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毫不意外没过几天传来消息,太子复位。果儿从门口兴奋地跑进来,我正坐在桌旁喝茶吃点心。来到我面前,一脸兴奋的劲:小姐,咱们家四爷当上雍亲王了。我看着她点头,我知道,同时八阿哥也是复了爵位的。
果儿看我这样耸拉着脑袋:小姐都知道了,果儿还说第一个把这个喜讯告诉小姐呢?我对果儿笑笑,正准备说什么时,听见有脚步进来,是四爷。果儿连忙行礼:四,王爷吉祥。我站了起来唤了一声:四爷。四爷摆摆手,让果儿出去。
四爷在桌旁坐下,我也就顺应着坐着。他拿起桌上的点心送入口中:消息你都听说了?我点点头:恭喜四爷。四爷此刻脸上并没有表情:你是现在才知道,还是早就知道了?我知道皇上在和我闭门谈话没过多久就宣布这个消息,一定是有许多误会。我把茶递给四爷,吃完这干的点心应该要喝点茶的。
我微笑着答道:是今天才知道的。四爷怔怔的盯着我,想从我眼中看出些什么,突然他说:算了,你不愿意说怎么都不会说的。只是你为我高兴?四爷这样问我,我有些疑惑,按说这是高兴的事情,转念一想可能也明白。四爷成了王爷,那么太子就不是他,所以他的心结应该在这。
我接过四爷手中的茶:莫桑当然应该为四爷当上王爷高兴了。四爷还是怔怔的看着我,一会他站了:我还有事,就是过来看看你。说着也就离开了,只是我的心里一直回想那句话,就是过来看看你。
隔日,在院子里看见果儿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头埋在膝盖上,看样子是在不高兴了。这果儿平时乐乐呼呼的,这样子安静倒是难得。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怎么了,果儿。果儿看见我脸上还是嘟囔着:没事。我笑了,这样子还叫没事。
我站起身来:那要是没事,我以后可不听你说了。果儿忙站起来,头还是很低:本来,果儿有一个朋友答应果儿跟果儿一起出去,可是这几天倒是人影都找不着了。我低下头,望着果儿,脸上是坏坏的笑:果儿也有朋友了,是男的吧,说是谁?
这么一说,果儿满脸通红:小姐。我还是笑着望着她,果儿突然一转身:果儿不理小姐,做饭去了。我望着果儿离开的背影,看来这丫头应该是心里有人了。只是连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至今想起来,都会怪自己光取笑果儿没有多问一句。
几日后中午,果儿端着粥进来,我在书桌旁研究我的医书。果儿把粥放在我面前:小姐,你吃点粥吧,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我低头看是瘦肉粥,我点头:你先放着,我看完这马上吃。果儿嗯嗯着,站在我旁边没有动。
一会果儿在我旁边开始嘀咕起来:果儿最爱小姐了。听到这话,我转头看着果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啊?果儿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还是转过来看我的书,没有搭理她,她定是有什么要求我,她肯定会比我憋不住的。
一会就开始了:果儿可以当小姐的丫鬟真是果儿的荣幸。我没有理她,听着她说,我知道她会别不知的。果儿继续说着:要是有下辈子,果儿还给小姐当丫鬟,当一辈子的丫鬟。我暗暗的笑着,这果儿。只是一会果儿没有说话了,我倒是奇怪了,转头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很难受:怎么没有下句了?
果儿看着我,有些心虚的样子:小姐,还要果儿说什么?听完我不禁笑出声来,好吧,不说也就算了。我拿过粥准备喝起来,这是果儿忙叫一声小姐,我停下来等着她。只是她慢慢的冒出一句:烫,小姐慢慢吃。
吃完粥,还是没有等来果儿的话。不过倒是觉得困了,我起身对果儿说:今天书看多了,觉得困得慌,我先去睡了。要是果儿想好了,就告诉我。过了今天,你说这话的效用可就过了。果儿还是只是低声的叫了一声:小姐。
倒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只是睡着,感觉全身热起来,然后不禁就醒过来。只是醒过来看到的一切吓到了我。这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周围火光满天,看来是烧了一段时间,我怪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想走出去,只是火太大。我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天不收我我一定得冷静。只是,我难道就要这样离开,难道还是没有办法好好活吗?我忙摇头甩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我蹲下来,我知道下面得空气会好一点。我思索着各种火灾自救常识,我要找水。
床附近有脸盆,我蹲着走过去,盆中没有水,不过好的是洗脸用的毛巾还是湿的。我捂住嘴思量着该怎么出去,此刻我能听见的知识火燃烧的声音,我没有办法知道外面会不会有人来救我,果儿那丫头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冲进来,只是那一定只能是送死。
我打量着这里,周围火焰太高,不时还有房檐落下。我蹲在床边已是寸步难行,我难道就要这样了吗?我一屁股坐在,有些绝望,我想了那么多,却从来没有想过结局会是这样。我做了那么多努力,只是永远也抵不过上天的安排。
手中的毛巾已经越来越干,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一来,我知道我吸入太多的烟尘了。只是在最后时刻,我看见了四爷,我嘴角扬起微笑,我有救了。四爷冲到了我身旁,他叫我的名字,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只知道微微的笑着。四爷抱起我,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衣服是湿的,只是感觉好温暖。那是一种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的温暖。我躺在四爷怀中不想动,就这样就好。
然后我开始做梦,梦到在花团锦簇中阿豪对我笑,对我伸出手说:小希,我们回家。我微笑着握住阿豪的手。只是突然一下子,阿豪变成了四爷,他面部表情很痛苦:莫桑,你骗我。我一下子心虚:四爷,我,我……然后四爷转身: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接着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四爷就这样走开,留下我一个人。我大声喊着:四爷,四爷,不要丢下我。四爷,四爷。
突然一下,我自己惊醒过来,看见周围很多人,四爷握着我的手,我躺在床上。看见四爷,我不知怎么的眼角竟开始泛起泪花,或许只是刚才的梦。我打量着周围,这里我不熟悉。四爷一下子就明白:这是我房间,放心,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四爷救了我。一会四爷叫道:大夫,快过来看看。大夫在我的手上拿着脉,一会说:放心吧,王爷,福晋没事。烧伤很快就能好,身体只要调养也能好。只是最近要好好休息,不能操劳。四爷点点头,大夫退了出去。
我向四周看看,我想找找果儿,那丫头应该没事吧。接着我看见屋子好些人,在人群中我看见了果儿,她好好的。我笑笑,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四爷对着前面的人,厉声说道:怎么会起火,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要是让我查出来,那人就等着处死吧。
只是没有想到,果儿突然跪到了地上,满眼的泪水:王爷,不用查了,火是果儿放的。听到这话,我挣扎着坐起来,四爷忙过来扶着我,让我靠着他。我有些虚弱:果儿,你刚才说什么?我不愿意相信我听到的,我告诉我自己一定是我听错了。
果儿忙向我磕头:小姐,对不起,火是果儿放的。听到这话,我连声咳嗽起来,不可能,火怎么都不可能是她放的。四爷已经很怒了:大胆奴才,你小姐平时怎么待你,你居然还这样做?
果儿满脸的悲伤:火是我放的,凭什么她是小姐,我是奴才。果儿这会彻底击溃我,不是,果儿平时不是这样的。四爷握住我颤抖的手:来人,拖出去斩了。我急忙制止住四爷,:四爷,我还有话要问。这一切我不信。
四爷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对面的人说:先押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