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知道了。”另外一个男子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很好,你去知会一声,明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男子握紧手里的酒杯,双眼像黑夜里的猎豹一般。
翌日的清晨,上至王孙贵胄,下至平头百姓,每个人都在议论同一件事情:隐王被贬黔州。
“听说了吧!好像今天午时之前必须离开。”
“是啊,不过皇上好象没有没收他的家产,所以啊,算是法外开恩了!”
“开恩?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二王爷受伤了要惩办四王爷?这还不是皇上偏心!”
“嘘!你不要命了,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街道两边,人群很自然的分开,隐王带着自己的王妃坐在马车里,家眷奴仆,一一跟在队伍里。马车后面还有几辆运东西的车子跟在后面。队伍在人群中央,缓缓地往城门方向移动。
“隐王怎么都不露面?”
“你傻啊,要是我,我也没有脸露面啊!”
“说的也是!”
“……”
景天隐是何许人,外面的碎碎念他怎么可能听不见,双眼阴鹜。
似乎感觉到什么,队伍前进的速度明显快了一点。
楼上:“主子,隐王真的就这么离开了?”
“你觉得他会甘心吗?他会弄成这样,是因为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臻歌的出现,臻歌的做法是快,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要是没有想好后招的话,恐怕会惹来祸患。”景天奕望着移动的队伍,眼中闪过精明的神色。
队伍除了城门,一点一点远离,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突然,一群黑衣人闪出来,堵在路口,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剑。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隐王的侍卫但在前面,义正言辞的问道。
可是对方根本没有回答,直接上前砍人,所有人慌忙应战,但是来人早有准备,而且刀剑上还淬了毒,隐王带的侍卫不一会儿就死伤大半,景天隐不得不亲自出手。
景天隐的功夫很是诡异,黑衣人一时拿捏不准对方的路数,吃了大亏,可是不一会儿,对方慢慢熟悉他的招式,景天隐的功夫再厉害,也招架不住那么多人的车轮战术。
景天隐疲惫的用手里的剑支撑自己,手臂上的血顺着剑往下流。
“王爷快走!”有几个侍卫冲上来,暂时挡住敌人的攻势,让景天隐脱身离开,可是景天隐还没来得及离开,又来了一帮人,出手狠辣,景天隐和所有的侍卫,家眷,全都倒在这不熟悉的野外。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朝堂上,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大臣们正准备离开。
“报!”镇守城门的将领惊慌失措的直冲冲往殿堂上跑,跌跌撞撞的,所有人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撞的头破血流的将领,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报,启禀皇上,隐王爷他……他们的队伍在除了城门二十里左右的山坳里遇到袭击,所有人,无一幸免!”跪在前面的将领心惊胆战的等着上面的主发话。
“什么?反了,反了,调动御林军,给朕彻查清楚,找不到凶手,全部提头来见!听到……没有!”景帝气血上涌,怒吼着,青筋暴起,竟然当场晕倒。
“皇上!皇上……”群臣慌乱,“快请太医,请太医……”
一时之间,景盛波涛汹涌,庆典将至,各国使节齐聚景盛,哪个不是狼子野心,虎视眈眈。景盛二王爷遇刺,四王爷及家眷全部身亡,景帝晕倒在朝堂上。可以说,这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国家来说,都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一下子,景盛暗流涌动,每个人都紧张起来。
“小弟啊!你看现在怎么办呢?”月臻遇问道。
“景天隐没有死,死的人不是景天隐!”臻歌冷静地说。
“哦?你怎么知道?”景天晨好奇,大家都相信了,为什么他如此确定。
“黑衣人里面有景天隐的人。”
“你怎么知道?”
臻歌但笑不语,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知道今天肯定会出事,所以亲自去看了。他没有看错,那个人的确没有死。所以……
“二哥!你的伤好了吧!”臻歌问道。
“咳咳……我还没有好!”景天晨用手摁着心口,咳嗽起来。
“你小子装什么?”月臻遇一拳挥过去,景天晨险险躲过。
“二哥,要是你不想好的话,我可以帮你!”臻歌也来凑热闹。
“我好了,好了……”景天晨边跑边喊,逃得比兔子还快,看得月家两兄弟笑得不亦乐乎。
“你想过接下去怎么做吗?”月臻遇掩下笑颜。
“嗯,哥要什么时候才愿意用自己的真性情面对世人?”臻歌岔开话题。
“这个嘛,再说吧,我去找那小子了哈!”说完人也不见了。臻歌看着窗外,姐姐,等你回来,我想帮你清理干净所有阻碍。
“吱呀!”景天奕推门而入,微微有点恼:“你知道今天的结果吗?你知道现在景盛要面临的情况吗?”景天奕忙活了大半天,尤其是看到自己的父皇晕倒在朝堂。
“我知道,皇上那里我去看过了,他没有什么大碍,一时急火攻心。其他的,不在我的关心范围。我只能保证,我不会让景盛出乱子。”臻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景天奕顿时恼了,出拳挑衅,两个人拳脚相向,从隔间一路打出来,惊动了外面的客人。
颖柔赶紧上前,想要阻止,臻歌说话了:“七王爷果然身手了得,臻歌佩服,多谢七王爷赐教!”说完后退,拱手鞠躬,景天奕也客气的回礼,然后两个人都离开了听月轩。所有的人都还在云里雾里,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爷,景天隐求见!”
“哦?他这个死了的人,怎么想到来找本宫?到密室来!”一身明黄色衣衫,除了当朝皇帝,只有太子才有这个资格用这个颜色。
“太子近来可好?”景天隐没有行礼,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如此桀骜,肯定是有什么王牌。景天羽也不追究这些虚礼,直接开口:“二皇弟怎么有兴致到本宫这里来坐坐?”
“太子好生忍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现在的情况你很清楚,我想,我们可以合作!”景天隐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合作?那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必要!”景天羽放下茶杯。鹰隼般地看着他。
“太子可知月臻舞现在不在景盛?庆典将至,她不在的话,可是欺君之罪!”
“哦?此消息你从何而来?”景天羽为人暴戾,想的是如何夺权,如何拿到兵权,又有点刚愎自用,自然不会去关注这种阴谋算计。而景天隐则刚好相反,两人要是狼狈为奸,可有的一番争斗了!
“我有我的办法,和你合作,我当然要有点筹码,今天景天奕和月臻歌在听月轩打起来,看样子,月臻舞出事了!”景天隐说道。
“是吗?那合作愉快。”景天羽冷笑,“斩风,送四王爷去东厢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