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真想把这个人拎过来揍一顿,早不来晚不来的,是不是掐准了时间过来看她笑话的。
于是想也没想就赶快按下电梯,可怎么按电梯就是不关,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急的又想骂人了。
谁知她的噩梦还没有结束,进来的居然是冷子寒,她赶忙用包挡住自己的脸。
可来不及了,冷子寒已经看见她了。
现在的水草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给她一双翅膀飞走,一个是有土行孙的技能遁地而走。
此时的水草头发耷拉在脸上,全身上下都是湿的,站着的地方已经有一摊水渍了,整个人显得委屈又可爱。
虽然是觉得她的样子很搞笑,冷子寒还是忍着没笑出声,
“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家换件衣服?”他柔声问。
水草觉得老天一定是在故意整她,今天本来想漂漂亮亮的去上班的。谁知被个没道德的死人泼了一身的臭水,这么倒霉的场面被谁看到不好,偏偏被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给碰到了,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了。
冷子寒看她委屈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瘪着个小嘴,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真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猫咪,有点心疼她现在的无助。
“要不这样吧,你回去换衣服,今天就算请假了,我帮你批准。”
“唔”水草讷讷的回应,真想赶快离开这个鬼电梯。
完了,完了,看来我这辈子都改变不了他对我的看法了,水草绝望的想着。
任她的健忘功夫再好也始终忘不了在冷子寒面前的一次又一次的窘态,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水草都尽量避免去楼上办公室,上班也不敢随便走动,生怕碰到冷子寒。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过几天就好了,她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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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水草跟陈珊一起去逛街。
时间充足,俩人慢悠悠的坐公交去商场。
想想女人之间的活动还真的是少的可怜,除了逛街、聊八卦之外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一家商场里正在做促销,门口摆放了一条长长的柜台,上面堆满了各种名牌衣服,有的写打五折,还有的打一折,旁边人来人往的挤得密不透风,基本上以中年妇女居多,都快速的选着看中的衣服,然后紧紧的攥在手里,否则一松手下一秒就会被别人抢去了。
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贪便宜的心理,尤其是她们俩是最喜欢往人堆里扎的,一看到这个场景都很有默契的往里面挤去。
水草只顾挤没留神被人不小心绊了一脚,“啊!”一下子四仰八叉的摔倒在人群中。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盯着这个突然摔在地上,且摔像极度不雅的漂亮女人身上,大眼瞪小眼着,没了反应。
而水草倒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她居然就这么给摔倒了?这下脸可丢大了?怎么办啊?
最可气的是陈珊这货马上偷偷的往远处闪去,生怕让人家知道她们认识。
不过好在占便宜的心理还是盖过了看热闹的兴趣,人们马上又恢复了刚才的争抢。
水草也迅速爬起来加入她们。
折腾了半天也没淘到什么好货,主要都是冬天的衣服,虽然很便宜。但水草觉得现在是夏天,冬天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她一向都是需要的时候才买,所以也懒得浪费那个钱了。
没了购物的兴趣肚子就开始叫嚣了。
正跟陈珊在永和吃面条,陈珊的电话响了,是梁靖,水草撇撇嘴,继续吃自己的。
不一会儿就听见陈珊哇哩哇啦的大叫,然后又哭的泣不成声,问她也不说。
水草接过电话仔细询问梁靖出什么事了,原来是梁靖跟女同事去抓奸然后把人打了,现在正在警察局。
她幽幽的想就梁靖那样的也会打人。
转身一看平时嚣张跋扈的陈珊一下子变成了现在楚楚可怜的模样,看来爱情的魔力还真是很大啊,可以将一只母老虎瞬间变成小猫咪。
两人跌跌撞撞的来到警察局里面,梁靖站在靠门边,耷拉个脑袋,脸上有被抓伤的痕迹,衣服也被扯破了,还有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
在梁靖旁边的应该就是他的女同事,另外的一男一女估计就是那女同事的老公和姘头了。那男的倒没受什么伤,站在里面扬着头,一副不知悔改的死人模样。
只是两个女的可惨了,脸上手上都是伤,头发蓬乱,衣服也被撕的破烂不堪。
有的地方还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胸衣,看来是刚经过了一场大战,那个女同事的鞋子都被打没了一只,一只脚穿着鞋子,一只脚穿袜子,就那样靠在墙上用怨恨的目光看着那个姘头,姘头可能觉得理亏低着头远远的蹲在墙角。
陈珊一看梁靖脸上的抓伤,就要跑过去揍那姘头,幸好跟进来的警察眼明手快,拉住了她,否则以陈珊的泼辣那女人可就惨了。
最后警察也了解清楚了梁靖只是拉架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伤的,没动过手都是那女人打的,他也可以回家了。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路灯照在三个前后走着的人身上。
陈珊越想越生气,“人家抓奸关你屁事啊,要你操心,都说猪是最笨的,我看你比猪笨一百倍。”
她真想把梁靖按在地上踹他三十脚,可是一看到他的脸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梁靖低着头任凭陈珊唠叨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水草在旁边看着他们这一对,忍笑忍的很难受。
每次见到梁靖都能看到这样免费的戏码。
等到陈珊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完之后,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哎!这两人真是冤家!
水草也懒得做电灯泡了。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心里幸灾乐祸的想:陈珊是多彪悍的一个人啊,配上梁靖的很傻很天真,看来老天还真是很公平的啊。
想完捂着嘴窃笑不已。
谁知她高兴过头了,一个不小心一只脚踩空了,“喀嚓”脚给崴了,痛的她站都站不起来。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想该怎么办?
正在水草一筹莫展时,一辆非常好、非常尊贵的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原谅她如此乏味的描述吧!因为她真的对车的品牌没什么概念,当同事们都谈论着什么样的车好,每种车的标志是什么时,她只能安安静静的当个旁听者,因为她除了知道有一种车的标志貌似有四个圈的外,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说现在她的脚很痛才懒得去理会那辆车为什么会停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