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羽无聊地绞着衣带,这个时候想想师父也快回来了吧?
“喂,师兄有和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么?”夙羽对她一向没什么好口气,叫她师妹?还是算了吧!直呼她名字,又似乎不怎么好,于是她很省事的直接叫她一个字。
司徒妙之瞥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便又收了回去,道:“你在这等着,我出去找找师兄,等等回来找你。”
夙羽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于是便答应了。
随后,司徒妙之便起身向门外走去。一声很轻的关门声响起,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眼角划过一抹难测的眸光。
转眼,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可是依然看不到司徒妙之回来的身影,夙羽不由得心生疑惑。
打算走出去看看的时候,却发现……
“司徒妙之!?”夙羽试着喊了两声,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门被锁的死死地,无论她怎么用力都于事无补!
奋力地拍门声似乎一点用也没有,夙羽尽可能地发出大一点的动静,毕竟这是人来人往的客栈!可怎么好像压根没人听到一样……
“混蛋司徒妙之!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夙羽咬牙,心里不知道骂了司徒妙之多少遍。
停止了手上敲门的动作,夙羽知道在这么下去也只会做无用功,遂骤然转身,衣袂飘飘,左手已然握住了黑发上束着镂纹的银色细带,用力一甩,银质的细带流苏从她的手中飞出,甩成一片银浪,精细的银鞭重重地打在了门上。
顿时撞击地发出砰一声响,门在此刻却尤是纹丝未动!
她这下明白了,这明摆着是是司徒妙之在这里下了结界!难怪外面的人会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夙羽咬了咬唇瓣,手腕翻转又扬起手中银色软鞭,用力往门上一甩,但……
诡异的是,这次鞭子还没触碰到房门,只即将碰撞的边缘之际,门突然开了……
一鞭落空,神器的力量全部落在了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痕迹。
夙羽悻悻地收回软鞭,重新将它缠于发上,用最快的速度走出门,四处张望着到底刚刚是谁出手帮了她。
一双清亮的眸子黑白分明,上挑的凤眼清魅隐生。
“呵呵!”
一声刻意压低的狭促的笑声蓦然地响起,夙羽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不过立刻向着声源探去,想要找出笑声的主人。
“嗯?是在找我?”一个带着磁性的醇厚嗓音从楼梯的拐角处传来,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男子缓步走上来,步伐沉稳优雅,带着十足的慵懒高贵,手中的扇子令他看上去有些附庸风雅,却端是生出一些不羁的味道。
狭长的桃花眼带着丝戏谑,性感的薄唇上挑弯出一个邪肆的弧度。
紫色,明明是张扬艳丽的颜色,可是穿在这个男人身上却丝毫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的感觉,而是说不出的无尽风华。
夙羽本以为师父是这天下最好看的男子,而眼前的这个男子竟然也能给她同样地震撼!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眼前的男子,那便是狐狸,慵懒而邪肆。
到底还是禁不住美色的诱惑,夙羽着实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良久才开口道:“那个…方才是你帮了我么?”
“你说呢?小羽毛……”南宫旭把玩着手里的扇子,眼角笑眯眯地道,语气慵懒而狂肆。
“你叫我什么?”夙羽秀眉一撇,这人?
“羽毛啊,难道不是?”南宫旭戏虐的反问着,继而又道:“姓白,名夙羽,来自月华仙门对否?”
“你怎么知道?”夙羽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上去极其漂亮的男子,忍不住问道。
“在下不才,正是被你称作神棍的那个人……”
“……”
夙羽霎时间无语了一下,难道这年头骗吃骗喝的神棍都能长得如此极品?
“好,神棍先生,总之不管怎么样先对你说声谢谢,不过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夙羽心里想,这个神棍先生既然和师叔认识,那就不难知道她的底细,还真以为她傻得什么都不知道?切~
神棍先生?呵呵,这个称呼好像也不错!
“你知道要怎么回去?”南宫旭突然很想捉弄她一下,懒懒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一字一顿问道。
夙羽愣了一下,好像还真的不知道……
来的时候是致远师兄带的路,她哪里会有那个心来记路线呢?
于是舒展笑颜,狗腿地看向南宫旭,问道:“神棍先生,既然你认识我师叔,也知晓我的来历,那能不能帮我个忙?”
“送你回月华?”
“嗯嗯,你都把我从结界里放出来了,就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见南宫旭微微挑眉,夙羽立刻换上腻死人不偿命的狗腿语气。
“这可不需要我送你回去,过不了多久便自然会有人来找你的。”南宫旭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夙羽,明明是同门的人把她设计对付她,怎么不先说教训一顿那人呢?反而是让他送她回去?
如果是前面一种,他想他应该会很乐意效劳的。
“从很久开始,就已经没人在意过我的生死了,即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个很恐怖的地方,我想也应该没人会知道。”突如其来的落寞感席卷全身,连声音都在不经意间小了许多。
啪的一声,南宫旭合上了扇子,他痞邪一笑道:“小羽毛,你都管我叫神棍先生,那就该相信我说的呢!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这个称号?”
他笑的很邪很魅,却又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亲和力,漫不经心地又说道:“既然我们今日遇见,就说明是个缘分,方才为你占卜了一挂。”
夙羽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不信天不信地,还会相信这个?
“你命中有劫数,不过……”南宫旭停顿一下,邪笑道:“不过若是嫁给在下,便能安全渡过。”
“神经!”夙羽很不给面子的吐出这两个字,她现在已经充分证明,她遇上了个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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