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圣彼得堡的Trinangel庄园
昨夜的狂风暴雨在黎明阳光下消失不见痕迹,若不是清新异常的空气与被雨洗刷干干净净的树叶,定然猜不到昨夜曾经历过一场……残留的水压弯了草叶,顺着脉络滑落至地,绽放开一朵大大的水花。
“呼……”深深的一口气宛若要吐出所有的不堪回忆,Diakonos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缓缓走出,整个人被白色雾气笼罩,白皙的胸膛不停的大幅度起伏,似乎经过什么挣扎。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浴室外的空气,不知是汗水还是蒸汽凝结成的水珠,顺着他细细挑起的眉角缓缓滑落而下,滑落速度有些快,却在半路拐了弯,滑至他嘲讽勾勒而起的嘴角边缘,在顺着嘴角滑向完美弧度下巴滴落下去。
“又是这一天……”Diakonos整个人依靠在浴室门上,将整张脸埋入到了自己手掌里,在抬头时带着与神祈光晕不同的恶魔狠厉气势。
昨夜他又梦到了过往的种种痛苦生活,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无法入眠,即便是药物也无法将他的噩梦驱逐掉,只能痛苦的徘徊在过往的边缘。
他这具看似洁白无暇的身体,早已经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与哥哥糟蹋的肮脏无比,尽管他亲手杀掉了他们,但是每年这时他都会回忆起那些事情,那些回忆也让他痛苦无比,无法摆脱掉。噩梦总是与美梦更容易让人难以忘却。
良久、良久,一抹突然间屋内的黑色阴影将Diakonos从回忆中拉扯了回来。
“主子……”黑色阴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笑意,他缓缓从窗户帘子后面走出。
中美混合血种的他拥有一张精致的白皙脸,纯黑色的短发是让所有女人都尖叫的乌亮顺滑,白色半敞开的衬衫露出麦色的健康肤色。
矫健的身体走到跟前阻碍路子的沙发前,左手一撑,整个身体划过完美弧线,他已安稳坐到了沙发上,将手中的东西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
“凤夙,这次又有多少人加入呢?”Diakonos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没有撇看一眼凤夙的动作。
凤夙是几年前收入到他名义下的人,如今也已经是他的心腹加好友了。Diakonos名义下的所有财产都归他管理。
“这些就是截止昨晚十二点之前,‘诈欺游戏’新收入的所有人员名单。”凤夙指着刚刚扔到桌子上的一叠纸,说完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水。
“噢?”Diakonos挑了下眉,停止手中擦头发的动作,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翻阅着,默然潋滟的唇边噬着冷笑,“要么就是一些快要垮掉的集团做最后的拼搏,要不就是一些贵公子们的无聊赌博赌到这里面来,就没有……”
Diakonos的话语停顿在手中最后一份资料上,他紧蹙的眉缓缓舒展开来,唇边的冷笑变成了意味深长的期待弧线。
“季小沫……”Diakonos看着手中照片上具有柔媚东方人面孔的季小沫照片笑了,将资料扔到凤夙的跟前,“这个似乎有些特别呢。”
“嗯,是特别。”凤夙拿起季小沫的资料笑着念给Diakonos听,“她今年才有20岁,风华正茂,青春逼人,可惜,她这一生却不怎么好啊。”
“噢?”Diakonos又是一挑眉,坐到凤夙旁边的沙发里继续开始擦拭头发上的水珠,不时甩几下头发让透过窗户的阳光将他的发丝照的闪亮无比。
“未婚先孕。”凤夙继续道,“不过这也只是开头,接着,她回家后被向继父讨债的流氓毒打,并因此造成了流产,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星期。”
“这不正好?不必再考虑着那些劳什子流产了。”Diakonos擦拭完头发将整个身体靠向了沙发背上,柔软的皮质触感,让他忍不住舒服的轻吟了一声。
“哈哈……大概全世界也就你会那么想。”凤夙对Diakonos这种态度见怪不怪,他虽然不知道Diakonos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通过他对他的了解,那经历的事情定然是非人的折磨,也大概正是那份经历让他的世界观有些扭曲,也让他创造出了这个有名的‘诈欺游戏’。
“就这样吗?好像不是太特别。”Diakonos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从窗户外照进来的清晨阳光的温度。
“当然有后续。”凤夙笑了一笑,将手中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扔,抿上一口水道,“她从医院出来后去找她未出生孩子的父亲,结果,如俗套故事一般,正巧碰到她男人与其他女人纠缠在一起。正所谓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到最后她一无所有的流落街头。不过也正所谓否极泰来,她在快要饿晕倒的时候遇到了一掉钱包的商人。”
“那可真是否极泰来。”Diakonos随意的附和着到。
“不过,这女孩品德很‘高尚’。”凤夙故意将高尚二字说的很重,话语里掩盖不住讽刺,“她把掉在她脚边的钱包还给了商人,这位商人为报答她,就送给了她一套房子。”
“我说凤夙你调查的可真清楚啊。”Diakonos缓缓睁开眼睛,碧蓝色的眼睛里波澜不起,看不出任何感情。
“那是。”凤夙笑着将整个身体朝着Diakonos移了几分,更是神秘的道,“你知道这个女孩拿到的那个‘诈欺游戏’的盒子可不是我送的,那盒子原本是我送给夜氏集团的亚洲开发部的某部长的噢,而且传闻夜倾羽知道他接受到了这个盒子。”
“噢?”凤夙的这句话引起了Diakonos的兴趣,让他不禁直了直腰。
“结果呢,那位大管家不感兴趣,据说是把那东西扔了,估计后来被人捡了无意之中给了季小沫。”凤夙满意的看着Diakonos那充满浓烈兴趣的眼神,继续道,“当然若只是那么简单那我也没有任何兴趣,凭我常年观察的直觉,这个季小沫收到这个盒子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