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夭墨眸掠过那探子,随后挥手,三根细针便钉在冷艳的脚边,不差分毫。
冷艳脚步一顿,背脊爬上凉气,若是刚刚自己再多走一步的话……
“站在那里禀报即可。”夜夭墨色的眸子无波无澜,好听的声音却带着些许寒意。
冷艳的手因为紧张而握紧,强自镇定后开口道:“逍遥派有了动静……”
夜夭漫不经心的挑眉,抚着白墨的发丝,眼底闪过流光,墨儿为何如此关心逍遥派那几个小辈?
冷艳见夜夭不语,继续道:“三日后,岐山七杰将会与逍遥派几位新秀一同回……齐国。”冷艳说完,垂下头,不敢再看夜夭的神色。
躺在夜夭身边的白墨睫毛一颤,随后缓缓睁开眸子,坐起身,一只腿不羁的支起,手肘放在腿上,看着冷艳:“岐山七杰也去齐国?”
夜夭睫毛一颤,垂眸,拿起一旁精致的酒壶,独子饮了起来。
“是,听闻……是齐国德帝的要求。”
白墨眸子一暗,月光下唇角缓缓上扬,绝艳而魔魅却也带着几分残忍。
“师傅可愿与墨儿一同前往齐国?”
夜夭举起酒杯的手一顿,垂下眼帘……
……
宽敞的官道上,尘土飞扬,而几匹快马就在这时跑过,阳光下,那几个乘着马儿驰骋的人,潇洒不羁,无拘无束。
墨色的发丝在脸侧飞扬,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白墨眯着眼,因为劲风娇嫩的脸蛋被刮得生疼,却依旧不曾放慢速度。
秋风,不刺骨,却也不暖和,但白墨却如此享受,奔腾的快慰。
夜夭亦是快马加鞭,然即便是如此却依旧没有破坏他风华无限的优雅,绝美如魔的妖治,淡静出尘的仙雅。
夜夭看着前方那肆意驰骋的少女,性感的唇角缓缓上扬:也许,这一次陪墨儿前往齐国是对的……
相交两人的洒脱不羁,快慰肆意,刘恒却是有些吃不消的,他是一国皇子,自小虽也练过武,却都是些花把势。
楚国不像齐国,楚国好享乐,不崇尚武道,便是在这个以剑为尊的时代,楚国却已然纵情于声乐,是以楚国便成为了三国之中最弱的国家。
但刘恒也是骄傲的,他决不允许自己在她的面前,表露出软弱的一面,所以即便面色有些苍白,身子有些脱力,却还是坚持着。
夜夭眼观六路,自然看得出刘恒的吃力,唇角坏坏的扬起,却不提议休息,而白墨那里会注意到这些,且不说她只当男子是工具,便就说夜夭在此,她又岂会在意别人?
魔教四大护法心无旁骛,策马保护在白墨身边。
……
御马一天,几人在一间山野客栈落宿。
客栈,算不上雅致住人却是还可以的,但问题便在此时出现了。
他们一行七人,房间却只有两间。
七个人两个房间,这要如何分配?
“房间主子们住即可,我等会在门外为主子守夜。”冷麟是四大护法中最精明的人,虽平时话不多,却每每说话都在点上,很合人心意。
“那……本殿与尊主一间房,公主自己一间。”刘恒率先开口,也算向夜夭示好,再者说这房间也只能如此分配。
白墨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师傅最不愿与他人同房的……
“不妥,这样吧你我二人同房,师傅自己一间。”白墨也没有多想,在她的认知里她与刘恒现下也算有了婚约的人,那刘恒也就是她的人了,如此一来同房也就没什么。
冷艳几人眉头突突的挑,被惊骇到了。
少尊主……果真是继承了尊主的衣钵,连这性情都如此古怪,未婚男女岂能同房而眠?
“额…这样不好吧…”刘恒眸光一闪,俊脸微红,他虽然同意了她的条件,但他们还未成亲呢……
“墨儿一直都与我同睡,为何要与他同房?”夜夭掀起眼眸,墨眸掠过刘恒最后凝在白墨的身上。
刘恒眸子一颤,蓦然抬眸,看向夜夭,他说什么?
他们一直同睡?
“师傅……”白墨无奈,走到夜夭身边自然的拉起他的手,眨着眼睛看着他,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她还不是为了他?这客栈的床板硬不说还小,两个人睡,会很挤的。
“墨儿今晚与师傅睡。”夜夭却只当看不见,牵着白墨的手径直走向房间,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刘恒身子僵硬,脸色几遍,眸光复杂的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冷艳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离开,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客栈内,小二、掌柜、客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便摇头晃脑的收回视线,忙自己的事去了,却也有那么几个人不免对白墨与夜夭讨论一番。
……
夜幕四合,房间内。
夜夭放开白墨的手,优雅的为自己宽衣解带,没有丝毫的尴尬。
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自然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白墨唇角微微一抽,这是她那个师傅?怎的别扭的像个孩子?
脱完了自己的衣衫,夜夭回首,看着依旧一身白衣的白墨,淡笑问道:“墨儿,夜深了”
白墨不雅的白了眼夜夭,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脱了鞋子道:“出门不方便,徒儿和衣而睡。”
夜夭闻言,狭长的墨眸闪过笑意,做到床边,看着白墨白皙的侧脸道:“墨儿莫不是在怪师傅?”夜夭挑眉,随后唇角出现笑意:“若是墨儿现在后悔了,想搂着自家夫君睡,师傅也没意见,唉……到底是食者性也啊,饱暖思淫(禁)欲,墨儿也不小了,师傅能够理解。”
白墨唇角狠狠一抽,她这师傅是在含沙射影吧?
感情她师傅含蓄的告诉她,她是个重色轻师的人?
“师傅……墨儿没那个意思,墨儿这就脱了这身衣服。”白墨无奈,只好起身,脱下了自己的衣衫。
为了她家师傅不在说她重色轻师,她脱衣证明!
而床榻之上,夜夭眼底闪过潋滟笑意,修长的手指拉开质地粗糙的被子,先进了被窝,合眸入睡。
白墨脱了衣服,转身便看到夜夭已经入睡,眸底闪过些许笑意,吹了灯盏,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上,入睡。
……
清晨,晨光缓缓升起,露水渐渐消失。
金色的光晕,洒在屋子内,散去一室清冷。
夜夭睁开墨色的黑眸,有着那么一瞬的迷茫,随后看着怀中的少女,眸子逐渐清明荡出一抹温柔。
怀中的少女不像往日,此刻的她,毫无防备,像个孩子般恬静,绝美的脸蛋因为被窝里的温暖而泛着好看的红晕,像熟透了的苹果,粉嫩的唇晶莹剔透,令人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这样的她,无疑是最美的,夜夭不禁屏住了呼吸,似乎想要把此刻的她铭记于心,心中隐隐的有些庆幸。
庆幸昨晚没有同意墨儿与那个楚国太子同睡,不然这份美丽就被别人窥探了。
“恩……”一声嘤咛,白墨幽幽转醒,似乎感觉到了某人的视线,抬眸。
一时间,四目相对,空气,变得微妙。
夜夭在那一瞬,看到了她眼中的纯粹,不染杂质,最真的她。
白墨在那一瞬,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毫不掩饰,真切的情绪。
“额……恩,似乎不早了。”白墨首先错开视线,转身,透过沙曼看着屋内一地暖色的光晕。
“恩……起吧。”夜夭垂下眼帘,眸底闪过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随后起身,越过白墨首先下床,穿衣。
白墨看了看夜夭,心里怪怪的,却没有去在意,起身走到夜夭的身边,穿衣。
……
十日后,白墨一行人终于抵达齐国长安。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正举行着一场别开盛宴的比武大会,其举行着便是德帝。
三日前,齐国众皇子携同岐山七杰一同到了齐国,而德帝有广招英雄之心,是以举办了此次的比武大会。
……
白墨几人隐在人群中,兴致缺缺的看着高台上的比武。
而高台另一边,德帝岐山七杰共同落座,几人看的欢畅,不时的谈论着什么,气氛很好。
齐国众皇子此刻身着华服,坐在下手位上,看着高台上的比武,面色各有不同。
……
对于,岐山七杰一同前来齐国,德帝是高兴的,这几日来的他龙心大悦,与岐山七杰相交甚欢,然隐隐的觉得少了些什么。
而今日,猛然想起,他的皇妹没有一同归来。
德帝一向最重情义,前些年亏待了君妃母女,只想用一切来弥补这个妹妹,是以趁着今日,他便也顾不得什么场合,便对岐山七杰开口问道。
“对了,掌门此次怎不见皇妹随同?莫不是我那调皮的皇妹热了什么祸端?呵呵、我那皇妹生性调皮,还望几位多多担待才是”德帝此言,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他非常的宠爱那个妹妹。
岐山七杰闻言,脸色一变,便是常风的面色都不甚好看。
这要他们如何说?
早知那少女是皇帝的妹妹,他们又岂会如此失算?
现在可好,他们要如何回答?
……
高台下,白墨唇角缓缓上扬,这么远的距离,她本是听不出他们说的是什么的,但她会唇语,是以,他们说的话,她一清二楚。
……
“掌门?莫非我那皇妹真的做了什么不妥之事?”德帝眼底闪过暗芒,看着几人依旧笑道。
这几日的相处,这几人的脾气秉性,他还是了解的,绝不是什么好人,是否皇妹真的遭到了什么不测?
他问过炎儿,只是炎儿似乎不愿多说。
“她……”常风眼眸一暗,哼,反正那小贱人此刻也不在此处,他便随口胡诌,皇帝也照样不知。
常风算盘打得精,却不想,他话未出口,便被一个他们并不陌生的声音打断。
“皇兄,皇妹给皇兄请按,皇兄万福。”那声音不高,清清冷冷,却适时的引起了所有人的视线。
所有人,齐齐的看向人群。
而哪出众的人,即便站在人群,也能令人一眼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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