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十三爷说的那句是不是曾经认识的话,果儿就乐呼呼的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跟前:小姐,小姐,刚才秦总管来传话了,说明天贝勒爷会和你一起回家省亲。说着她又低下了头,双手的食指尖对了又对说:我还以为贝勒爷不理会小姐了呢。接着她突然又昂起了头,满脸笑容的说:就说嘛,贝勒爷要娶小姐,怎么可能不理会小姐呢。看着她这样,心理着实是为她这样开心。心理想着要是我以前就可以像她这样过,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手:好了,别一惊一乍的,你好好准备吧,第一次回娘家,不能太寒碜了。果儿用力的点一下头说:嗯。
看着眼前我果儿是暖的,可是我怎么可能想到如此单纯的果儿会最终走到那一步呢。
果儿已经出去了,只是这会该是我头疼了。回家省亲,我女儿不是一下子就露了馅吗。可是现在我又不能抓着果儿问长问短的,明儿个只不出在哪又漏了馅。我摇摇头没有办法,明天只能看着办了。古代女子是多为安静的,实在不行我就少说话,也就走一步看一步。
这会,我又不禁开始为自己是初嫁人感到庆幸了。初来乍到,这里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果儿是个冒冒失失的丫头糊弄一下也好过。
一直忙着想自己不知的事情,直到走到贝勒府门前,看到眼前器宇轩昂的马车。我才想起还有一事,就是四贝勒陪我回家省亲。我心理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对于雍正我是听了很多的。对于他的手段我从来都只是认为身为帝王家,有些东西是要用的。可是如此的人,真的在身旁了,知道了那么多又怎么可能不忐忑呢。
看我立在马车前没有动,秦总管走上来说:庶福晋,你上车吧,贝勒爷已经在上面等着了。我这才醒过神来,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我伸伸腰,长吸一口气,踏上了立在马车前的凳子。
在踏进马车帘布的前面,想了又想我到底该怎么行礼。只是在我进去的那一刻,我发现我的担心确实多余。四贝勒坐在马车正中的椅子上,靠着马车正闭目休息。我进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的手正转动着大手指姆上的玉戒指。我想这样刚好,免去了一切我所担心,无论你是否是睡着,在我的眼中你就一定是睡着了。那我怎么可以打扰你了,于是我便很顺其自然的坐下了。只是同时,我注意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我不禁嘴角上扬,不悦,你既不说,我自然装作不知道。
马车起步,我便掉转头看着窗外,同样也不言语。撩开窗布,窗外景色远去。风有些寒,吹在脸上却让心安定不少。我不愿回头,怕是他万一醒了,我不知所措。久了也就会乏了,悄悄掉转头看来还没有醒。想了想,干脆转过身,将双脚放在了做的凳子上。然后就干脆双手抱着腿,头埋在腿上,侧着脸。风时而将帘布吹开,也就接着这风偶尔看看外面。走过大街,看见外面的人对于这样的车多是躲避。果真是皇城,无需什么交通管制,也是马路全开。这便是所谓的天颜龙威。
这让我不得不去想,这马车里坐的可是以后的雍正帝啊。不觉自然回头看了一眼这皇帝,可是就是在这一瞬间,四贝勒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地,突然也睁开了眼。他的这一睁眼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条件反射性地赶忙扭转了头,当是没有看见。心理却不安起来,这样会不会太过于失礼,会不会招致什么祸害呢?
我秉着气息,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反应。我在想,如果要是四爷说什么,最妥当的是立马承认自己的错误,毕竟他是四爷,而我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庶福晋而已。只是,空气静得让人发慌,我只能听见我咚咚跳个不停地心跳声。四爷至始至终都没有理会我。
不久车便停了,我坐正了身体着,等着四贝勒先走。他也是正襟危坐,双目紧闭,没有一点动静。气氛一下尴尬,车外秦总管说道:四贝勒爷,张府到了。四贝勒还是没有动静,我知道他是在做给我看。
我深呼吸一口,说道:四爷,既然到了,那就进去吧,回家省亲是老祖宗定下的风俗。那么既然已经到了家门口,若是不进入恐怕会有损于四爷的声誉。我看到他眉头又是一皱,我知道他不喜欢这话,我只是在赌,他的身份比这汉家张府高很多,不来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来了,那么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他接着睁开了眼,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我。这样的眼神立马让我发虚起来,我所料想的四爷应该是不屑,起码那样我是赌对了。但是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正当我想着该怎么应对时,四爷起立走出了这马车。我缓缓舒了一口气,起码现在他还不在乎我。
下了车,我才发现门前已是跪了一堆的人,这便是等级制度吗?在现代,就算是国家主席,哪又有这般下跪呢。
我下车站定,我才发现门前已是跪了一堆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当你已经习惯了某种平等,对于高高在上你会觉得很刺眼。跪在最前头的便是张家老爷跟夫人了。见我下来,那老爷急忙急呼:四贝勒吉祥,庶福晋吉祥。四贝勒嘴里说着起吧,身子已经往里走。我急忙跟在了四贝勒的后面,大家也弓着腰进来。
四贝勒进来,自然也就坐在了主位上。我立在一旁,老爷夫人也就恭敬的站在了下面。这哪是省亲,分明是大官来访。四贝勒指了指堂前的担子说: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就收着吧。一听这话,老爷也就立马跪下:谢四贝勒。以后莫桑就多托贝勒爷的照顾了。
原来我叫莫桑啊,张莫桑。夫人立马打圆场:莫桑要贝勒爷费心了,只是几天没见,我思念得很,不知可否让我和莫桑好好说会话。四贝勒转动着玉戒,站了起来:你们是母女情深,去吧。
才进房间,夫人便抓住了我的手:桑儿,怎么样,贝勒爷对你好吗?我苦笑一下,我怎么可说新婚夜我夫君就去了别的女人房中呢。我顺手掰开夫人的手:怎么可能对我不好了,贝勒爷对我极其疼爱,不然怎么会亲自陪我回家省亲呢?夫人嘴角笑了,突然却有凝注了笑容:那你呢,你还好吗?这一问倒是把我惊讶住了:我也很好啊,有贝勒爷这般疼爱,我已经感到莫大的幸福了。
夫人听完,走到椅子坐下:听你这么说,娘也就放心了。桑儿,额娘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喜欢冷少爷,但是皇命不可为。
一听这话,好像很多事情都明白了。怪不得这女子会在新婚夜结束自己,想来也是爱极了那冷少爷。也明白了为何果儿听到我说仰慕四贝勒时如此惊讶了。不过这么说来,我倒是很危险了,我走到娘跟前说道:娘,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经是四贝勒的福晋了,所以我们把这都忘了吧。
这事,如果能就此藏于过去,才是对我最安全的。不管四爷把我当成一个什么人,高傲如此的他是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妾曾爱别人,甚至在新婚之夜以死明志。
娘点点头:只是,这次回家,桑儿对娘生分了许多,真的不怪娘。我有些怔,方才发现这眼前的应该是我的娘亲。我微微握住娘的手:娘,我现在是四爷的人,凡事都得注意些了,桑儿还是娘的好女儿。现代的我没有父母,对于这样的亲昵对我来说实在有些不习惯。
此刻,已在张府外,正当我准备踏上原来的马车,秦总管拦住了我:庶福晋,贝勒爷有事要去宫里一趟,你就坐后面的马车,我送你回府。我看看车厢,不禁一笑,现在的四爷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再做。
我微微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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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爷的名字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