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炫耀一圈,果然转天就登上了报纸头条。
皇甫集团和浅氏集团两家继承人热恋的消息无疑在商海中掀起一番滔天大浪,清晨第一时间,消息散播全城,紧跟着就出现了皇甫和浅氏股票购买率的快速上升,而这二人家里也被打爆了电话,多是各家各业致电询问等等。
浅蓝正在浴室里泡澡,她向后仰着闭目养神,锁骨以上的肌肤裸露在外白皙而水嫩,一片片泡沫浮在水面上,浴室内的熏蒸气发出淡淡的幽香,使人宁静。
渐渐的,她觉得有些困倦,索性按下按钮,头后面升起一个小架子,像是一个软软的靠枕,浅蓝别了别身子,实在抵不住困意,慢慢进入了梦乡。
浴室内,只有她一个人,一切都看似平淡无奇,然而却有着些微的变化。比如,她颈上那条树脂的项链,透明色的叶片形状,却闪烁出七彩的光泽。
叽叽喳喳,不是鸟叫,而是人言纷纭的声音,喧嚣而杂乱。
浅蓝蹙了蹙眉,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情景,如此狼狈!她低头一看,自己竟然片甲不存赤身裸躰的躺在一块红色绸子上,而这块巨大的红绸的两端被掉在两侧楼层的廊杆上,她就这样像是坐在秋千上一样被荡在中间。
四下里都是指指点点的男人,老老少少高高矮矮,而楼廊上也聚集了众多女子,环肥燕瘦,甚至还有一些不谙世事的孩子。
而他们,竟都是身着长衫短袍或者群裳,古香古色。
一个中年男子身着一身棕色长衫,站在自己正前方的楼上,摊开双手微笑着示意众人停下声来,他鹰鼻鹞眼,看起来十分恐怖,一双隼一般的眼睛锐利精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说,“这妖物已经被我们擒拿了,从今以后咱们村子里再无狰狞之事,现在让我们一把火把她烧了!”
那男人指着自己的方向,嘴角一抹邪恶的笑容看起来毛骨悚然,而她无非只能蜷缩着,尽量护住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将两侧的红绸捏住尽量的包裹起自己的身子。
四下的人开始欢呼雀跃,听到火刑更是鼓掌叫嚷,不知是谁喊了声“除妖斩魔”,别人也便跟着闹起来,那些男男女女都好似被打了鸡血一般,千呼万唤的等待着施行火刑的人出来。
一队人举着火把,匆匆从内堂中跑出来,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位穿着蓝袍道服的道士,长髯白须,手中拂尘轻轻一扬,慢悠悠的踏步出来。
“张道长,这妖孽也没有束缚,万一飞了怎么办?”底下有人探头问道。
那道士微微侧目,似是抬头看了楼上的中年男子一眼会意的点点头,然后向众人解释道,“我们英武的应城主已经降服了妖女,将她的法力全部卸退,她现在已是废人一个,我这火引自炼丹炉的刚阳烈火,对付这等妖孽已是绰绰有余,诸位不必担心。”
他挥了挥拂尘,那一对五六人便跑去围绕在红绸四周,火苗接触到那柔韧的丝绸,先是燃起一丝灰色的烟雾,然后那道士随手一挥,将一些粉末洒进红绸中,接触到火焰的粉末绽放着白光,像是短暂的烟花一般耀眼。
妈的!竟然是钛粉!浅蓝的肌肤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看到落在自己掌中还未蘸火的粉末,那不就是冷烟花的组成剂钛粉么?想要如此来掩人耳目,将一出火刑表演成魔术杂技一样精彩。
不过,眼看着那火苗将绸缎烧毁,浅蓝的心不由的加速频率。
距离地面有十余米,掉下去不死也残,况且自己这般窘迫的模样更不想被人观摩,要怎么办?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气,接着便从天而降淡粉色的花瓣,越来越浓密如雨的洒下。
一个声音,清幽而遥远,又似情人耳边的呢喃,像是穿越千山万水而来,然后丝丝扣扣的渗入人心,耳膜中一阵细微的战栗和酥麻,那人的声音如慕如诉如歌如吟,仿佛微风掠过耳畔轻抚秀发,淡淡的,轻轻的,像是冰雪融化的刹那,触及到十指指尖的那种悸动。
“我来接你。”
那男子,浅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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