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现在夏国是个什么状态,我不要你们的任何东西,只是想了解一些夏国的情况。”慕容涟在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不严厉,却着实很威严。
“哼,老子不说。”那个壮实的汉子只是用鼻子看了一眼慕容涟。
“哦?那这样你说不说?”慕容涟将刀子在老板娘的身上划了一下,老板娘的衣服顿时在胸口处露出了血红的印子。
“你算什么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那汉子看家自家的女人受了伤顿时嚷嚷了起来。
“当家的,你不说我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破事你装什么硬气?”那女人倒是爽快。
“行,我说!”那汉子看了眼自己的女人没办法只有应了下来。
“夏国现在是谁主事?”慕容涟冷冷的问。
“现在哪还有什么夏国啊,这些地方全是梁国的地盘了,还夏国。”那男子很鄙视的看了一眼慕容涟说道。
“什么这里已经是梁国的了?”我虽然猜过阮逸晨的速度会那么快,快到这里已经是梁国的国土了,我不由的失声问道。
“两个月前梁国的皇帝突然摔大军只用了十天就把夏国一举给攻下了,不过这也要怨夏国的国主昏庸,如果不是咱们夏国有大臣投靠了梁国,夏国也不会那么快就灭亡,我们现在就是亡国奴,只能靠着这点生意过过活了。你们是卫国人吧?放心没多久就会到卫国了,据说卫国的皇帝把梁国皇帝的心爱之人给抢走了,所以梁国皇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卫国的。”那汉子看着绝色如我不禁东拉西扯的说了些。
“夏国十天就亡了?那通往卫国的路是由梁国的士兵守卫?”慕容涟同时心头也一紧有些着急的问到。
“那可不是,现在夏国是快没法活了,只有等着看梁皇一统天下以后会不会好一些。”那汉子说的有些含糊。他说的含糊我却懂了,打仗是财力的较量,倘若没有财力的支持一个国家会很快败落,同时也会牵连到老百姓,比如他们或许没有战争以前他们也是靠手艺营生的手艺人,可是战争爆发了谁还会照顾手艺人的手艺?战争结束后面临的却是百废待兴,如果没有一个好的领导者哪又如何可以兴的起百业呢?我的眉头蹙的深了,记得那年的他曾经说过,他的心中不是梁国的天下而是天下的天下,何其宏伟的志愿,何其残破的家园。我只有摇摇头一声隐隐的叹息。
“你的意思是说梁国的皇帝打算一统整个中原?”慕容涟的表情更加紧张了些,他抿了抿唇有些愤怒的问。
“大概是吧,短短的半年时间梁国的皇帝扫荡了梁国周围的所有小国,听说前些日子东边的南越国也俯首称臣了,只不过梁皇不同意硬要荡平南越,南越的国王为了不遭生灵涂炭自动开门迎敌。虽然后来也有数十场血战,总归梁国是赢了的。”汉子终于遵守了他的诺言说到没说的终于停了下来。
“没想到他的野心那么大。”慕容涟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我却知道卫国如何他不担心,他担心的只是他唯一的妹妹,对于父母的惨死他已经失去了对卫国的信任,对皇权唯一有的只是蔑视,同样对仕途没有任何兴趣,只在意如何能保全自己和妹妹,然后能够过的平安和快乐。
“他说过,他的心里有的不是梁国的天下,而是天下的天下。”我轻轻的说。
“他……果然爱江山不爱美人啊。”慕容涟听到之后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惆怅了片刻之后看着我有些嘲讽般的对我说。
“向来创业容易守业难,他此刻能够爱江山只是因为霸业未成,难的是他一辈子爱江上。要做一个好皇帝不仅仅是会打江山,更要会经营它,不然会丢的更快,祸害会更大。每个帝王在自己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宏图大志,只是一部分是把江山治理的好坏作为标准,另一部分则只是把后宫美人的多寡作为自己的目标。人各有志尔。”我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是轻笑着说。
“这样说来,你倒懂他?或者说你倒懂得治国?”慕容涟被我的话振住了,有些好奇的看着我问到。
“谈不上懂家学而已。”我笑了笑从床上下来,撕下了一块蚊帐的布围在自己的脸上,确实我这脸张的是招摇了些。而且我们现在也急需赶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这样比较好。
“呵,宰辅家的千金和别家的就是不一样,别家的千金学女红,女戒;宰辅家的千金学的治国平天下;了不得。”慕容涟有些惊奇的说到。
“谁说我家不学的?只是我把心放到了这个上面而已。”我莞尔一笑说到。心中却只有叹息就算爹爹如何疼我总是不能让我学这些对于女子而说,大逆不道的东西。确实是家学只是,是前世的家学而已。
“他们……”慕容涟看着被绑住的老板和老板娘反问了我一句。
“请他们二位睡会吧。”我看了看不以为意的说。两人应声倒下,再三确定了他们两人已经昏死之后,慕容涟用匕首挑开了绑老板娘的绳子,老板依然在柱子上。
我先行走到了外面,星空中繁星点点明亮无比,我的眼中却只有他的身影,更深露重秋露果然更冻人,我拉了拉略显单薄的衣服依然在门外等着慕容涟,我知道他有办法让我们省力又省时的去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