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跪坐在软榻边上的青衣男子将手中刚剥好的荔枝递到女子嘴边,女子张口连同男子的手指一起含住,戏弄似的伸出舌头在男子的手指上绕着圈圈。
男子手指轻颤,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
女子似乎觉得还是不够惹火,砸砸嘴,轻佻的说道:“啧啧,隐月的味道真是甜美呀。”
那个名唤隐月的男子彻底的红了脸。
看隐月红了脸,女子笑意更浓,伸手挑起男子的下巴,笑道:“呐,红脸的樱桃,真真的诱惑人哪。”
隐月张口想说些什么,却马上低下了头,四名男子同时迅速的离开。
月素零感觉自己被捞起,随即后背贴上了一副温热的胸膛。月翎粟眯起双眼任由自己窝进来人的胸膛里。
“莞莞这么享受,让为师好生吃醋。”话是贴着耳垂说的,惹得月素零身体一阵轻颤。
月素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如墨的黑发,披散下来刚好遮住了两人的脸颊,让人看不真切。
抬手轻轻的拨弄着男子的头发,月素零轻笑道:“师父,这人可是你自己送的哦。”
男子懊恼的将头埋进女子的颈间说道:“我送你是为了保护你,可不是要他们这般的伺候你。”
“嗯……”月素零轻颤一声,伸手推了推男子的脑袋,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只好松了手,任由男子啃咬着自己的脖子,“以我的本事还需要别人的保护?横竖放着无用,倒不如物尽其用。”
“莞莞,怎么办?”男子又轻轻的咬了月翎粟的脖子一下,说出的话却让月素零有些莫名其妙。
月素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男子啃咬的那一点上,并没有注意到周围,因而有些奇怪:“什么怎么办?”
“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呢?”
闻言,月素零目光一瞥,竟发现不远处的长廊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
没有懊恼,没有羞愧,月素零戏谑的扯了扯唇角,伸手环住男子的脖子,咬着耳朵说道:“师父,假戏真做好不好?”似乎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月素零伸出舌头戏弄着离渊的耳垂,好不喜欢。
离渊闷哼一声,翻身压上月素零的身体:“假戏真做,为师自是乐意,只是……”离渊顿了顿,而后将头再一次埋入女子的颈间,边上看着不尽是在做男女之间的房事,闷声说道:“为师和莞莞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这样子给别人看了去。”
离渊刚说完,对面走廊上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大姐真是好兴致,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行苟且之事,真是丢尽了我们月家的脸。”女子小扇轻摇,一脸的轻蔑,头却是提得高高的,一副清高的模样。
来的人是月家的三小姐,月素零的三妹,更是而今月家夫人的女儿,月若媛。
听见月若媛的话,离渊没有抬头,更没有停下的意思,不但继续着嘴上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的将手伸进了月素零的衣服之中。
月素零没有睁眼,手抱住离渊的头,脸上是享受,手却毫不怜惜的对着离渊的脖子狠狠的一拧。
过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我自然是好兴致,可以光明正大的行鱼水之乐,不像三小姐,行个房事还要偷偷摸摸的来。夜半三更,夜深人静的,怕三小姐叫也叫得不够尽兴吧。”
月素零一开口,月若媛便白了一张俏脸,身后的丫鬟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的小姐,而趴在月素零身上的离渊则是抖着双肩,闷闷的偷笑。
月若媛虽然白了一张俏脸,但思维上立马回过神来,用扇子遮挡了自己不自然的脸色,然后说道:“深更半夜,叫的不够尽兴的怕是大姐吧。京都之中谁人不知,月家大小姐不知廉耻,云云未嫁之身,却在自家小院里养男宠。如今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真是不知廉耻。”
月素零睁开眼,黑色的瞳孔如大海一样深邃,脸上平静,看不出半丝怒色。伸手把玩着离渊的头发,半晌才开口:“既然是苟且之事,三小姐看了不怕污了自己的眼睛吗?”
之后便没有看月若媛,转而问趴在自己身上的离渊:“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我们的三小姐呢?要知道她可是才貌双全的京都名花呢?”
离渊邪魅的一笑,抬头看向月翎粟缓缓说道:“京都名花自然要给采花人欣赏,我看了怕损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抬头,虽然没有露出全貌,但隐隐露出的五官还是可以想象的出对方是怎样的一个美男子。
月若媛先是被离渊的容貌惊住了,转而才回味出两人话中的不对劲,再抬头却发现两个人早就不见踪影。
生气的月若媛只好拉着身边的丫鬟撒气。
不远处,月素零依旧窝在离渊的怀里。
离渊看着月若媛,轻轻的一笑:“莞莞,你这小妹可真是不简单哪。”
月素零冷冷一笑,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那个女人的女儿能是省油的灯吗?”
离渊感觉自己找错了话题,连忙将话题转开:“莞莞,你将自己的名声弄成这般,叫为师怎么娶你呢?”
月素零轻轻一笑,戏谑的说道:“既然师父娶不成莞莞,不如换莞莞娶师父可好?”
“这样也好,只是莞莞家中已有如此之多的宠妾,为师嫁过来,该是排行第几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应是长辈,该得到尊重,自然是正房,况且,师父的身分岂是那些人可以比的。”月翎粟权当离渊在开玩笑,自古少有男嫁女,又非招赘,自古以来更是没有,更何况离渊身份非比寻常,更不可能下嫁。所以她才敢断定他是在开玩笑。
“有了莞莞的许诺,为师该安心了。”俯身在对方的脸上落下一吻,离渊扯唇一笑,极尽风华。
看着离渊的笑容月素零呆了一瞬间,而后伸手扯了扯离渊的脸皮,说道:“师父,你笑起来的样子可真是诱人呐。”
“比起那隐月又是如何?”
闻言月素零眼中的戏谑之色,这男人……还记着刚才的那一幕呢。
轻佻的一笑,月素零伸手抬起离渊的下巴:“师父风华绝代,可是远候四绝之首呢。那隐月怎么能比得上师父的风姿呢?”
离渊伸手捏起月素零的耳朵,笑骂道:“你那点鬼心思为师还不知道吗?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可以过去。”
月素零双眼一瞥,刚好看到不远处躲躲藏藏的身影,眼中多了几分得意之色:“即使师父想计较,怕也是没有时间和徒弟计较了。”
“谁说为师没有时间,为师的时间可是……”话还没有讲完身后就传来了声响。
“主子。”
闻声,离渊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月素零清咳一声,笑道:“师父的时间可是什么呀?师父?”
尴尬的一笑,离渊转过了头,只见地上半跪了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男子。
“什么事?”低沉的声音显示了主人因为被嘲笑的不悦。
地上半跪着的青衣男子微微一颤,嘴上噙了一丝苦笑,看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啊,怪不得那群人放着大好的可以请功的机会不争着去,反而推推拖拖的。
“事情已经完成了。”
“痕迹都清理干净了没有?”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离渊并没有生气,反而很耐心的问道。
“现场遗落了一块涟亲王的腰牌,而且刘小公子逃走了。”
“意思是没处理干净咯?”离渊凤眸一挑,嘴角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做得很好,回去有赏哦。”
咦?居然没有生气?主子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打扰他和小主子亲热,居然没有发火。护月擦了擦额上流下的汗水,很疑惑的抬起了头,惊讶的又发现自家的主子一脸的喜悦。
于是可怜的护月小朋友又一次疑惑了,灭别人家的口,会让主子这么开心?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护月再一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道,这魔的思想果然和人的思想是有许多的区别的啊。
这时候窝在离渊怀里的月素零抬起了头,眼睛望着天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师父动手了?看来师父的耐心也是不怎么的足呀。”
“为师的耐心多不多,莞莞不是最清楚的吗?再者,风平浪静的太久了,戏都没得欣赏了,人生岂不是无趣了?”手指缠绕着佳人的青丝,轻轻的扯着,并不太用力,唯恐扯痛了怀里的人。
一边的护月深知打扰别的恩爱后果的严重性,更何况这个别人又是自家的魔鬼主子,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于是很快的溜之大吉,消失在院子里。
月素零轻轻的笑了一声,眼中含满了兴趣,问道:“需不需要我来掺和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