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你笨死啦,你以前不是玩的最好了么?”
穿着一身运动装,头发高高束起十分爽朗形象的白思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起柳丁汁喝了一口,习惯性的咬着吸管笑问,“不会是现在文静了就忘了以前玩的多疯的日子了吧?”
打过几轮保龄球的浅蓝很快就有一些疲乏了,捏了捏酸软的胳膊兀自发呆。其实她是个很讨厌在室内运动的人,她喜欢爬楼梯但是不喜欢跑步机,当然更不喜欢这种保龄球高尔夫一类的运动,在室内接受不到新鲜的阳光和空气,她总觉得憋气。
也许以前的浅蓝很爱玩保龄球?浅蓝沉思了一下,没有作答。
“蓝蓝,我觉得这次回来,你很不一样了,变了很多。”白思琪望着隔壁的玻璃窗子,皇甫艾伦和肖澳两个人打着网球,皇甫艾伦的运动神经发达的很,肖澳接他一个回击的球都费劲的很,双手握着球拍咬牙切齿,貌似花了很大的力气,浅蓝想笑,看见肖澳那种费劲的模样就对他们实力悬殊的比赛忍俊不禁。
“肖澳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白思琪忽然的说,阳光若有似无的扫视着玻璃窗的方向,但是眼光无神,似乎盯着的并不是那两个当事人。
“嗯,他哮喘,很爱发作。”浅蓝回答,淡淡的说。
这一刹那的白思琪,敛去了那种浮华夸张的笑容,只是嘴角轻抿,淡淡的眼光随着阳光中的尘埃缓缓的飘移,像是蕴藏了很多说不清楚的秘密情绪,浅蓝知道,这个人一定没有表现得那样肤浅,那样没心没肺,在提到肖澳的时候,她的心并不是毫无波澜。
“啊!”一声吵闹,然后是一阵沸腾的声音,辱骂声阵阵入耳,随即轰隆一声,另一侧的玻璃碎裂,哗啦啦的碎了一地残渣。
白思琪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坐起来。浅蓝对这种动静见怪不怪,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两个纠缠在一起打架的男人,感觉他们的运动距离一时半会儿不会妨碍到她,所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喝着饮料。
肖澳听到动静第一时间扔掉球拍跑到白思琪身边,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往屋内钻,皇甫艾伦蹙蹙眉,看见那个傻呆呆的女人就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这种时候如此危险,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的喝饮料出神。
皇甫艾伦叹声气,然后大步的走过去,一把拉起她的胳膊拽着起身转身就走。一个摇晃,浅蓝手里的杯子一晃,洒了她的浅灰色运动服,湿了一片。
“喂,你……!”浅蓝无奈的欲言又止,知道皇甫艾伦是担心她的安全,她此刻是不该太像是见过各种世面的世俗小民,大家千金么,应该用可怜兮兮的样子躲在男人身后。浅蓝想起曾经自己留学美国的时候,在黑街一带遇见的各种打杀抢劫,为了抚慰当时的好奇心,她一直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居住着,见识过了各种黑暗而又残忍的场面,这种因为口角之争吵架打架的都是小儿科。
皇甫艾伦感觉不到手中那人的紧张,心跳平稳步伐踏实,他回过头看她,她也正看着自己,那种表情好像是在问:你胆小兮兮的躲什么呢?
“臭女表子,看什么看!”突然一声大喝,那打架的其中一个男人突然转移方向,指着白思琪的方向奔来,摇摇晃晃,面色润红,一看就是喝的不少,脾气暴躁。
而白思琪,似乎面临一个危险境地,她那双有神的大眼睛因为一直直视着别人,所以被暴躁的野人认为是在挑衅,有些事情的发生,不需要理由,不过是性子急脾气暴引起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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