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醉回国之后便直奔检察院,一整天忙下来,那种患得患失的烦躁感已经不在,期间君亦简有发来过短信,大致就是让她别太累多休息之类的,这让浅醉感觉有他真的很满足。时间过的很快,从爱尔兰回来都已经两周了,君亦简早已经转站到别的城市拍戏,浅醉记得回来的第二天就在电话上被伏瑶狠狠地说教了一顿,其实浅醉心里是开心的,至少被人担心的感觉是幸福的。
最近总是有下不完的雨,当浅醉从东蜀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雨,今天伏瑶说什么也要缠着浅醉吃饭,浅醉无奈,只能提早下班过来东蜀乖乖地给她训,还好到最后一通电话解救了她,检察院加急,两具疑是谋杀的尸体需要紧急处理,下了车浅醉便直奔解剖室。
等忙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浅醉正在收拾工具就听见门外有吵闹声“求求你,我求求你让我见见浅法医”
“真的不好意思阿姨,不是我不让你见,现在法医正在里面工作,你不能硬闯啊”月珊急了。
“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浅醉已经开门出来了。还没等月珊说话,就有两个人冲到了她的身边抓着她的衣袖“浅法医,浅法医,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女儿不是自杀的,她怎么会,我了解我女儿”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龄的阿姨,她声音颤抖,那张严重变形的老脸红肿不堪。
“法医,求求你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啊”这次说话的是一个白着头发的男人。
两人同时跪在浅醉的身前,抓着浅醉不放,仿佛,在他们如此绝望之时,浅醉是他们唯一的救赎,是他们溺水之后唯一的浮板。看着浅醉频频皱眉,月珊赶忙先后去拉这两位老人,但根本拉不动。
“你们现在的不冷静,会让你们错过唯一的机会”果然,浅醉的话音刚落,两位老人便缓缓地松开手。月珊见状,连忙将两位老人扶到走廊的坐椅上,浅醉则是靠在墙上,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阿姨,你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视线下移。只见阿姨努了努嘴才哽咽的道来“我们女…女儿果果,她全名是叫李果,我们…我们是她的父母,今天晚上突然接到那个混蛋…就是她丈夫的电话,说我们…我们女儿自杀了”用手抹了抹眼泪“我们女儿那么懂事,根本不可能想不开,那个混蛋说她是心脏病突发,不肯吃药才…才死的,法医,浅法医,根本…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我们果果是有心脏病,但已经好几年没有复发,而且,就算病发了也不可能不吃药啊”
“那你怎么那么确定你女儿不是自杀”月珊问道。
“那混蛋仗着自己官大,没少…没少欺负我女儿,他还经常打我们果果,最近果果很是反常,念叨着发现了那混蛋的什么秘密,说是如果她出什么事一定是那混蛋害得,肯定是那混蛋害死了我们果果的”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种情况为什么不离婚”浅醉问。
“离,怎么不想离,但是那混蛋他妈的是个省部长,这种丢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同意”这次说话的是一直沉默的父亲。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你们就是想让我验尸证明你们女儿是他杀对吧”浅醉总结。
“对对,浅法医一定得帮帮我们”
“要做尸检,并不是不可以,但你们要向有关部门申请,批文下来之后,便会有相关法医着手这件案子,可能是我,也有可能会是其他有能力的法医”侧过身“月珊,将详细流程说给她们听,顺便给个证明盖个章拿给她们”
“好的,学姐”月珊点点头。
等浅醉出了检察院,天上的雨更是越演越烈,浅醉打着一把红伞走在路边,看着喧嚣的城市,她的心却并不浮躁,耳朵仿佛听不见那些喧哗之声,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因为上次的事故,她的老爷车已经退休,房子也住的挺远,不得不每天打车上下班,可能是因为今天雨下很大的缘故,都打不到车。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喂,你好哪位”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说话便直接挂掉,可刚一挂上,电话又响了,又是无人说话,这不得不让浅醉又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几次电话。当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浅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这时,对面出现了一个夹杂着噪音的男声“浅法医,看来我给你的警告你并没有放在心上啊,这有些事啊,你得考虑清楚,要知道怎么做才不会让自己丢掉那条小命不是嘛,毕竟,浅法医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呢”说完就直接挂上了电话。浅醉皱着眉,为什么这个人又给自己打电话,她很明白,这次电话里的人跟上次是同一个,为什么又打电话来,浅醉想起了刚刚的那对老人,他到底是在警告我本人还是在警告某些案子,如果不是针对我这个人,那么很有可能跟刚刚那件事有关。因为思考的原因,浅醉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走到路边公园的凉亭里坐了下来,眼神不注意就定在了灯光照射的黄叶之下那一对情侣,他们正甜蜜的拥吻,浅醉只觉的自己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手有些不自然的握紧,这一幕让她想起那个被她遗忘的背叛,双眼有些迷离的看着他们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