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声音,辛卫走过一条又一条走道,终于在一幅画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幅很普通的画,甚至称不上特别。可是,当一幅普通的画出现在一个并不普通的地方,那它就不在普通了。
伸手轻抚画框,辛卫没有遗漏任何细小的地方,这里摸下那里按下,可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她不放弃的将目标转移到画上,但还是徒劳无获,最后辛卫一个用力,整幅画“啪”的一声从墙上应声而起,落在了她手中。
辛卫当场楞住,看着手中的画不截地自语道:“怎么回事,难道我推断有误。电视里不都是怎么演的吗,照理说应该有机关的啊。”将画翻来覆去的看个彻底,辛卫怎么也看不出个究竟。
“难道真的错了啊?喂,你在里面吗,听到答一声,没事的时候不分白天黑夜的鬼叫鬼叫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声了啊,蔫了啊。”辛卫忍不住对着话抱怨着,心里还真有点期待这幅画能回答她呢。
“可你在叫我吗?”一道甜美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将正在全神贯注研究画的辛卫吓了一大跳,差点失手将画给掉地上。
心有余悸的转过身,辛卫看见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妩媚万千的站在后面。所谓的女人,大概就是指这种类型吧。辛卫看着站在门边的金发美女,暗想:中西方差异还真是明显啊,看看人家,前突后翘,该有的全有,不该有的全没有。再看看自己,虽然是人家有的她一件没少,可是自己往人家身旁一站,喝,对比鲜明啊。钻石与珍珠,没的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辛卫向来不注重自己的外表,此刻还真有点被比下去的感觉。谈不上是妒忌,羡慕的成分到是居多。
“你是谁啊?”辛卫盯了金发美女半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压根不认识她。
金发美女抿嘴一笑,“我叫里纱,辛卫。”
辛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记的自己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里纱微笑着向她走到辛卫面前,伸手将辛卫手中的画拿了过来,看着画问道:“你很喜欢这幅画吗?”
“恩?”辛卫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瞪大眼看着里纱。
里纱微笑着抬眼,“要不然,你怎么会将它从墙上取下来呢?”
闻言,辛卫顿时觉的有些尴尬。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怀疑这幅画有机关,一不小心弄下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行,打死她也不能这么说,太丢脸了。脸,可不是用来丢的。
清了清喉咙,辛卫挤出一个不甚自然的笑容:“我啊,呵呵,一般般喜欢拉。呵呵。”说谎话是不对的,辛卫只要一说谎话就心虚,虽然她不是因为喜欢这幅画才弄下来的,但是,毕竟,呵呵。
“哦,是这样啊。”里纱没有刁难,径自开口说道:“那,你应该不介意我把它挂回去吧。”
“不介意,不介意,”辛卫暗自庆幸里纱没有追问下去,人家都开口这么说了,她当然是顺着人家的意思了。
将画挂回原处,里纱看着画,突然喃喃地说道:“只不过是一幅很普通的画罢了。”
话音不重,辛卫听的却很清楚。如果说刚才她对这幅话已经完全放弃,觉的它只是一幅普通的画而已。现在,辛卫已经很肯定,这幅画真的有问题。哪有人对着一幅普通的画露出这种表情的啊。
辛卫当然不会笨到将这些的话说出来,不过,她觉的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什么事情,恩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啊,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想了半天,辛卫终于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情了。汗!
将视线从画中收回,里纱转过身与辛卫面对面,“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才会装做不知道而已。”
辛卫突然觉的里纱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眼,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里纱好像有点奇怪,到底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这种感觉。
“你是在说你自己知尽天下事吗?”辛卫看着里纱,忍不住对她美艳的外表喝彩。男人大概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吧,难怪自己二十有三还光杆一条,有里纱这种类型的美女的存在,自己怎么混的下去啊。
对于辛卫的话,里纱笑地更甜美,“我有这么说吗?”
辛卫很肯定地点头说:“你就是这个意思。”
“那就当我是这个意思吧。”里纱丝毫不介意地说。
哈,听听,这什么回答啊。就当她是这个意思吧,意思就是在说她辛卫强行把这个意思安在她头上。切,想玩文字游戏,也不打听打听她辛卫是什么人,中文系榜首,你以为她当假的,吹出来的啊。哼,别丈着自己是美女,她就会嘴下留情。多日来每天必定会迷路的郁闷心情,看来有地方发泄了。
“里纱小姐,你这是在暗示我在给你强加罪名吗。”辛卫将手环在胸前,看着站在自己对面身材高挑的里纱,心里再次感慨:哎,中西方差异啊,身高居然都成鲜明对比啊,俩人一比,竹子比筷子,没的比。不过,她干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辛卫可是浓缩的精华。
“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里纱万年不变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只是那毫无笑意的眼眸却背叛了她自己。
辛卫难得细心的发现了这点,看来这个美女被她说中了心里话,要恼羞成怒了。
辛卫眼珠一转,又问道:“这幅‘普通’的画是谁画的?”特地强调普通二字,当然是为了证明它很“普通”罢了。
眼眸中的温度在下降,里纱笑容依旧的回答:“一个普通人画的而已。”一个她欲除之而后快,却又动不了的人。
“普通人画的啊,”辛卫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好似好学的孩子般问道,“是怎样的普通人,居然能让这么普通的一幅画挂在这么不普通的地方呢!”
冰点,里纱眼眸中的温度因辛卫的话,瞬间降到冰点,甚至,流露出她向来掩饰地很好的恨意。
依旧带笑,但是此时里纱的美丽的面容却显地有些恐怖,让辛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以为自己看到了微笑的巫婆。辛卫暗想,自己是不是犯到人家什么禁忌,揭了别人的伤疤了。本来还想好好地损里纱一顿的,但是眼前的里纱看着让人全身不舒服,很危险的样子,看来她还是快转移话题好了。
正当辛卫想开口,里纱却比她早了一步:“如果可以,我希望这幅画能永远不存在,连同它的主人一起,永远都不存在。”深刻的恨意毫不掩藏的显现在里纱眼中,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的情感。
“呵呵,这个跟我应该没有关系吧。”辛卫干笑着摸摸鼻子,心里直想着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对面的美女有点,不,是很危险。直觉告诉她赶快跑,要不然呆会她肯定会受牵连。虽然她直觉不怎么灵光,但是紧要关头,还是满准的。
“小女孩,在点火之后,可不是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哦。”里纱擎着冷笑,盯着辛卫直发毛。
看看看,直觉马上被证实是准确的吧。辛卫看着全身被黑暗笼罩的里纱,第一次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为了一时口舌之快呈什么能啊,看,事情大条了吧。
辛卫慢慢地向后边移,转身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眼前人影一闪,里纱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我说过,一走了之是行不通的。”里纱全身肃杀的站在辛卫面前,盯着辛卫,仿佛她是落网的猎物一般,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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