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打算怎么做,景元殿的所有人,宫门口的人都太过熟悉。要出入皇宫,怕是不易。”
“谁?”凌云凝眉看着门外。
蓝瑾瑜端着茶点进来,“我去。”
凌云反应过来,确实是,蓝瑾瑜来这里不过月余,进宫也不过几个月,城门口自然是不识得。不知道蓝瑾瑜在外面听了多久。看着晏卓等着他的回话。
“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这里只有我能去。你若是不想前功尽弃,就交给我。”认真的看着晏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想为这个独自奋斗的人做点什么,这么多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不易与辛酸。稍不留神就会跌下万丈深渊。如此孤独无依的人,能暗中谋划至如此。自己想要帮帮他,不想他就此失去一切。
凌云怀疑的看着蓝瑾瑜,又看看晏卓。
晏卓轻声叹了口气,看着蓝瑾瑜坚定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怀疑。“太过危险,你不能去。”
“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只要你肯相信我。”接受着两人探寻的眼神,没有躲避,直直的迎上晏卓的眸子。
“好。你去豫州只需要做一件事。杀了豫州县令,嫁祸给南越皇后。这几日,他们的人也会赶往豫州。”
凌云不敢相信的看着晏卓,豫州县令是主子一直想争取的人,而如今却剑走偏锋,杀了豫州县令,只要有一丝偏差,那便是万劫不复。落实了结交朝臣的罪名,怕是命都难保。
晏卓自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成败在此一举,以此为契机,成,便可毫无悬念的回南越。
蓝瑾瑜点了点头,“好。”豫州的事,这几日宫中传的沸沸扬扬,豫州处于北晋与南越的边界,属于北晋的管辖范围,豫州县令自恃常年镇守边关,气势令人,骄纵不可一世,他的儿子秉承了他爹骄奢的优良传统,频频惹事,豫州县令自认为功高盖主,目无法纪,纵容儿子肆意妄为。加之豫州地势的特殊,易守难攻,是各方人马想要拉拢的人。豫州县令苏秉将如今更是身价水涨船高,大有占山为王的势头。朝廷也很是头疼,由于手中拿着各方来往的信函,各方都有软处拿捏在他手上,就如晏卓这方比之其他几股势力,悬殊太大。若是此刻无力还手之时,软处被公开,那便是灭顶之灾。蓝瑾瑜十分清楚自己这次行动的危险与挑战。刺杀一旦失败,首先败露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晏卓。
“我相信你。”晏卓看着蓝瑾瑜的眼睛,仅仅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胜过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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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
几日的马上颠簸,总算到达豫州。自小喜欢舞枪弄棒,涉猎骑射。如今看来,似乎更是为了将来的报复做准备。自己是应该庆幸不是个娇弱无骨,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还是应该感慨自己的命途多舛。如果让自己选择,希望是怎么样一种命运。
坐在客栈的阳台上怔怔出神,自己挑了一家环境清幽的客栈,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人群,单是看豫州的街道,没有任何的异样。豫州地势特别,毗邻南越,气候宜人,加之四面环山,不受风的侵袭,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四周连绵的的山,似乎是保护着这方净土。如此看来,苏秉将的确该死,这方宁静的土地,他没有权利来进行权钱交易。苏秉将的府邸在城西,绿荫葱葱,冬暖夏凉,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哪来的刁民,竟敢当路。”一声高昂刁钻的声音响起,带着鄙夷不屑,随意一声响亮的鞭子落在皮肉身上,蓝瑾瑜回过神来,看向声源处。
一个老者带着孩子趴在路边,一记鞭子打在身上立刻皮开肉绽,斜眸看到身下被护住的孩子。两人趴在路中,一旁高高在上的马车上,拿着马鞭的小厮嘴角抽了抽,从马车外部的装饰看,非富即贵。小厮看了看趴在路中的两人,一动不动。扬手又是一鞭,“不不滚。”周围的看客一阵唏嘘,这一鞭下去,怕是命不久矣。蓝瑾瑜纵身一跃,鞭子未听到落地之声,被蓝瑾瑜紧紧地握在手中。
小厮抽了抽鞭子,却是没有撼动分毫,看着面前女子绝美的容颜,和凌厉的眼神。很难想象,这般不可方物的容颜下,看似柔弱的娇颜,却有着这样凌厉的目光,带着肃杀之气,令人周身俱寒。小厮挺了挺腰杆,不愿输了气势。“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可知道车上是什么人?”提高了嗓音,似乎便是让车内的人听见。
蓝瑾瑜左手负在身后,握着鞭子的右手微微用力,便将站在马车上的恶奴拉了下来,松开鞭子,恶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鞭子便如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不能动弹。
看也不看他一眼,蓝瑾瑜回首去扶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老人,“爷爷,你怎么样?”老者佝偻着身子,衣着褴褛,却是紧紧护着身下的孩子。看着那孩子面目通红,怕是病的不轻。
“大少爷,你可要为奴才做主啊。”那刁奴如蠕虫一般,爬到马车旁,内里的人慵懒的挑开帘子,搂着怀中软玉,抬眸看了一眼狼狈的小厮,叱了一下鼻子,“站住,拦了本少爷的路还想走。”尤其是还坏了他的好事,看着车内衣着凌乱的两人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刚刚在干什么。
蓝瑾瑜头也不回往前走,对身后的挑衅的声音充耳不闻。
车上的男子敛了敛衣服,看着面前丝毫不惧的身影,怒上心头,搂着怀中人,下了车。追上蓝瑾瑜几日的步子,挡在身前,“本少爷让你们走了吗?打了本少爷的人,还想…”
蓝瑾瑜抬起头,迎上对面挑衅的眸子,眸中的肃杀之气不减。
苏颜澈看到面前有着倾城容颜的女子,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还想如何?”蓝瑾瑜清冷的声音响起,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苏颜澈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骄傲与自豪的语气,“还想…还想请姑娘吃顿饭,是我的奴才太不懂事,挡了姑娘的去路。不知姑娘可否赏个脸,让我给姑娘陪个不是?”随即重重的踢了身旁的小厮一脚。“哦,在下是豫州县令的长子,苏颜澈。”不忘自我介绍,笑的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