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真的觉得累了,不一会儿,浅醉趴在君亦简的肩上昏睡过去。
轻缓将她抱起,君亦简望了眼隐忍痛苦的安宇风“这件事,走法律,记得…动静不要太大”
“是!”男人们答道。
“走法律…”安妈妈喃喃,随即抓住了君亦简的裤脚,紧紧的“不行…不行,君亦简我求求你…别送他去坐牢…那会毁了他…会毁了他啊!”
“安伯母,你可以去找律师理论”说完,抱着浅醉就要离去。
“君亦简…”安宇风低弱的声音让君亦简停下步子。抬眼望去,那个曾经叛逆阳光的少年,如今却显得狼狈落寞。
“我求你…”安宇风的声音是颤抖的“我求你…”
君亦简双眸一暗,站在原地沉默着。
“我求你…把浅姐姐…还给我”直到此时,他才如梦般清醒,他的身边再也没有ange,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我…不能没有她…我不能…”眼里是悲痛绝欲绝,是撕裂挣扎,是唯一浮板将要腐朽断裂的绝望祈求。
是的,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了这样的安宇风,感到震撼。他匍匐在地,双手握拳,任由泪水滴落而下。
君亦简苦笑,这样毫无尊严的求着,并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到的。从某一点来说,他是很佩服安宇风的,无论是头脑还是感情。只是…爱是自私的,安宇风不该爱上醉,不该爱上属于自己的女人。
望了眼痛哭的安伯母,他稳了稳身形抱着沉睡中的浅醉离开。
因为…安宇风有一个这样的母亲,所以他选择了正规的法律,而不是阴暗的暴力。
“不行…君亦简你别走…你把浅姐姐还给我…还给我…”背后,是安宇风仍旧不断的呼喊。
乘着浅醉熟睡,君亦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首都他们的家中。
将浅醉放在床铺上盖好被子,君亦简的目光温润柔和。直到现在,那种回到他身边的真实感,让他想要狠狠地抱着她不放,只是…双眸微暗…
“穆拉德…有些事想麻烦你…”君亦简拨通了一组电话,他记得现在这个时间,穆拉德是在首都。
穆拉德是他多年的一位美国好友,专攻医学外科,年仅32岁,便已经是医学界教父般的存在。
直至傍晚,浅醉才幽幽转醒,盯着四周熟悉的摆放,又再次陷入迷茫。
“醉…醒了吗”君亦简推开门,望着床上的人儿笑了“来,先喝杯牛奶好吗”说着就将手里的热牛奶递到她的面前。
浅醉接过,轻轻抿了一口,不自觉的稍稍停顿,这种味道…也是那般的熟悉…
“怎么了?不喜欢吗?”见浅醉愣神,君亦简担忧的轻皱眉头,连习惯…也改变了吗?
浅醉轻轻摇头,又再次喝了好几口,看了眼仍是笑意满满没有生气迹象的君亦简,蠕动了几下嘴巴小声道“你…认识我…我…我们…是…是什么关系…”随即又垂下眼帘“宇风…宇风…为什么…”
“醉…”君亦简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道“想听故事吗?关于你和我…当然,还有安宇风的故事?”
浅醉略微偏头,仔细咀嚼着他说的每一个字,确定理解清楚后,才认真的点点头“故事…好…”
君亦简含笑,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上了床将她抱近怀里,却看见她一脸不解与不自在“怎么了?”
“以前…妈妈…睡…”浅醉抿抿唇。
“妈妈?”君亦简思考着浅醉嘴中的妈妈,而后想想,便也就知道是谁,眼眸一暗,轻声问“一直,都跟妈妈睡吗?”
浅醉想想,随即点点头“以前…跟妈妈…睡…”
听到回答的君亦简突然笑了,紧紧的将她拥进怀中,安宇风…至少算个君子…并没有乘人之危。
“因为这个故事很长…我抱着你讲,才不会累。”
浅醉听后,很长一段时间是疑惑的,这是什么意思,她理解不了。
“醉的全名…叫浅醉”君亦简已经搂着她细细说了说来“而我…醉知道我叫什么吗?”
“君…君…亦简”她记得,熟悉这个名字。
“对…”君亦简揉揉她的发丝“君亦简,我的名字…叫君亦简…我们……”
于是,在温暖的房间中,柔软的灯光里,两人相拥而卧。
低沉柔软的男声轻轻回荡在整个房间中,耐心而又仔细……
天微亮,君亦简便被不远处的铃声吵醒,望了眼怀中还未惊醒的浅醉,嘴角溢出笑意。
看来昨晚说的太多,浅醉又理解的很吃力,恐怕是累的不行了,这一觉会睡到午后。
小心翼翼起身拿过手机,一边穿鞋下了床“穆拉德,怎么样?”出了卧室轻掩上门。
“你知道你女人有血管病变吧?”穆拉德用着纯正的中文问道,外人听来,更不不会想到这会是一个美国人所说出的。
君亦简拿过水杯接满开水,垂眸道“嗯,知道!”他是在派人搜查安宇风房间时,找到的一些医院文件资料,拼凑去医院证明得知的。
“这小子不错,居然能发明这样的注射物,实属天才。”
“穆拉德!”君亦简轻靠沙发“我要的不是夸奖”
“ok!Iknow!”穆拉德立马收住“这东西能控制人体内的神经,行为、记忆等都会变得老硬迟缓。最主要的是,患有脑内疾病地人,更容易受它控制。”
君亦简双眸深暗,沉声问“有什么办法?”
“办法…我想了一个晚上…倒是有,不过需要给我两天时间,我得配药。用药物改善缓解,她每睡一觉,沉睡的细胞便会清醒一层。详细的,我来了再细说。”
“知道了,穆拉德…谢谢!”君亦简低声感谢,眼底安心不少。
“Thisisnotwhat!对我的医学事业来说,添了不少色彩!”穆拉德得意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