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猫眼分手后,水草慢腾腾的踱回家,闻着嘴里吐出的臭气,心情那个舒畅啊!
突然一只花猫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横过她的身前。
“啊!”
水草吓了一跳,被猫尾巴扫到右手,手上一个没抓稳,她刚拿在手里的钥匙竟掉到地上,从水沟盖上小小的缝中滑进了水沟里。
那只肥胖的花猫一落地,立刻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要不要这么衰啊!没有钥匙她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该死的猫!”水草懊恼的骂了一句,忙蹲下身从那只有一指宽的缝中探看。
只见那串银色的钥匙躺在水沟里,水流从钥身潺潺流过,虽然知道不可能捞得到,水草还是伸出手,试着想穿过那道细窄的缝口,但她的手只伸到一半而已,到了手掌处就下不去了。
她不爽的将手抽了出来,那几只钥匙反射着洞口透进的阳光,似乎是在耻笑她的无能为力。
“可恶!”水草皱起了眉,抬头四处搜寻了一会儿,却不见任何能帮助她捞起钥匙的东西。
她重新站了起来,不悦的瞪着在水沟里躺得怡然自得的蠢钥匙,顿时觉得心有不甘。一仰首,她看见树上的枝干,想也没想就踮脚将它给折下一段,然后去掉枝叶,再度蹲下身趴在水沟旁,试着勾起钥匙。
因为缝窄,沟里又暗,加上她挡住阳光,得要很努力才能看到那串钥匙,好几次她差点将它给捞起来,但都捞起不到五公分,它又重新滑落。
“死猫、蠢猫、王八猫!下次不要让我给逮到!否则我一定把你给烤来吃!笨钥匙、蠢钥匙,该死的臭水沟……”水草不爽的咒骂连连,一脸咬牙切齿。
她在这郁闷,可是身后却有个人在那里笑弯了腰。
冷子寒一直跟在她身后,本来看到她跟猫眼有说有笑的很生气。可是看到她那么倒霉的把钥匙掉进了臭水沟里,又那么生气的模样,他忽然一点气都没有了。
转而站在身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水草正跪趴在地上,被牛仔裤包里起来的浑圆小屁屁翘得老高。
明亮的路灯穿林透叶的洒在她可爱小屁屁上,这景象看起来实在是……呃,赏心悦目?!
冷子寒顿时觉得心痒难耐。
“喔!可恶!”看着钥匙笫六次滑下细枝,水草又忿忿不平地咒骂了一声。
冷子寒听闻她嘴里不雅的诅咒,嘴角不觉弯起。当他看见她气愤的站起身来,像三岁孩子般握紧双拳用力在水沟盖上猛跳两下时,他脸上的笑意就更甚了。
可是接下来冷子寒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因为他竟然看到水草拿出了电话,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后,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一个男人小跑着过来了。
这不就是刚才跟她有说有笑的那个男人吗?
冷子寒一时间觉得醋坛子都打翻了,刚才他本来很想走过去帮她的,可是又禁不住想知道她到底给谁打了电话。
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一般都会给最亲近的人打电话,所以他很想知道。
可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冷子寒觉得自己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他们已经发生那样的关系了,她居然在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
又过了几分钟,眼见那个男人很顺利的把水草的钥匙捞了起来,他们又说笑了几句后,男人才离开,冷子寒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
愤愤的大步走上前……
水草拿着钥匙正在庆幸晚上不用露宿街头了,忽然凭空伸过来一只手,在她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的时候就被他快速的“挟持”进了车里。一在座位上坐好,水草就想大叫救命,抬眼一看,她的嘴顿时张在了那里。
挟持她的人居然是冷子寒。
只是他的眼神很凶狠,好像很暴躁的样子,动作也很粗鲁。
水草觉得他好像有点不正常,想去开车门,可是车门早就被锁上了,她只有大声哭闹着要下车。
不理她的叫嚣,冷子寒冷着脸默默的开着车,顺便把他那边的车窗打开透气。
直到水草终于闹的没有力气时他才递过来一瓶水,“渴了吧?赶快把你的嘴巴漱漱,很臭。”
水草气呼呼的拿过来就喝,把臭气直接喝进肚子里,冷子寒仍然是不理她。
汽车往郊外飞驰,高楼大厦渐渐远去,离城越来越远,越来越偏僻,气压越来越低。
水草心里不免恐慌了,这是要去哪里啊?难不成他怪她强了他又不负责任,一时气愤要把她给卖了。
可是现在叫救命也来不及了,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
偷眼看看冷子寒那冷峻的侧脸,水草没话找话:“我前几天看了新闻说的是一个人贩子拐卖了个女孩子去山区卖,最后才卖了几千块钱,真是不划算。”
用余光看了看冷子寒仍然是没反应,水草继续侧面迂回的规劝。
“我觉得现在这人贩子特别笨,你想想拐卖一个人要耗费多少精力啊,要踩点,要租车,还要到处去打听谁要买老婆的,最严重的是要担风险,要是在半路上被警察给发现了那可就惨了,听说国家现在对这类的刑罚判的都很重,为了几千块钱真不值啊。”
冷子寒无语了,真想看看她脑袋瓜里究竟是装的是什么。
折腾了半天水草也累的不行,这高级车呀,就是不同,码数跑得这么快,还是如坐房间里般安稳。车内的温度很舒适,椅背也很柔软舒服,最重要的是,空气里还流荡着轻轻的天籁之音,似有似无般,想绷紧起神经都不行,真的让人很放松。
渐渐地水草居然放松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