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瞧见玉佩眼睛都发亮了,“行行行!那一两银子你自己留着吧!这药给你,还送你一副止血膏药。”
我不是个识货的人,但看着这透明的玉佩,总觉得很舒服很安心,决不能真当了去。
“不行!你得给我立个字据!我还要赎回来的。”
“这….”那男人踌躇了一下。
“你不给字据我就不给你玉佩!”
“行行行!我的姑奶奶,给你个字据就是!你拿三两银子来换就行!”男人立马儿铺纸挥笔,一分钟不到就将字据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也就塞进了衣襟,反正我大字不识一箩筐,估计看了也白看。
我拿了药一路飞奔回破庙,在路上停顿了一下,用尽了办法翻进一户人家院子厨房里包了几个馒头留下了那一两银子,顺便拿了个破瓦罐弄了点儿水,他的伤口需要清洗才能包扎。我回头盯了那矮矮的院墙几秒钟,“唉!头一次做了贼。”
破庙中的火堆烧得很旺,那个黑衣人还没有醒过来,我的米白色长衫还盖在他的身上,反正里面还有两层里衣也不碍事。
将破陶罐放在火堆里烧开了水之后,我用了庙里唯一能用来装水的东西(香炉)分了一半水出来,出门在外,什么都将就将就吧。
煮药的时间,我弄了点儿热水将他伤口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上药并且绑上绷带,条件有限,只能把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先凑合着用了。别误会,我还没有好心到那种程度,我撕的是他的衣服,反正也破了,刚好废物利用。
煮药是一项很艰难的工作,需要控制火候的大小还要看着它什么时候烧开什么时候煮好,我可没那技术,不过看看还是可以的,生死由天命,我又不是专业的,能煮药就不错了,在家我可是连粥都没煮过的。只是这看..现在貌似也成了一个问题,我TM困了。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药煮好了,我打了个哈欠用两把沾湿了的草将药罐子从火堆里弄出来,虽然小心,但还是烫伤了手心,又不能把药扔掉,只好忍着,这药可是我用玉佩换来的,浪费是可耻的!
我推了他两下,没有反应,只是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那么大的伤口应该是很疼的吧,这个人够强悍,只是唯一遗憾的是水都被洗成红色了,不能再用来洗脸,这么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水了,总不能再上人家院儿里去偷吧。我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要是发烧我还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弄药了。
我把药放温了之后灌进他嘴里,还好他没完全晕死过去,还能吞咽。一罐子药很快就见底了,他的眉头也舒展了许多,我也累得快趴下了,就近把他当靠枕靠在他身上睡了。
找了一夜的楚风贤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茶楼,红衣女人正一副惨白的脸色病怏怏的倚在栏杆上深情款款的望着他,虽说病态却也是魅惑妖娆。楚风贤回头瞧了她一眼,话语中带着些淡然的冷意。
“既然不舒服就歇着吧!”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她叫住。
“风贤,你是不是去找那丫头了?”女人我见犹怜的模样估计只要是男人就挪不动脚了,可楚风贤就是个异类。
淡淡瞬光轻轻的撇过那腰若扶柳的身姿,依旧是波澜不惊。
“畲姬,去休息吧!”
女人有些激动地向前一步,有些赌气的意味,“没错!是我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目的就是要赶走那个丫头,这下还没等到我动手她就自己走了,正和我意。”
楚风贤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好像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