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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我得处处小心了,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的问题了。只是今天是除夕,还在格格这,我要放下心,好好的过一个年。

傍晚,我自告奋勇的做了一桌子菜,格格吃着也不停的赞着。我在旁边看着格格,心里想着,也许要走到格格这一步,才会让人放宽心。吃完饭,就呆在格格这,答应着格格和她一起守岁。

夜色深了,突然林苑过来请安了。我好奇的问他:林苑,怎么又跑格格这来了?林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过年,就像跟家里人过,所以就跑格格这来,跟格格守岁。我疑惑了,家里人?格格看着我笑笑:林苑和彩荷是亲兄妹。原来如此。

半夜时分,果儿兴奋地跑进来:小姐,小姐,出去放烟火吧。看来果儿还是对这烟火感兴趣,我起身准备出去,格格叫住我:妹妹,你还是别出去,外面冷。我知道格格这是关心我,我微笑着拉起格格的手:不打紧,说不定放一下烟火就全好了,姐姐,咱们一起。格格无奈的一笑,也起身跟着我出去。

在院子里,果儿他们已经摆好了烟火。见我们出来,便点上。都是些小烟火,也许是不能和皇宫一样放那么大的烟花。皇宫,我突然记起一年前和四爷进宫看烟火,此刻四爷应该也在看吧。我抬头看着天空,只是有一点不同,我记起阿豪的时间越来越少,难道是我已经习惯这了,还是因为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

果儿忽然蹭过来,递给我一个点着的烟花:小姐,给。见我拿下又递给格格一个。我和格格站在台阶上,手里的烟花冒着白色的火花煞是好看。格格还是恬淡的微笑,而院子里的三人去跑着,闹着,好不热闹。有时候可以向他们一样也不错,我移步到格格身旁说道:格格,又是一年了,一定会不一样的。

格格微微一笑:没关系,只要自己心里过得舒坦就好。只是妹妹,来日要好好照顾自己。手里的烟花一下子燃尽,只剩下青烟一缕。我点点头:放心吧,姐姐。说着我拿过格格手里的烟花:我们放烟花吧。

说着,我在旁边拿起没有燃放过的烟花,走到旁边的蜡烛旁点燃起来。

放完烟花,时候已经不早,我和果儿也就回到屋子睡下了。躺在床上,透过点点烛火还可以看见衰败的盆栽。我明白自己的处境,看来我这病应该好起来了。看了这么久的医书,要治疗一点风寒应该是可以的。

初一,早上一来已经是不早了。只是果儿已经把饺子端了过来,我让果儿先放着,自己提笔写了个药方,递给果儿:果儿,今天,不,明天,你去找个药铺,按这个药方抓药,给我带回来。果儿满脸疑惑,我继续解释着:吃了这么久的药还不见好,我曾经看到过着要放想试试看,能不能好些。果儿点着头答应着是。

我继续嘱咐果儿:果儿,记住,千万不能去给我送药的药铺抓。果儿这会又面露疑惑了:可是,贝勒府里的药都是在那抓的。我扬起微笑:明明是说他们的药对我不好,才按自己的房子抓药,你要是去,不是明摆着拆人家的台吗?果儿像是明白什么了,忙点头答应:是,小姐。我还不能确定这药到底是从哪变了味,一切谨慎些好。

在吃饺子时,我问果儿:果儿,这药平时都是谁送来啊?果儿眨巴着眼睛:平日里都是林苑去取了送过来的。我看着果儿:每次都是他直接送过来的?果儿笑着点点头:是的,小姐,难道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摇头:不是,只是说每次都要麻烦他,应该找个时间谢谢他。果儿忽而抬起头:不用,小姐,这都是他应该做的。我看着果儿这样,不禁笑笑,果儿这表情怎么有些大义凌然的样子。

傍晚,果儿忽然高兴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下雪了。我顺手推开窗,外面的雪下得正大。我回转身来:果儿,你年年看到雪都这样,要是那么从来没有看到过雪的该怎么办呢?果儿耷拉着脑袋:怎么会有人没有看到过雪呢?听果儿这么说,我倒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地理问题恐怕是不好说的。我起身:好了,看雪去。

站在屋檐下,手套着手套。雪是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使得整个世界突然好像静下来好多。我抽出手,伸向屋檐外接着落下的雪花。雪花一碰到我手的温度,一会就化了。看着院子里的枯败,突然想到格格院子里的梅花正开得艳丽,雪下赏梅正是好风景。想着便对果儿说:果儿,我去格格那了。你自个忙着,不用管我。果儿在屋子内应着是。

只是不曾想在门口遇到了四爷,我不曾想他这会居然会过来。我不禁咳嗽两声,叫道:四爷。他一手撑着伞,一手轻轻拍拍我头上的雪花:怎么还是不打伞?我笑笑:习惯了。四爷皱皱眉:都咳嗽成这样,还出来?我看着伞下的四爷,点点微笑:屋子里闷得慌,下雪了出来走走会好些。我想我还是不要提到格格好些。

四爷转身:那好,我陪你走走。看着四爷,我知道这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我跟在四爷的伞下,漫步跟四爷散步起来。雪是漫天飞舞,我和四爷撑着一把伞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觉得这样是极好的,耳旁听着风,看着雪,静静的走着。

不知是走了多久,我停了下来:四爷,花园里可种了梅花。四爷转身看着我:花园里没有梅花。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失望,这么大一个贝勒府居然没有种梅花。四爷看我这样高兴了:梅园中倒是不少。听完,我不禁抬头望着四爷,这四爷又是在特意打趣我了。

只是这时自己有些不争气,话还没有说出来,倒是连连咳嗽起来。四爷看着我有些急,忙用手碰碰我的额头:怎么那么久了,病还不见好。明日,去请太医来。我忙摇头:四爷,不用麻烦,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事的。四爷还是有些皱着眉头,他知道他是拗不过我的:还是要去梅园?我十分肯定的点头,若不去,也许今年就找不着机会去了。

只是四爷刚才碰我额头的时候,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四爷的手很冷。四爷的手打着伞,已经有些红。想想,我脱下手套,递给四爷:四爷,你先暖暖手,我来打伞。四爷看着我,没有动,接着他接过手套。就在我准备去拿伞的时候,四爷的手穿过手套,抓住了我的手。这下我惊讶不已,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四爷露出会心的微笑:伞还是我打,手套我们一人一半。说着也不管我,拉着我的手就往梅园走去。我跟着四爷,任他拉着我的手没有挣开。手套很暖,四爷的手很冷,只是奇怪的是不一会整个手就热乎起来。在路上,我抬头望着四爷的侧脸,他没有看我,脸上只是浅浅的微笑。心里却不觉的想着:若是在寻常人家,也许我也该幸福的。

四爷边走边说:昨日皇阿玛提起了你,说是你病好了,让你进宫去走走。我答应着嗯。四爷继续说着:幻珠那丫头一直缠着要来看你,只是皇阿玛不许。我不禁笑笑,幻珠还是一样的:那她肯定跟皇阿玛生气了。四爷笑了:是,只是幻珠这脾气真得好好改改。我笑着接过四爷的话:皇阿玛就是喜欢幻珠这脾气,又何须改呢。

四爷听完,忽然站住了:皇阿玛可以这么容忍幻珠,是因为她的脾气像极了赫舍里皇后。我不禁有些怔的看着四爷,原来如此。我知道赫舍里皇后是康熙帝极爱的人,太子无能可以当上太子,大多也是因为这赫舍里皇后。

不过如此而来,这对幻珠是有福吗?我往前走:这都得看幻珠的造化了。

穿过花园,不一会就到了梅园。梅园的守卫,见到四爷和我过来忙出来行礼:四爷吉祥,庶福晋吉祥。等到这守卫抬起头来,我才发现原来是林苑,不觉的叫出声来:林苑。原来他在梅园,怪不得平日里有那么多闲时间。

四爷听我叫出声,转头看我,有些疑惑。我忙笑笑:平日里有空,他常常到我那帮忙,所以到时认识了。四爷看了一眼林苑没有说话,拉着我的手穿过屋子,接着我便看见满园的梅花。这梅花开得正火,颜色是红色的,在雪下煞是好看。看到这,我不禁开心起来,不虚此行。

走到园中的亭子,四爷松开了我的手,顺手把伞放在桌上,自己坐到桌边的凳子上。我没有管四爷,站着看着外面的梅花。我是从来没有看到如此多的梅花,而且开得正艳丽,心里竟不觉的升起一股兴奋地劲。

不一会,林苑把茶送了过来。四爷拿着茶问我:为什么选在这样一个下雪天过来,要是你喜欢,哪天天晴过来好些。我转过身面对着四爷:四爷,不是有话常说,梅花想自苦寒来吗,这赏梅当然得在这苦寒天来。四爷听我说话,慢慢放下茶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另一句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说着四爷起身,看着站在屋檐下的林苑,应该是想叫他,但是一时想不起名字来。只是这林苑倒是有些经历,忙跑了过来。四爷见他到了跟前说道:你去把屋子里的剑拿过来。林苑答应着就又跑回去了。

拿剑来,四爷这是要做什么,我不懂了。一会,林苑把剑递给了四爷。四爷拿着剑,脸上的笑意浓起来,对着我说:看来这梅花,可不能少了宝剑。说着,四爷脱下披风放在凳子上,拿着剑走出亭子。在迈出亭子了那一刻,我不禁叫了一声:四爷。只是那句外面的雪大,还没有说出来,他已经迈了出去。

四爷转过身来看着我,雪飘落在他的头上。他露出微笑,接着拔出剑,将剑鞘扔在一边,开始舞起剑来。我不禁笑了,原来四爷是想在这雪天舞剑了。不过在我这里看来是极美的画面,在众绯红的梅花中,雪花飘舞,有一人拿着剑独自起舞。

只是,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我叫过林苑:刚才进门我看见屋子中有勋,你去帮我拿过来。这番美景若是再有一手曲子,就几乎完美了。

手中接过勋,我坐到亭子外围的围凳上,背倚着柱子,双脚也放到凳子上。只是有些犯难,这东西多年不碰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只是没想到,当嘴对上的那一刻起,手指自然就动了。而吹的就是那一首曲子,也只是那一首曲子,烂熟于心。这东西是上大学学的,当时为了可以在学校演出,拼了命了练这首曲子。只是不曾想也是因为这首曲子,让我遇见了那个我不愿意提起来的人。他让从小就孤苦无依的我背上了二十万的债务,不过也罢了,若不是他,我也会遇到阿豪。

四爷听到音乐声起,先是一愣,不过一会就会意,顺着我的节奏舞起来。我也许能吹的就只有这一首,我肯定是不能去和着四爷的节奏,不过四爷是能人,他定可以跟着我的节奏走。一曲吹罢,四爷立身收剑,在雪中看着我。我放下勋,对着四爷莞尔一笑,不得不说这次配合是美景。

四爷看着我,先是没有动,接着脸上也扬起了微笑,快步走回亭中来。他拍拍头上的雪:没想到你还会吹勋。我站了起来:会一些,只是好久不吹,生疏了。四爷对我的话不置可否,见我还是咳嗽接着说:你平时倒是咳嗽得很,吹勋的时候倒像没事了。

四爷不说我到还真没有注意这问题,不过看来好像也是如此。四爷拿起披风递给我:好了,梅也看了,回去吧。外面太冷。我点头,将四爷的披风给他披上,我知道他是没有自己弄的习惯。

只是在给四爷系的时候,我低着头,依旧可以感受到四爷呼吸的气息。我不禁想起那日在围场,早晨一来为四爷穿衣,还是一样的有些不知所措。系好了,我抬头对着四爷微笑着:四爷,回吧。

四爷将我送到门口,我停住了:四爷,天色晚了,四爷路上小心。四爷听完,脸上的眉头微皱,只是叹了一声还是转身离开。其实看着四爷在雪中离开的背影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天色这么晚了,毕竟下着这么大的雪。

只是四爷,我是真的不能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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