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层地狱的里面也像上一层地狱一样,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面也是一个本子和笔墨纸砚。在那个桌子后面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鬼。那个鬼的长相也是很难看,就见这个鬼的个子不高。大大的脑袋很细的脖子,让人看见后就有一种替他的脖子担心能否支得住那个脑袋的感觉。满脑袋上就那么很稀疏的几根头发。很大的脑门子上面没有一根眉毛。很深的眼窝下面很大的一个鹰钩鼻子。那张嘴只能用血盆大口这个词来形容。嘴角基本上开在耳朵下面。两个耳朵还不一边高。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这个人坐在椅子上面手里面拿着个茶壶正在边喝水边看着下面的鬼卒们忙活着。好像在他的耳朵里面那些人发出的惨叫声音就是悦耳动听的歌声一样。由于这个人的五官长得太不协调了,使人也无法一下子就能看出他的面部表情是高兴还是不悦。
这时那个人看见黑白无常领着邢老太太进来了立刻就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小跑这来的黑白无常跟前拱手一揖说:“二位上差怎么有时间上我这个地方来啊,我这地方不干净,别沾染了二位上差的法眼。”这时白无常对其摇摇头说:“我们这次是奉了判官大人之命,陪着他老人家的客人来参观这十八层地狱的。我们已经在刚才看完了拔舌地狱了,这不就上你们这来了吗。”这个狱官一听白无常这样说倒是没有像拔舌地狱的狱官那样不开面。而是弯着腰献媚的说:“别说是判官大人的客人啊,就冲你二位领着来了,我也的好好迎接不是吗。来三位里面请。”随后就转身把几个人往里面让。
邢老太太和黑白无常向里面走去。邢老太太在向里面走的时候路过一个石案子边上的时候无意间向放在石案子边上的一个木桶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完邢老太太一下子就觉得胃里面一紧差一点就将胃里面的东西全吐上来。那木桶里面装着的不是别的而是半桶被剪下的人的手指头。都血淋淋的躺在木桶里面。看上去很恐怖。
邢老太太强忍着自己要吐的感觉和几个人来到了里面,那个狱官命人拿来几把椅子让几个人坐下。然后又叫人给三个人每人倒上了一杯茶。黑白无常都端起来茶水喝了起来,邢老太太却说什么也不敢喝这茶。因为她真怕这一喝水立刻就会吐上来。这时白无常示意这个狱官可以继续工作。那个狱官又招呼那些鬼卒们继续干活。
就见不时的有鬼卒从外面或是压着人进来或是抬着人进来。被新弄进来的人都和上一次地狱一样,开始要经过那个狱官审讯,然后再在那个小本子上面对证一下后就开始行刑了。这一层行刑是这样的,还是和上面一样由两个鬼卒将人抬起放在石案子上面按住,然后另一个鬼卒从墙上摘下一把剪子来到那个被按住在石案子上面的人的跟前。抓住那个人的手,用剪子将那个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剪下来。
这样的活干的很慢,不是一下子就将整个手的手指一次性的剪下来,而是一根一根的往下剪。每剪下一根后就停下了等着,等着那个被剪手指的人凄惨的叫声停下来后,再剪下一个手指。这样这个人的凄惨的叫声就会停下来再起来。每次剪下的手指头都会掉到下面的木桶里面。
要是在剪手指的过程中,那个被剪的人受不了这十指连心的疼痛而昏厥过去,还要由另外的鬼卒从旁边取来一瓢冷水将其浇醒后再次剪下一个手指。直至两个手的手指全部被剪完了为止。在这整个过程中那个受刑的人都要处在清醒状态。也就是这个受刑的人要承受着心理和身体双重的折磨。
看着这样惨不忍睹的场面,邢老太太很想知道受这样邢的人,在阳世三间的时候究竟干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使自己在到了阴间的时候受这样的折磨。黑白无常好像看出来了邢老太太的意思,就转身和这层地狱的狱官说:“二层狱官,你把你这层地狱受刑的情况和受刑的人在阳间的行为和这个判官的客人说一下吧。”那个狱官听见白无常的吩咐后转身向着邢老太太也不做太多的铺垫,而是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
原来这第二层地狱的名字叫剪刀地狱,来这里面受刑的人大多数都是女人,男人只占很少的一部分。要是在阳间有的女人死了男人,也就是成了寡妇的人在守寡的时候你要是去唆使这个女人再嫁或者还给这人牵红线,帮助其再找个男人。再或者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死丈夫,丈夫还好好的活着呢,你就帮助这个人再找个男人,那么你做了这样的事情,阴间就会一一的记录在案。
在这个人死后就要入这剪刀地狱。这样的人最典型的人物要数大家都知道的《水浒传》里面的王婆子了。这个王婆子在武大郎还好好的时候就帮助西门庆勾搭潘金莲,并且还帮助潘金莲和西门庆将武大郎害死了。像这样的人在阳间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被武松一刀砍下了脑袋,但是到了阴曹地府还要被打入这剪刀地狱来。在这层地狱里面将十个手指一一的剪下来。然后还要被送到下一层地狱继续受刑。所以说人在阳间的时候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本分,不要为了一己之私什么事情都要去搀和。你觉得得到了好处了,但是将来到了阴曹地府要有受不尽罪。
这剪刀地狱的狱官将这些情况和邢老太太说完后又问邢老太太:“我讲的这些,不知道你听没听懂呢,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这时邢老太太点头说:“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些,我已经听得很明白了。也没什么可问的了。”说完又转身对黑白无常说:“二位上差,这得一切我已经看明白了,这狱官给我讲的我也听明白了,并且也一一记下了。我看还是烦劳二位带我去下一层地狱看看吧。”
黑白无常听了邢老太太的话后就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来对着二层地狱的狱官说:“二层狱官,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我们还要到下一层地狱去看看,这就告辞了。”说完就转身带着邢老太太出了这层地狱的门向下一层走去。出来这层地狱的门以后邢老太太好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黑白无常看出来邢老太太的这种感觉互相对看了一眼对邢老太太说:“李玉兰,你刚刚看到的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呢,接下来你将看到比这残忍十倍百倍甚至是万倍的刑罚。你要是感觉这就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我看你最好选择停下,就不要再就像向下看了。”邢老太太低头想了想后下来很大的决心点了点头对黑白无常说:“二位上差,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能看下去。我只有把这所有的都看在眼里,我才能回去后详细的将这些事情将给上面的人们听。这样半途而废岂不是很可惜,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不会怕的,还请二位带着我继续向前走吧。
黑白无常看见邢老太太执意要继续看下面的地狱,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就转身带着邢老太太继续向前走。前方不远就来到了第三层地狱的门口。在快要到三层地狱的时候也是老远就能听见惨叫声,但这声音好像和上一层有所不同,那就是再上一层的时候听见的叫声是此起彼伏的,这一层的叫声好像是持续的,并且好像有高有低,在其中还能听得出很无力的叫声。
几个人进了三次地狱的门口后,还和上两次的情形一样,里面是一片忙碌个景象。同样也是一个狱官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面的设备和上两层也是一般不二。看见桌子后面坐着的那个狱官后,邢老太太就想这些狱官怎么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啊,那就是都长得面目狰狞。
就见这个狱官的脑袋上面好像没有一根头发,脑袋基本上是呈正方形的,在脑袋上面还长着两个大包。冷眼一看就像长着三个脑袋一样。这个狱官和上面的那个狱官正好相反,那个狱官有一个长长的细脖子,这个狱官却使人无论怎样看都看不出脖子来。就好像脑袋直接安在肩膀上似地。叫人看着是那么别扭。这根人的鼻子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地两个鼻孔很大还向前翻翻着,里面长着很长的鼻毛。
一些鬼卒在里面紧张的忙碌着,这层地狱的墙上不像上面的那两层一样挂着刑拘,这一层的墙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中间的地方的地上竖着很多柱子,柱子不是太高,也就是六七尺高的样子,在柱子上面尖冲外,刃向上扎着好多明晃晃的尖刀,一看就知道那尖刀是锋利无比的。这样的设置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在地上栽着的一棵棵树一样。那刀子上面冷森森的发着寒光,每一棵树下面都有一个很大的坑,坑是用石板铺成的,在坑的一个边缘引出来一趟沟,这沟和每一棵树的下面的坑都相互连着,最后汇聚到一个沟里面引到这层地狱的边缘上的一个很深的池子里面。
邢老太太一下子就能在那些沟和坑里面看到很明显的血迹,而最后的边缘的那个大池子里面还有很多血在里面呢。那些树中有几棵的上面还挂着赤身裸体的人。那些人的后背部的皮被那些尖刀划开,并深深刺入皮肉里面。有的刚刚挂上去的人还在挣扎嚎叫,有的好像已经挂上去好久了,已经无力喊叫了。那些被挂在树上的人的血自后背部流出来,滴落在树下的坑里面顺着那些沟渠流到边缘的血池子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