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带回来了吗?”一老者靠着摇椅对着刚进门的少年说道。
少年没有理会老者的问话,径直的抱着蓝瑾瑜进了内里的暖阁里。
老者问道血腥之气,立刻站起身,看向屋内。“小子,我让你出去找点吃的回来你怎么带了一个小丫头啊?”
少年放置好蓝瑾瑜,无奈的摆了摆说,走到桌边喝茶,“我盯了一天的狼,被她宰了。只能把她带回来了。”少年一派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老者生气的叉着腰,一把夺过少年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白胡子不断地颤着,“你带她回来,她又不能吃,你想饿死师父啊。”
少年狡黠的笑了笑,随即拍了拍老者挺在前面的肚子,“师父这肚子这么大,饿两天不会怎么样的。”
老者撸了撸袖子,“你这小子,小心师父我把你赶下山去。”老者得意的威胁道。
“唉…师父,你赶我走,这丫头可就你来救了。”少年指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蓝瑾瑜说道。
老者上前仔细看了看,啧啧了两声,“伤得这么重,老头我可懒得救。人是你带回来的,我不管。”
少年仔细看了看蓝瑾瑜的伤,大多是冻伤和皮外伤。只是常年的忧思恐惧积压在心,郁气难消。少年俊容微微蹙眉,这么小的人,哪来那么大的愁思,受这么重的伤,竟还没死。还真是稀奇。少年想着,嘴角浅笑,他倒好奇这小丫头是什么来历。
一连七日,蓝瑾瑜每日都要被泡在药草中四个时辰,木桶中泛着蒸气。几日下来,冻伤与鞭伤已好了大半,只是体内的寒气不易消散。少年每日为蓝瑾瑜在腿部做针灸,活络筋脉。看着面前好看的小脸时而皱起,时而放松。少年也跟着浅笑。
蓝瑾瑜习惯性的闻着这股玉兰花香,清新淡雅。每次闻到这淡淡的香气,都会格外的安心。
寒冬渐渐过去,蓝瑾瑜身子恢复的差不多,虽有意识但一直不曾醒来。
“师父,这丫头你可照顾好了她,我有事要下山了。”少年急匆匆的和老者告别。
老者正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抬眸睨了一眼少年,“臭小子,没见你对什么事这么上过心。快走吧,老头不想看见你。”
少年浅笑如玉的面庞闪过一丝腼腆。随即山下行去。
三日后,蓝瑾瑜悠悠的转醒,许是睡的太久,头昏昏沉沉的,看着头顶简洁素净的帷幔。蓝瑾瑜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木屋小间。室内防着干净的暖炉,温暖如春。蓝瑾瑜努力地回想着,最后的记忆是在雪地中与狼的搏斗。其他的都没有印象。
蓝瑾瑜揉了揉手臂与大腿,活络了一下筋骨。下床向外走去。与暖阁相连的是外部的书房,这里一切干净整洁,不像是没有人居住,可却找不到半个人影。蓝瑾瑜好奇的看着书架上陈列的书,各种药理规则。以及练武秘籍。蓝瑾瑜合上书,暗暗思忖着这里究竟是哪?蓝瑾瑜缓步的走向外面,看到院子里的小亭子里一个老者在晒太阳。蓝瑾瑜心中打着鼓,上前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敢问这里是哪里?”
老者并未抬眼,有节奏的摇着摇椅,打了个哈欠道,“我可没那个闲心救你,你来的时候,连半条命都不到了。老头我可不愿意救死人。这里是玉粹山,比你家安全多了。”
蓝瑾瑜疑惑的看着老者,努力地搜索着脑袋中关于玉粹山的记忆。一直以来,虽玉粹山离相府很近,但却从未有人涉足过山上。只因为…山太过神秘,居住着一位传闻中医术出神入化的醉隐人,犹如仙人,行踪神秘。只是这醉隐人好酒,自己经常喝的烂醉,轻易不为人诊治。蓝瑾瑜快速的扫了眼老者周边,果然看到了一坛子,立即心中有数。蓝瑾瑜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者正喝着酒,闻声呛了一口,吐出来,不断地咳嗽。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不以为意的说道,“小丫头,知道老头我是谁吗?上来就叫师父,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说罢,撇撇嘴,继续喝着酒。心想着这辈子就收过唯一的一个徒弟都让人头疼的要死,自己怎么还会再收个小丫头做徒弟。
蓝瑾瑜看着老者不屑的样子,态度更加恭谦,“多谢醉隐人救小女子一命,请受小女子一拜。今后愿尊以为师,常伴师父身边。”
醉隐人连忙扶起要磕头的蓝瑾瑜,“小丫头,你别拜错了人,第一,救你的人不是我,第二,我也不一定是你口中的醉隐人。再说那醉隐人可是号称医术第一,仁心仁德,才貌无双,怎么回事我这个邋遢的样子。”醉隐人得意的夸着自己,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
蓝瑾瑜听到后微微蹙了蹙眉,救了自己的人,究竟是谁?随即清浅一笑,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你就是醉隐人,小女子蓝瑾瑜日后愿追随师父,学习医术。愿师父成全,当牛做马,无怨无悔。”
醉隐人不太高兴的撇撇嘴,这丫头和那臭小子一样不好玩,一眼就看中了自己是谁,没意思。但答应过那臭小子照顾这丫头。随即松口道,“我这里的一切书籍,你随便看,住在这里也随你,就是我不收你做徒弟。”醉隐人从看到蓝瑾瑜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迟早会飞走。随后进了屋去拿酒。
蓝瑾瑜会心一笑,如此便好了。
随后的每一日,蓝瑾瑜都会用心研读医术,这里的医术不似一般的读物浅乏粗糙。着每一本书每字每句都之分精准,医书的精华之处接浓缩其中。
院中种植着各式草药,在山上的那段日子,虽是枯燥,但是心却莫名的静,远离一切纷繁困扰。每日晨起,伴随这朝露,蓝瑾瑜在林中练武,除了医书,不乏很多习武方面的书。醉隐人是个怪老头,相处久了,蓝瑾瑜慢慢摸透他的脾性。除了喝酒睡觉不能打扰之外,其他时间却像个孩子。虽是嘴硬,但却心软,说着不教蓝瑾瑜任何东西,却是无时无刻的在指导着蓝瑾瑜。
“瑜丫头,看什么呢?”醉隐人声音从后面传来,蓝瑾瑜立刻将书收了起来。苍忙答道,“没。没看什么…”在玉粹山上,蓝瑾瑜唯一瞒着醉隐人学的,那便是用毒。尽管书籍十分的少,但是只那几本,便已足够。万物的相生相克,任何组合其一发生变化,都会有不同的结果。
醉隐人只看到书泛黄的一角,便已知其是什么书,不再言语。其实醉隐人早就知道蓝瑾瑜在研习用毒之法。或许一切皆是宿命,自己拦也拦不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向屋内,这丫头不假时日,也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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