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你有背负吗,说的真是动听。你的背负就是在我妈尸骨未寒时,和那个女人滚上我妈的床。你的背负就是,在我妈百日之后迫不及待的要娶那个女人进门。”张鹏翼见父亲依旧袒护那个破坏了他本应存在的家庭的女人,再想到自己的生母终日的潸然泪下,不免把多年的怨恨和对母亲所遭受的不公一吐为快。“你不想提的事情,我就偏要提,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我和俐清本来就是恋人,因为东仁建设当时出现了问题,我才和你妈妈结婚。结婚前,我就和俐清分手了,之后各自婚嫁。多年之后,才再次相遇,在你妈妈死后,我们才决定又在一起。所以,俐清和你妈妈的死没有关系,这些事已经过去20多年了。你又何必再提起?”张父想到自己这一辈子先是亏欠了秋荷,第二个就是俐清,没名没分的跟在自己身边20年。前者,已成为他注定要带进棺材里的遗憾。那后者,既然给不了她女人最在意的名分,那就只好拼命的护其周全不受伤害。当年他提出要娶俐清时,没想到却遭到了双亲拼命的反对,甚至要剥夺他的继承权,幸亏俐清在了解到事情原由后,能够谅解自己,还愿意陪在自己身边。
“张总裁很希望,这些事都成为过去吧,但只要我在的一天,就永远不可能成为过去。我妈对于你来讲,是利用的工具,利用完了,就像拽快抹布一样扔到角落里。可对于我来讲,是我给了我生命的人。”
“你每次看见我都很痛苦吧,我就是你那段不堪的过去最好的证明。抛弃相恋的爱人,为了钱娶了不爱的女人,既然不爱就不要做出很爱的样子,这样会让人觉的很恶心。”说这句话时,张鹏翼特地靠紧父亲的脸,特地看着父亲的眼,仿佛要看仔细,张父受伤的痕迹。
张鹏翼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打算结束这场谈话。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气。30年前他就没有在乎过自己,更何况30年后的今天。
在他转身离开时,却停了下来,但没有转身,仿佛对着空气在说话:“我要结婚了。”
张鹏翼突然出现在凯旋国际的20层,这可是他亲手缔造的王国。
姚振看见他很吃惊:“鹏哥,你不是不进公司吗,怎么又来了。还有你的脸怎么了,不会是让女人给打的吧?”
张鹏翼眯着眼睛,懒得理他,径直的来到他的总裁办公室。按下内线,让秘书给他倒杯咖啡。
等秘书端来咖啡走后,就听姚振还在琢磨他的脸,“不会是你搞个有夫之妇,让人家做奸在床了吧?”
“出自东仁制造的张总裁之手。”
“你老爸?你们两父子真是奇怪,一个找儿子,不打儿子的电话联系反而打到公司来。一个整天称呼老爸总裁总裁的。”姚振虽已跟随张鹏翼共事多年,早已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没事亏他几句。要不成天对着个工作狂,作为一个好特助,首要条件就是学会自己找乐子。
“他联系不到我,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号码。我叫他总裁,是因为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张鹏翼喝了口咖啡,这是什么鬼味道。
“他果真让你娶邵家千金了?”姚振做到老板的办公桌上,双手环在胸口上。等待着看好戏。
“没有,说的很含蓄,说让先交往看看。”
“老爷子真的拍下高尔夫球场后的空地,要见别墅区吗?”
“板上钉钉,所以他才准备和邵氏联姻,可以向邵氏银行贷款。”
“如果没有资金注入,以东仁建设现在的财力和物力,很难吃下那块地。到头来,恐怕会得不偿失。老爷子怎么会走着一步?”
“这肯定是那女人的主意。”
姚振自然知道张鹏翼说的是老爷子身边的赵俐清,那个女人这20年来不断地在干涉东仁建设的日常运作,这几年不断地从幕后到台前。
“你打算怎么办?”姚振很想知道张鹏翼有何打算。
张鹏翼放下咖啡,旋转座椅,面朝窗外,看着20层楼下的街景,“当然要娶,只不过娶的是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