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浅醉都是迷迷糊糊的,头晕、无力、甚至连思考都比平时慢上那几拍,偏了偏头“酒精过度,大脑中枢纤维麻痹……”刚低喃完,就听见左边传来低沉悦耳的笑声。抬眼,君亦简完美的侧脸印入了浅醉的眸子“真美”
“男人,可不是用美来形容的,醉”有些无奈。
“你真美”直接无视他的话“真想……把你……”闭了闭眼睛“把你变成……我的……我的人偶”
感觉对面没有声音了,便自说自话起来“你知道人偶怎么做吗,我…才不要剖掉你身体里所有的东西,我要一个…一个完整的人偶,将你的身体,注满…注满药料、防腐剂,然后泡在碱粉里70天,再把你洗…干净,从头到尾的打上…打上药蜡,最后…最后风干,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了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君亦简好笑的摇了摇头,若是换了常人听见她这些话,恐怕已经将她丟在车内落荒而逃了“对,醉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这句话,浅醉明显受用,也不再闹腾,满足的低叹了几声,望着君亦简出神。到了家,浅醉被扶出车外,微冷的秋风袭来,让浅醉有一瞬间的清明。君亦简把她打横抱起就向电梯走去,开了门,进了卧室,放下她,却被猛然的拽住了衣袖。从下车被抱起之后,浅醉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头顶上的俊颜,那熟悉而又让人心跳的檀木香总是似有似无的刺激着她,拉过他的衣袖,靠近他怀里使劲嗅了一口,望着他已是浓墨的双眸“真好闻,别称<浴香>,味辛、性温、无毒。入脾、胃、肺经。理气,和胃,治心腹疼痛。”浅醉又开始了她的药论。只要她一喝醉,口里总是大篇大篇的医药理论往外冒,伏瑶最受不得她这样,每次搞的她都想起自己大学的教授,满嘴的之乎者也的。双手绕上他的后颈,因为看人有些晕呼,凑的很近,淡淡的酒香洒在君亦简的脸上“不知者都说浴香催情,可明明医学证实这是毫无根据的结论,却感觉自己都已是醉了,让我不得不想要推翻他们的理论呢”
君亦简双眸如星,抚开挂在她睫毛上的碎发,用鼻尖轻抵她的俏鼻,暗哑的开口“醉,你是在表白吗”用你,特有的方式。
“表白?那是什么”浅醉歪歪脑袋,还未想明白,红唇就被堵上了。君亦简的吻带着他独有的温润,深情而宠溺。他在吻她,浅醉是知道,即使再怎么喝醉,大脑的神经虽迟缓却未失去判断。想要挣脱,只感觉浑身无力,紧紧的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显出几条褶皱,那缓缓袭来的香甜气味让浅醉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不可自拔地沉沦在他的怀里,回应着他。在这间未来得及开灯的房间里,两个炙热的灵魂,透过些许昏暗的月色,创造着属于他们心灵上的契合。
纯粹低语的铃声将浅醉从睡梦中唤醒,艰难地移动手臂摸出手机放置耳旁“喂,谁”
“学姐学姐,情况可能不太好,你别睡懒觉了,快收拾收拾就过来吧”按掉电话,浅醉皱了皱眉,刚坐起身,就感觉头一阵阵的犯晕。
“别动,先躺下”有些沙哑还带着睡意的男声传来。
浅醉有些僵硬的躺下,缓缓转过脑袋,就看见面对自己而睡的君亦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伸过手臂替自己揉着犯晕的脑袋,昨晚的一切全部回放在自己面前,最后定格于被吻至昏睡的画面。天,我浅醉做了什么,我对一个人,一个活人,一个鲜活的男人做了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迅速起身,尴尬的抹了抹有些皱巴巴的衬衣,翻身下床,慌忙踏进洗手间,利落的关上门,整个动作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完成。背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浅醉平稳着呼吸,耳朵有些不自然的潮红,赶忙起身向脸上泼了几波凉水,闻着身上还残留的檀木香,瞬间咬紧了下唇,耳边还留有那句话余音“醉,你是在表白吗”机械的将牙刷放入口中……
深吸了一口气,浅醉打开洗手间的门,君亦简已经穿戴好了站在床边。“我…检察院有急事,我得先走了”说着就往门边移。
“醉”叹了口气,好笑又无奈道“急着逃,也得喝了这杯牛奶换身衣服再走,嗯?”
“我没…”抿了抿嘴唇,缓缓地接过牛奶。
“今天,我休息,能早点下班吗”抹去她嘴角的奶迹“我,会来接你回家”
“啊,嗯…”看着君亦简温润柔和的双眸,乖乖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