桓桓,你是喜欢那个小姑娘吗?”
卓桓唇角带笑,“对呀,那可是我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可没少欺负我,没想到长大后更加的会欺负人了。”
寒尘不解,“她明明帮了你,怎么又欺负你了?”
卓桓拆下脸上的布条,苦笑了声,“借着为我疗伤的机会试探某人的心,这不是利用是什么?”他抹了把脸,从池中起身。
寒尘愕然,上前给好友披了一件斗篷,“她今早明明是哭着跑出来的,伤心也是假的不成?”
卓桓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寒尘,你别看她小小的,说话天真又可爱,心思多着呢。咱俩加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
寒尘不以为然的嗤笑道:“去,我才不信呢。你可知道那个云公子是何人?”
“什么云公子,我看是越王爷才对,只是影儿怎么和他相识的呢。”卓桓陷入了沉思,寒尘听后目光一缩,“什么王爷?那不会就是我们越国骁勇善战的小王爷吧?那个……那个唐影难道就是王爷新娶的丑妃?天啊,我都错过了什么。”
“丑妃?”卓桓问道。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越王爷可是不少闺中少女的理想夫君,奈何偏偏娶了唐国的丑公主,不仅丑而且还小,这个小不仅是年龄小而且个子也小,现在大家都在说长得好不如生得好。”
“唐影,真没想到她居然是唐国的公主,她瞒的可真好。”
“你居然不知道?你可是说了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啊。”
卓桓苦笑,“我也说了,咱俩的心思加一块也没她会算计。”
“卓桓,你这话就不是爷们该说的,忒不给男人长脸了。”
卓桓笑了笑没在和他争,“走吧,好久没来,可得给伯父请个安问个好。”
“老爷子念你念的比我这个儿子都要亲,有时候我都怀疑谁是他亲生的。”
二个至交好友互相拍了拍肩膀,并肩离开了泉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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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难的便是求不得,而我现在的心情是求不得又放不下,好纠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