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卫,那个有些迷糊却有着奇怪的女孩,那个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的女孩,那个让他原本平静的心不再平静的女孩,而现在,她却站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的对手将会是她。
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不为其他,因为她是辛卫。
如果受伤的人是他,他想,这个个子不及自己胸膛的女孩肯定也会坚强地挡在他面前,说保护她吧。看着辛卫坚定的小脸,亚里斯收起黑色的羽翼,沉声唤道:“蓝银!”
“是,主人,”不等亚里斯说完,蓝银已心神领会,身手敏捷的攻向辛卫。
天旋地转,辛卫甩甩头,一股巨痛涌上心头,心脏仿佛被烈火焚烧一般,“好痛,”辛卫忍不住痛苦的呻吟道,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手僵在半空中,蓝银也是一脸惊愕,不敢置信的表情,吞了吞口水,冷汗划过脊背,蓝银看看了四下质疑兼指控的眼神,双手齐挥,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还没有碰到辛卫。真的,不信你问辛卫,辛卫,你没事吧,不是我对不对?”
“啊——”,辛卫痛苦地揪住胸口,晶莹的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滴下。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蓝银刚想伸手扶住辛卫,眼前一闪,黑影飘过,亚里斯已经抓住了辛卫的左手,扶着她的肩头。而另一只手,则被靳诚抓住。
“辛卫,你没事吧?”
“卫,你怎么了?”
“卫,你哪里痛?”
“你哪里不舒服啊,卫?”
……
看到他们关切地表情,辛卫本想让他们放心,但是心头火焚般地痛苦,只让她发出痛苦的呻吟:“痛,好痛,我胸口好痛啊。”两行清泪划下脸庞,辛卫痛地蜷起了身体,不住地颤抖。
“诚,怎么样?”看着辛卫痛不欲生的表情,苍澈觉地好慌,刚才与亚里斯战斗时都不曾体会到的恐惧感突然涌了出来。
靳诚神色严肃,一脸凝重地瞪着亚里斯:“你对她做过什么?”
“什么意思?”亚里斯心猛然一沉,难道……
“哈哈哈,怎么样,辛卫,体会到心脏被撕猎般地感觉了吗,体会到被火焚烧的痛楚了吗?哈哈哈,好好享受临死前这种美妙的折磨吧。”里纱几近疯狂地笑着,笑地大家毛骨悚然。
狭长的水眸眯起,亚里斯的表情再度降到冰点:“如果不想死地很难看,马上交出解药。”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在乎生死吗?”听到亚里斯话,里纱崩溃地大声吼道:“我什么都不在乎,你知道吗,活了这么多年,够了,什么生啊,死的,我通通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亚里斯,你知道吗?”
不再狂笑,里纱空洞地双眼满是恨意,表情变地有些凄凉:“本来我以为,只要守在你身边就可以,你是属于我的,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要在一起的。可是,她却出现了,带走了你的心。我好恨,真的好恨。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为什么,辛卫你又要出现在这里,是你,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的亚里斯抢走的。我不会在放手,同样的错误我绝对不会在犯第二次,辛卫,你什么也得不到,哈哈哈,你就乖乖地等死吧。解药,什么解药,你以为我会笨到救你一命吗?做梦,哈哈哈……”
看着里纱疯狂地表情,亚里斯地内心震撼无比,他知道的,他知道里纱一直爱慕着自己,只是,眼前的里纱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她的爱,太沉重太自私,根本不给别人选择的余地,这不是爱,这是负担,他,承受不起,也没打算承受。他的爱,只给了一个人,也永远只留给她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下手的?”不再逼问里纱,亚里斯蹲下身,不顾众人的反对,抱起了辛卫,将她搂在怀中,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要不是你的命令,早在上次我就已经解决她了。不过,让她死的那么干脆就没意思了,所以,我干脆就让她体验一下‘火凰’的滋味。凤凰啊,欲火重生,可是,‘火凰’却是要在烈火中受尽煎熬死去,那滋味,真是人间难寻啊。”美艳的脸庞尽是阴狠地表情,里纱已经完全疯了。
忍受着无尽地痛苦,辛卫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你,你变态。啊——”揪这胸口,辛卫觉地胸口更疼了,仿佛被人活生生地撕开一般。
“辛卫,你别说话了。”蓝银心疼地看着辛卫痛的面无血色的脸蛋,只能无助地握着她的手,满脸无可奈何。
“随你怎么说,只要你死了,亚里斯就是我的,哈哈哈。”里纱再次歇斯底里地狂笑。
“这么疯女人,”苍澈忍不住低咒,“亚里斯,你放开辛卫。”看到辛卫在亚里斯怀中,苍澈伸手要将辛卫夺回。辛卫是他们的,他一定会救她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付出什么代价。
没有回头,亚里斯只是低头看着怀中的辛卫,心疼她面无血色的小脸,“辛卫,对不起。”
“不许说,我还没死呢,”咬着嘴唇,辛卫瞪了他一眼,但随即忍不住皱眉,好疼。
“我不会让你死的,”苍澈瞬间闪到辛卫面前,拉住她的手,瞪着亚里斯:“放手,把辛卫还给我。”
辛卫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生死关头,他们两个就不能严肃点吗,好歹她都快被疼死了。有听过病死的,饿死的,怎么个死法都有,唯独没想过疼死,好痛苦,她,大概又要开一个人类历史上的先例了,第一个活活疼死的。
辛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是这让亚里斯和苍澈看了更心疼:“我还支持地住,我不会放弃的。恩——”
一股腥臭的液体涌上喉间,辛卫忍不住“哇”地一声全吐在——苍澈身上(真倒霉)。
“血,”辛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一股前所未有的巨痛在次涌上心头,白炙化的疼痛让辛卫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
“辛卫——”
“卫——”
众人乱成一团,靳诚则快速掏出一颗蓝色的药丸让辛卫服下。
“诚,怎么样。”握着辛卫冰凉的小手,苍澈焦急地问道。
诚的表情有些奇怪,“她——”
“辛卫怎么样了,诚。”哈里忍不住催促到。
“劝你们别费力气了,‘火凰’根本无药可解。”听见众人慌乱的声音,里纱心里好得意,辛卫,去死吧。
“也许是这样,”靳诚附和道,“可是凡是也有意外。”靳诚说罢,直直地看着亚里斯,“‘火凰’,属炎中之最,惟有极阴之物与之相克。”
亚里斯眼神一闪,极阴之物……
“恩……”,幽幽醒来,辛卫睁开了眼,看到了,全是脑袋,空气呢?好稀薄。讨厌,挡到了。
看到辛卫睁开眼,亚里斯忙问道:“辛卫,你觉地怎么样?”
“对啊,卫,还很痛是不是?”
“是啊,哪里痛你就说出来,别憋着。”
一只粗糙的大手擦去辛卫嘴角的血迹,靳诚看着她,温柔地问道;“卫,觉地怎样?”
眨眨眼,辛卫深呼吸了几下,“恩”
众人心头一惊,难道……
“也,不痛了,”辛卫拍拍胸口,“真的不痛了也。”
“不可能,”里纱尖锐的嗓音响起,满脸吃惊。
“我说过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靳诚看着里纱,“人算不如天算,亚里斯,你带辛卫去过幽冥之泉,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辛卫从来没跟别人说这件事,一是怕人家不信,第二,太丢人了,她还坐在里头当温泉泡呢,哎呀,全被那些鬼,哦不,是魂魄看光了。
“从你身上感觉出来的,你的体质变了。”靳诚解释道:“我知道那里离幽冥很近,只是我没有亲眼所见。刚才我从你的脉象中感受到异样的脉象,所以我推测,亚里斯应该带你去过幽冥之泉,而且阴差阳错地中和了‘火凰’。”
“是这样吗?”辛卫觉地很不可置信,她真是福大命大拣回了小命一条。啊,感谢幽冥,看来没有枉费此行。
“啊,”辛卫突然惊叫,众人再次心惊,“里纱,你把沙怎么了?”
对咩,跟她们一起的沙怎么样了,为什么里纱在这里,那不是代表……
“哼,还是先担心你们自己吧”里纱阴鸷的表情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生防备,里纱又想耍什么花招。
展开一抹微笑,里纱表情诡异地说:“想知道光之树的灵在哪里吗?”
苍郁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
“亚里斯,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古老诡异的魔咒,随即天花板再度裂开,巨大的光球慢慢落下来。
好亮,好闪,压的胸口好痛。
苍郁脸上难掩兴奋,“灵之树,”
“该死,里纱”抱着辛卫,亚里斯不再多说,“蓝银,快离开这里。”
“怎么了,主人?”蓝银觉地莫名其妙。
“砰——”四处墙壁开始龟裂,玻璃也开始碎裂。
怎么了,四周好象开始崩塌了。
“快走,”亚里斯抱着辛卫帅先离开。
“郁,”苍澈呼唤道。
“我不能丢下灵之树,”苍郁一脸坚定,口中念着咒语,将灵之树凝缩。
“我知道,所以我会陪着你的。”不舍地看了眼被亚里斯带走远去的辛卫的身影,苍澈微笑着说。
“我也是,诚也是,对不?”哈里看了眼靳诚,而靳诚则是看着他们。
“一起来,”苍澈加入了队伍。
四人齐心协力,终于将灵之树凝缩,置于掌心。
“快走吧,”四周不住的崩塌,苍澈皱了下眉头,这里,撑不了多久了。
“恩,”四人迅速离去,在他们踏出房间的瞬间,整个房间崩裂,化为无尽的黑暗。
没有时间迟疑,四人追寻着亚里斯刚才的方向,因为,辛卫,还在他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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