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那些人是什么来历了吗?”合欢树下,白天缘将剑丢入剑鞘中,扬眉望着候在一旁等待的钱西。
钱西是掌管白家各大酒楼的大掌柜,消息极为灵通,黑白两道的人都认识不少。此刻,他见白天缘走过来,转着手中合欢花的梗子,冲白天缘挤眉弄眼:“白少,告诉你了,我有什么好处啊?”
“没有,不过,冀州多玉石,本来考虑让李北去,现在我可以考虑换你。”
冀州,那可全都是荒野蛮子的不毛之地啊。呃……玉石虽多,但是茹毛饮血的野人可不是说来玩的!
钱西打了个冷颤,收敛起一脸笑意,咳了咳:“白少,不要这么禁不起玩笑话嘛,你给我三天时间,这三天,我可是没一天睡好了喝好了……”
他叨咕着叨咕着,偷偷瞧了眼白天缘的脸色,看到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密,胆一颤,不敢再玩下去了,终于开口说正事:
“那些鼎山刺杀你的黑衣人是慕容吉找来的杀手,都来自”天煞“刺客团,专门负责帮一些商家解决明面上解决不了的事。
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不是为了杀你,而是为了活捉嫂子。
我查到慕容吉这次正与一个秘密组织接洽,他的目的绝不是壮阳药,而是为了捉嫂子去制作一些让人容易上瘾的药,黑市称那药为”神仙粉“。
至于你后面所描述的那个黑衣男子,他将天煞刺客团的弓箭手都杀了,证明不是跟那些杀手一伙的,不过,那个毒确实是他所有。我暂时没有查到他的有关信息,不过我猜测他的目的……是为了杀你。”
钱西一口气将话说话,看着白天缘陷入沉默。
白天缘默不作声听着,手还一边在擦拭自己的长剑。
“去查一下‘刃’这个组织。”白天缘突然抬头,缓缓开口。
“‘刃’?”钱西讶然。
众所周知,刃是有名神秘组织,谁都听过它的威名,但谁也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在什么地方,受什么领导。
别人之所以知道它,是因为十八年前,洪晟皇帝登基之日,亲口点名致谢神秘组织“刃”,感谢他们对他的辅导和帮助,这在历代皇朝里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要知道,洪晟皇帝本是永坤皇帝的叔叔,他是夺取兵权将上一任皇帝赶下去才登基上位的。
帮助他,说的直白一点,“刃”就是帮洪晟皇帝夺取政权的幕后推手。
这么一个组织,他们白少刚才居然轻描淡写地让他去查。
“白少,你太看得起我了。”钱西苦着一张脸,“你不会是得罪了那神秘组织的大佬吧?”
“不要你查到什么,只是想看看你查它的时候,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白天缘突然缓缓笑了,黑如深潭的眸子晕染着点点寒芒。
“会出现什么事情?”钱西好奇心一来,狗腿地望着白天缘。
白天缘脸上的笑容越放越大,他将擦好的剑突然快速一挥,直指钱西的喉头,满嘴寒气:“可能会出现……你明天曝尸街头,尸首异地!”
钱西搓落满地的鸡皮疙瘩,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白少,你太坏了。”
白天缘挑眉,一副随便你信不信的样子。
钱西被这么一说,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暗杀,不禁回头看了看后面。
过了半响,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吞了吞口水,问:“白少,你让李北去哪了?那天你回来就急急召集他,将他派去哪了?”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道理还是知道吧?”白天缘笑。
钱西继续吞口水,想了想还是不问了,他是白少这边的,怕啥。
“师父。”合欢树丛后,一个欢快悦耳的声音响起。
安然蓬头垢面欢天喜地的如同一只兔子一样跳出来。
钱西感觉围绕白天缘周身的寒气瞬间化成温温的水流,心里直呼,来世他也要做一个惹人疼爱的女子,做男人太辛苦了。
“按我说的去做。”白天缘狠狠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心疼宠溺的目光向安然走去,将她拥入怀。
情绪转变之快,看得钱西又是一阵哆嗦,火速撤离中。
“你已经找到办法了?”白天缘问安然。
他的父母现在身上毒性已经散去,只不过脸上表皮已经被毒药破损,面目不堪。
除非让肌肤重生,不然就一辈子毁容了。
“嗯!”安然非常开心,重重点头,“我这次什么草药也没用,师父,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做什么吗?我一直在提炼牛初乳,就是牛刚产下小牛后的乳汁,这里面有极大的营养,多次浸泡服用,对于皮肤和身体健康都非常有帮助,我试过了,美玉姐姐现在脸上的皮肤已经好很多了……”安然一提到制药,就兴致勃勃,怎么也停不下来。
白天缘温温地看着她,不说话,只是伸手理顺她三天多没有梳理的头发,望着她的笑颜,目光微动。
安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仰着头,眼中冒着星星,望着白天缘。
“师父,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不然我都没有信心坚持这么久。”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心里就会无比踏实,知道自己只要埋头制药,其余事情都可以交给他。
安然突然想到什么,神色黯然,伸手揪着白天缘的衣袖眷恋地不愿松手。
白天缘自然注意到她这一细微动作,微微拧眉,扯回自己的衣袖。
“说话。”
衣袖被扯开,安然一阵失落,旋即手中一暖,她的小手已经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包住。
“师父?”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递全身,安然脑中闪过与白天缘亲吻的画面,全身热起来。
“刚才想什么,说说看。”白天缘接住一枚掉落的合欢花插在安然的发际,轻声问。
安然就像合欢花一般,闻之沁心脾。
安然低着头,呐呐说道:“我只是想着好像可以一直这么依赖师父下去,然后又突然想到,师父居然不告诉我就给我操办婚姻,并且有了师娘也不告诉我……”
很伤心!她一番话说完,不敢抬头,所以没看到白天缘瞬间僵掉的脸。
“小七,鼎山洞房后,你还没明白你的相公是谁吗?”白天缘幽幽地说。
“啊?他也在吗?”安然讶异不已。
“……”白天缘脸黑。
安然慌,扯着他的手晃:“师父,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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