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跪拜,众民敬拜!
顿时全国万民都在为这新任登基的皇上吐出参敬之礼。
“众卿家平身。”大臣脸上满是不悦,让座上男子弯出了鄙视笑容。
他再一次的回到了这个他最不愿意回来的地方,登上了最让人不能喘息的皇位。
离开山谷的时候,他只打算去云游四海,却接到皇太后的快信,告急要他回宫。
“皇奶奶,星帆真的不想继承,也无心于国家大事。”
“难道你希望你父皇打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吗?哀家的小乖乖,哀家老了,能够支撑过这五年,也算是幸运了。你总不能让哀家带着遗憾去见你的父皇吧。”一个脆弱,脸上无血色的容颜,宣示了她如今的痛楚。
在上个月前,皇太后过于操劳而卧病在床,才急于送信,招他回来。
五年不见的小孙儿,却长得英俊不凡,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凝聚于外的是一股斯文华贵之气,绝对是新一代的君王。
可是,他清澈的眼睛比当年离开的时候眼里的仇恨更深,更让人畏惧的是他那冰冷的言语。
到底这五年里,他遇到过什么?
仿若眼前的他,不再是对她撒娇的小孩子,改变实在太大了。
愈星帆一双深切的恨眸无视于屈嬷嬷递上来的玉玺,瞧着躺在床上,与病魔奋斗的皇太后,冷冷的说:“好,我答应。”
接任皇帝一位尚有一个人选,他加快速度征求了他的意见。虽然有些许吃惊,但是他依然接受了安排。
本来这样的命运,他还不至于那么早接任,如今他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她所给的。
对她的存在,他深信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直到她为她自己的罪孽清洗完毕。
“皇上,甘霖国国王求见。”一道传话声,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传!”没有丝毫的温度,直教人听进,为之心寒。“是你?”不屑的看着从屋内进来的男子,浓黑的剑眉底下是一双虎眼,无一不把人的内心贯穿而入,高挑健壮的身躯衬托出他面上深切的轮廓,百般的成熟,而他也是甘霖国人们口中的尊王……骆许伦。
骆许伦带着欣赏,缓缓的靠近,府了下身躯,“好久没见,没想到你还认得出我。”
“哦,是么?”只简短的斜视了他一下,收回视线,“大殿仪式都结束了,朕会安排你离开的。”
“皇上不打算留我在此……娱乐?”
“新任国王,还有闲情在此作客?”
言语里没有半点的温暖,若不注意,就只会把他的话听于平凡,只是当骆许伦专注的听入下,却是别有一番误解。
“今次我会出席,理由很简单。”见他不发一语,骆许伦继续道,“五年时间你都无法寻找到她,而我,却是来为你早一步寻得回她。”
他藐视骆许伦的不自量力,不吭声,审批阅奏折。
对于骆许伦在五年里暗找派人去寻她的下落,他会认为只要反派人手在他身边监视,一定会有线索。
可惜,就连骆许伦,她曾经去选择过的男人都没再见过她。
“拭目以待!”盖下最后一份奏折,深邃的眼眸隐藏着神秘的闪光。
骆许伦先是一惊他瞬间的气势,愈星帆当真如外面的人所说的那样无情吗?
他倒要见识,他会有多无情。
不过愈星帆的特大改变,他会续一去领教的。
雨,你考虑的如何。下个月,我就要去美国了,我爸妈说,如果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他们会把你给一起送去,你……想好了没?李浩的关怀由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她知道,他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的呵护,也想帮她带离开这里让她有过伤心的地方。
浩,能不能再给我再几天的时间,我需要考虑!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好,三天够吗?三天后,我会到对你求婚的地方等你的回复……等你好消息……李浩的声音带传着失望和无奈,她也清楚他现在的表情。恩,我会的。
盯着这台院长送她方便外出的廉价手机,也结束了那通短暂的通话。
她不应该犹豫的,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呢?
她想说出答应的时候,深处却有着另一个声音来呼唤着她。
放下电话,伸手掀开一拶白布,露出了一幅画像。
轻轻的抚摩画像里的人物,原本,以为只要利用自己的记忆就可以忘记那梦里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当她越是看着他,她就越是无法抛开那个真实的画,很深很深的一个回忆。
“哟,好可爱的一个男孩哦。”突然一道声音从她背后窜出来,她受惊吓的回头,“呼,副院长,你可不可不要吓我,进来咋都不敲门呢。”
副院长微笑的放下手中的汤,绕过她身边,端起画像来看,“我是有敲的,是你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发呆。这画中人是谁啊,好可爱的男孩哦。”
“他是……呵,是我同学的弟弟,嘻,上美术课的时候画了他,呵呵!”挑挑眼皮,无奈的摇头,就只有她能够一下子就瞎拜出来。
副院长相信了她,把手中的画像放下。“副院长,这是什么汤,咋黑忽忽的。”
“最近见你都没啥心情,就熬了一些补汤给你喝。”
甯月雨感动的拥抱了副院长,端起那热腾腾的汤,灌进肚子里去。
原来自己的情绪,早就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了。
“雨儿……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孩子?”
甯月雨狐疑的看向她,“恩,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李浩啊。”她不都是有提过吗?
副院长忽然摇头,“我是说,在李浩前,你是不是喜欢过别的男孩。”
“咳!”她一句话让她喝汤也咽到。
“喝慢点,别呛到。”
“咳……副院长,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呢?”用她递来的纸巾擦擦嘴。
副院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画,还是决定暂时不说,“没事,我先出去了,呆会再来找你吧。”
午后的云雨,让人栖息难忍,甯月雨从床上翻阅起身。
她很在意副院长今天来的神色,非常的怪异,所以,她决定这次由她主动去找副院长。
甯月雨怀着不同的心思来到副院长的房间,敲了半响的门,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其他小朋友的告知下,她才得已知道副院长去了院长室,他们夫妻感情真好。她想。
正门上方三个用红色布条裁出来的字‘院长室’,甯月雨不假思索的取手准备敲下去……
“我们不应该隐瞒她啊,这东西本来是她的,我去还给她。”她认出声音是副院长的。
“站住,你要是拿给她,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你会开心吗?”院长似乎和副院长在里面争吵什么,甯月雨把手再移前一步,靠到门板,就要敲下去。
“我不开心,可是雨儿有权利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啊。东西本来就是她的,为什么我们要瞒她不可啊。”
甯月雨一愣,缩回敲门的手,东西?会有什么东西是她的。
“吱啪!”“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东西?”她不敲门,焦急的扭开门锁。
“雨儿……”房间里的两人回头惊讶的看她。
副院长立即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背后,“雨儿,你怎么忽然会过来,你不是在房间里休息吗?”
副院长的动作快,可是她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东西’的存在,“副院长,你手拿的是什么?”
甯月雨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了她,院长挡上了自己的妻子身边,安慰道:“雨儿,听说有个男孩子跟你求婚,你答应了没?”
听到他故意拉扯的话题,甯月雨一双水灵的眼睛染上了疑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副院长在背后拉扯了自己的丈夫衣服,他们是不该再隐瞒她的,她有权利知道啊。
院长很不同意她的做法,立刻瞪了她一眼,回头对甯月雨说:“你们有事瞒住我?”
他们突然神色变异,拆穿了他们接下来的谎言,“没没没……我们怎么会有事瞒你呢。”
“什么事情?”语气忽然冰冷,狐疑的说:“我刚才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在说关于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
直觉告诉她,他们一定知道了有关她某些事情,否则副院长最近不会经常勤劳往她房间跑。
院长一直在维护那东西,阻挡她的前进,不让她靠近副院长一步。
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他们神色那么凝重,挑起了她更大的好奇。
一步再一步的接近他们,直到,她大咧咧的笑了起来,“嘻,院长,你们是干嘛了,我刚才不过是在试探你们而已,不要紧张哦,嘻。”
他们被她吓了一跳,还真以为被她瞧出什么端子。“雨儿,你都没回答我,对那个男孩的求婚答应了没?”
“没有哦,因为我很不舍得离开你们呢,所以决定不嫁了。”她故意让他们放下防线,跺脚跑过去闪躲不及的副院长旁边,立刻勾住她的手,洋装没有注意到她背后藏着的东西。
两人为她动作惊吓一会,流着虚汗!
“你们就像我的父母一样,我可不想那么早嫁呢,所以我会去决定拒绝他,留下来陪你们。”
“不行!”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
甯月雨扬起抹奸笑,是时候了,抓住他们吃惊放下的警惕,立刻向后弯腰,从副院长手中夺过他们极力隐藏的东西。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东西已经落入她的手中。
待他们回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她打开盒子的动作了。
盒子被她利落的动作掀开,里面置放着一只色泽淡和,以银白色粘带着微小的翠绿,不像是白玉,也不像翡翠玉的玉镯子。
甯月雨一双明亮的眼眸诧异的抬起看着他们:“玉镯子怎么会在你们手的。”
“雨儿,你知道这玉镯子?”院长探索的问道。
“回答我,怎么会在你们手里。”不可能的,那不是梦,玉镯子都是在她面前,真真实实的放在她手上。
她一度的抗拒那梦,一直幻想那是虚幻的,因为能证明她那梦的真实,就只有稀有的物品玉镯子。
“雨儿,你听我们解释……其实……”院长很想立刻否认,却被副院长拦下,摇头,望她,淡淡的说:“镯子是在你受伤前就戴在你手上,我们看的出,镯子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东西。无论你省多少年的钱,也不可能买得起那镯子,所以我们都在猜想,你失踪的时候,会不会跟镯子有关。在我们猜想期间,也同时帮你摘下来。等到你醒来那天起,我们才发现,你完全不记得自己发生过什么事情。在医院调查你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的时候,我们商量,还是不把镯子还你,以免你会记起不开心的事情。”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身躯在发愣,脸颊的冰凉,心在粉碎。
“雨儿……”副院长大喊冲跑出去的甯月雨,院长拉下老伴的手,“让她自己静一静吧,她早晚都要面对。”
她回头望向自己的丈夫,又依望被关闭的门,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的哭泣。
他们就是不希望甯月雨这孩子想起不快乐的事情,也不希望再一次失去她。
当他们发现了那镯子的存在时,拿去古董店一问,那镯子可以换来的资金可以买下好几间大的孤儿院。平时她省吃,辛苦打工,都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去买镯子。
所以,他们才发现在她梦呓的时候有提到过镯子。既然在她醒来的时候,她忘记了属于那段的记忆。他们不愿意见她想起不开心的记忆,只想她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女生,才会决定把镯子给收藏起来。
只是,她最近毕业后似乎对那段自己遗失的记忆有所追究,该来的,终究还是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