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这是。。。”办完事回来西风子看着飞心脸色极差,再看地上的血布团,紧张的看着飞心。
飞心摇头,侧靠在枕头上,“不碍事,被人暗算了,疯子爷爷你快去追逸,让他不要动手,不可打草惊蛇,告诉他我醒了,哦,对了,信送到猎月楼了吗?”自己就是个玩弄医术的,还不至于让自己吃亏,这点伤不碍事,等下调配几幅药喝了就没事了。
西风子点头,“信送到了,我这就追公子去,丫头,你快躺下休息吧,这里就拜托飘飘姑娘了。”说完,便飞着追了出去,他的武功虽不及公子,可轻功未必逊色多少。
“飘飘,准备奏章吧,明天,就在明天。”飞心低着眼眉,一步步盘算着,明天应该很热闹吧,也是时候让他们乱乱阵脚了。
“你休息吧,等下我会联系皇上,你有多大把握?”如果做不到一击即中,那将是引火自焚,皇上要冒这个险吗?真的就这么相信她吗?不由的再次看向低头沉思的飞心。
朝堂之上,魔炎君高高坐在自己的龙椅上,俯视着堂上的臣子,这里面有多少可以为他所用之人,有多少无能之辈,又有多少是欧阳家的党羽,他心中一清二楚,这就是朝廷,永远不是向着一个方向,也就是所谓的权利制衡吧,无论他们底下如何争锋,都挣脱不了皇权。
“众爱卿还有事吗?”魔炎君看时间差不多了,再让他们讨论什么,估计也商量不出什么有利国家的大计,每天都是一些同样的奏报,这里发生了什么,那里情况怎么样,再不就是互相表功。
“臣等启奏完毕。”礼仪官在扫视了全场之后,这才向端坐朝堂之上的魔炎君回禀,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同僚。
魔炎君随手翻着刚刚递上的奏章,既不挥手退朝,也不说话,弄的整个朝堂气氛开始有些微妙起来,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到是欧阳景,看着台上高高在上的皇帝,心中不爽由然而生,这江山他们欧阳家占据一半,凭什么他就高人一等,而他却要甘居其下,既不说话,也不退朝,莫不是皇帝小儿有什么事要办?
“皇上,可是还有事要吩咐臣等?”欧阳景的胆可是向天借的,他嚣张跋扈惯了,自然也每当回事,不过他也不是无的放矢,怎么说也是一只在权谋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狐狸,就算没修炼成精,也相差不远了。
“恩,朕昨天接到一份奏章,让朕很是为难,所以想让众爱卿也看看,能否帮朕看看该怎么处理。”说完,把手中的奏章递给身旁的执事太监,朦胧的双眼中看不出半点情绪,单手支撑这下颚,等看着众臣子的反应,由其是欧阳家的。
太监不敢怠慢,把手中的奏章小心翼翼的捧着,交给礼部侍郎,一般皇上给总人传阅的奏章不是真的就让大伙一一看过,而是让礼部侍郎负责念出来,供大家商讨。
礼部侍郎接过奏章,慢慢的打开,入目的字眼,让他的身体为之一颤,在场之人更是好奇不已,皇上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要大家一起看奏章,再看礼部侍郎的表情,更是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听听到底奏章中的内容。
礼部侍郎微顿了一下,最后提了提精神,一字一句的读出了奏章,每读出一个字,堂下就安静一分,刚开始的小声议论之声都不复存在了,这是一个多年无人敢提及的话题,关于洛家,关于那场灭门大火,关于真相。
欧阳景和欧阳清流相互看了一眼,在朝堂上威风多年,什么阵势没见过,而今他们是真的又些发颤,在场之人,包括皇上,谁都明白这奏章要么就是尘封,一旦拿到这朝堂之上,就必定是轩然大波,也必然的为当年的事情弄个说法,正因为清楚,所以他们才震惊。
“众爱卿可都听到了?朕该怎么处理?爱卿们也替朕好分忧分忧,现在,有人为洛家喊冤,要替洛家翻案,为洛家争一个清白,看到奏章,朕也很是为难,所以才想听听各位爱卿的意见。”
魔炎君故做一叹,看了欧阳景一眼,他想让天下人都明白,江山是他魔家的江山,不姓欧阳,也不姓其他,哪怕是众人脚下的一寸方土,那都是王土,他不是父皇,玩弄帝王的制衡权术,想用各家平衡来获得皇家的平稳,那是一时之事,终究有一天他们羽翼丰满就会权倾朝野,到时候那宝座之上的不过是一个架空的皇帝,他不仅仅要皇权,更要天下,他要成为天下唯一的核心,唯一的主人。
“皇上,洛家一案八年前已经结案,证据确凿,现在翻案,有损朝廷威严,这奏章必是有人兴风作浪,乃洛家余孽所为,皇上万不可轻信。”
“是啊!皇上,洛家谋反天下皆知,这定有人从中作梗,想霍乱朝纲,皇上明鉴啊。”
“望皇上明鉴!”说着众臣在一声带头的口令下跪了一大半,不用说,这些跪下的都是欧阳家及和当年案子有关的党羽官员,他们再朝堂上以欧阳景马首是瞻,一切皆用利益权衡,而且都是些老字辈,资历摆着,倚老卖老,也挣得几分老臣之威风,平日就装惯了。
欧阳景这下没有出声,也示意欧阳清流不要下跪,让那些人跪下就好了,他们不需要跪,也不适合,谁不知道当年抄洛家的正是他欧阳家,而且是他欧阳景亲自出马,他无论如何不能发表任何言论,否则百害而无一利,欧阳景心里清楚,皇帝想要弄出大动静,他不能轻举妄动。
剩下少数没有跪下的,算是皇上的人了,或则是那些平日和欧阳家有些小过小节的,这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魔炎君早就算到这些老东西会坚决抵制,不让翻案,可事既然提出来了,就不会草草了解,这是惯例。
“皇上,既然有人替洛家喊冤,那其中必有原委,不管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还是当年的案子真有蹊跷,交由刑部去查个清楚明白就是。”
“皇上,万万不可啊!”
魔炎君慢慢放下手,望着磕头磕的激动不已的老臣,轻声问道:“爱卿,为何不可?朕到觉得太傅的提议可行,不是证据确凿吗?当年这案子是你和欧阳老将军主审,朕虽然不说,可还是多少听过一些闲言碎语,不如趁这个机会,堵住那些多事之人的嘴,也好给爱卿们一个说法。”
跪在殿堂之下的老古董白白的胡子颤了颤,生活得衣食无忧,却是骨瘦如柴,可见活的多不容易啊,这不,一听到皇帝的话就跪在哪里久久不语,等了大半辈子的管,伺候了两代君王,也就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圣言揣测再三,自语斟酌再三,才敢开口说话。
果然,他的选择还是自保,“皇上所言极是,老臣深感皇上浓恩。”
他这一开口,其他的人便不敢再出头多言,圣意已经很明显了,谁会傻到和皇帝正面冲突,尽管他们读懂了欧阳景的眼色,却仍没有一个敢出头的,欧阳景虽然可畏,可龙椅之上的权威更可畏。
“看来众卿家没有别的异议了,那这事就交给欧阳老将军和太傅去办吧。”见好就收,适当的给予放宽,不能一根子到底,敲山震虎而已。
欧阳景眼看那些人靠不住了,只好接了圣命,这事发突然,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其他人也是,被弄的哑口无言,估计下朝之后会是一阵热烈的讨论,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话题又要浮出水面了,欧阳景明白这一定和欧阳家那个余孽脱不了关系,但她是什么时候和皇上搭上线的?手里到底有什么有利条件握着,否则皇上不会贸然这么做,看来真要成长计议了。
洛家案子要复查的消息一传出,震惊朝野,一时间成了人们争相谈论的话题。
飞心听着议论之声,笑着走出飘云阁,皇上果然动作够快,看来他也是早就有了准备,只等她这阵东风了,是该去拜访一下了,那日一别,也不知道欧阳家的大小姐怎么样了,这一次又给她送来这么大一份彩头,她不去回个礼,似乎又失礼。
“为什么上次拦着我?”东方逸看着飞心,问完,突然一笑,从她的笑眼中,得知了答案,这小妮子,“玩归玩,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知道了,走吧。”飞心笑拉着东方逸的手,不带上他,他一定不会放心的。
两人刚迈开步子,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极柔极细的声音。
“王,容儿可找到你了。”
飞心只是出于对这声音的好奇,转身看了看,哇…“逸,快看,美人啊。”美的妖艳动人,啧啧,只是这么一眼,能让你整个人都酥了。
不过,那美人看着飞心的目光却是愤恨加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