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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舒晗出院了,水草以为自己的生活终于可以回归正轨了。原来不是,冷子寒仍然很少回家,他只是从医院搬到了舒晗家而已。

水草每天依然过着怨妇的生活。

陈珊把她从家里叫了出来,一看见她,陈珊就哇啦啦乱叫,“水草,这是你吗?怎么成这样了。”

说完把她原地转了两圈后又捏捏她的脸颊,“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水草一直闷不吭声,神情萎靡。

“是不是冷子寒一直在舒晗那里?”陈珊又问。

水草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块,不予回答。

“是不是啊?”陈珊看她那股窝囊的劲就生气,“你真没用,走,我们去找那个舒晗,霸着人家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啊!”

不理水草的反抗,陈珊硬是牵着她的手来到了舒晗住的地方。幸好她们有个同盟军猫眼,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舒晗住在哪里。

一看她住的这地方就让人自惭形秽,这里可是有名的富人区,周围都是大富大贵人家的豪宅,最差的宅子恐怕也有千万产值了。

一排排顶级的欧式别墅,豪华的古欧州皇室建筑,金砖彩瓦闪花了人眼。阳光普照着大地,把别墅照射得美仑美奂,每一个轮角都呈现出流线形的线条,圆润,棱角,花纹,水柱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路边的雏菊争相绽放让这座欧式风格的别墅增添了几分浪漫和惬意。

这里就似是人们梦中的世外桃源,是一个让人穷极一世想要追求的地方。

再看她们俩,简单的T恤牛仔裤。水草因为出来的匆忙穿的是一双拖鞋,刚才忙着往这边赶也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脚上的难堪。

悲催吧,未战先败。

“陈珊,我们换一下鞋,”水草瞅着略微有点正样的陈珊商量。

陈珊看了看她脚上的那双兔子鞋,眼神里的嫌弃一点没想过遮掩,权衡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运动鞋。

两人换好之后,互相打了打气,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小区。

远远地就看见花丛边的舒晗,她已不像她以前见过的那样高贵大方了,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蜷在轮椅上。身体瘦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是那么的脆弱,看着她空空的裤管,再看看自己站立的双脚。水草忽然发现,在一个残疾人面前,她的爱情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阿姨,给你吃!”一个小女孩跑过去,手里拿着一个剥好的橙,掰开一瓣,塞进舒晗嘴里。

舒晗初时是僵硬的,可能最后被小女孩柔软的手和橙的甜酸软化了吧,居然对小女孩说话了,“贝贝,为什么老来找阿姨玩?阿姨没有脚,不能陪你玩。”

叫贝贝的小女孩大胆地靠近她,说了句,“阿姨,没事的,没有脚你还有手可以拿东西!还有嘴可以吃好吃的,还有眼睛可以看这个世界……”

花园里沉静下来,不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看看,你就爱胡思乱想吧!人家小孩都比你懂事!”

水草站在花园旁边的一株树后面,将这些看的清清楚楚,当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她的心口猛然间好痛,痛的就像停止了跳动一样。

然后,再一次,她在舒晗脸上看见了笑容,淡淡的,有种温柔而朦胧的光。

这种光辉,是值得感动的,水草的心中真真实实涌起了感动,世间没有什么事比看见生命的气象更让人高兴的……

只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却让她心痛如绞。

阳光照耀下,冷子寒慢慢走了过来,却不是走向她的。

他,走向了舒晗。替她一个一个的剥好橙子。

舒晗依赖的看着他。

场面和谐而美好,他们的服饰和气质那么符合这些豪华的建筑,不会像她跟陈珊一样身处其中显得不伦不类。

水草心里忽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这是一家口,也是挺幸福的画面,不是吗?

她,真的只是个多余的人。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和冷子寒之间已经树立了一道鸿沟,她永远也跨不过去。

她这时才明白,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那么的不合适。就好像他是天生的王子,喜欢吃昂贵的牛排,穿名牌的服装。而她只喜欢凌乱的街边小吃,穿廉价的休闲服。

即使他再迁就她也终归无法融入她的生活。

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一时的交错而交集在一起,但时间到了,终归是要回归自己的轨道的。

因为她不是公主,王子不会属于她。

决然的转身,任心里的痛,痛到刻骨铭心……

**

阳台上的蔷薇已经枯萎了,原来她真的不适合养花。

又或者她根本不配拥有这么美好的爱情。

水草的心钝痛难忍。

冷子寒回到家时,没有看到水草,他以为她出去玩了,也没在意,直到看到桌上留着的一封信之后他才知道水草离开了。

很简短的一封信,就是说舒晗比较适合他,她不想自己再让他为难。

冷子寒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他不顾一切的开车去追。

他心中焦虑,将油门一脚踩到底,红灯、单行道,不顾一切地狂飙,街上其它车辆看见这车如此疯狂,纷纷避让,敬而远之。

然而,一个十字口,一辆两层大巴开过来,无法避开。冷子寒再转方向盘,已是来不及,“哄”的一声,他眼前只剩一片血色……

视线有些模糊,他摇了摇头,感觉眼前有红色在滴落。

很痛,胸口很痛。

他不知是撞在方向盘上的原因还是心本来就很痛,嘴里甜甜的,满是腥味,一阵作呕。他打开车门,吐出来的东西全是红红的。

车身被撞得歪歪扭扭,他跻身出来,大巴车却只少有破损。

冷子寒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捂住胸口,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机场……”

出租司机被这个全身血糊糊的人吓倒,“先生……要不……先……先去医院吧……”

“机场!”冷子寒面目狰狞地吼,血红的唇,映着雪白的牙齿,竟阴森森让人害怕……

司机心中一寒,立刻开车。

到了机场,冷子寒才觉得茫然。

之前心心念念揪心揪肺要来机场,此时,真的站在这里了,他又能怎样?他知道水草去了哪儿?

胸口痛,痛得滴血;更痛的却是心……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面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冷子寒看到四散聚拢来的人们,看到机场保安焦急的呼叫他,可就是看不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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