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你可知行刑的地方在何处?”我们在主街上转了一圈,人群熙熙攘攘似乎没有人要去看热闹的迹象,难道那样的重犯不用游街示众,以示警告?我有些奇怪了。
“看来这个犯人不是一般的重,我们直接去法场吧。”慕容连看着我一脸疑惑于是好心的说道。
“你知道法场的路?”我看了一眼他有些纳闷的问,毕竟这德州按他的话说来他也从未来过。
“跟我走就好。”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一脸神秘的看了看我对我说到。我是没选择的只有跟着他走,他径直外城外的方向走,到离城外很近的岔路口的时候突然的就转了个弯,路不宽也不窄,进去不到百步就有士兵把守在了道路两边,而匆匆而去看刑法的人看衣着服饰大多都是外地来的商人,本地的人很少可以说没有,就算有大多也都是给不认路的商人带路而赚点脚力费。我有些奇怪难道他们不喜欢看这种热闹?
“这位小哥,为什么本地人去看刑场的人哪么少?”我有些疑惑不由的抓住一个青年男子问。
“这些都是外地的商人关我们何时?不要耽误了我们自己的营生就好,况且那些蛮子大多数都不礼节经常为非作歹,杀两个以儆效尤是应该的,有什么好看的。”那年轻男子不以为然的说了两句就走了。
“蛮子?为非作歹?”我眉头再次蹙了起来嘴里轻声的呢喃着,究竟是哪里的人居然这样胆大?站在我身边的慕容涟一直沉默,眉心也攒了起来。
“我们走吧!到了就知道了,快到时间了。”慕容涟想了一会自嘲般的展颜一笑说到。
“嗯。”我想了想也是何必在这里这样庸人自扰呢?
“不过我看今天的法场不会太平,一会你一定要自己跟在我身边切忌不要和我走散了。”慕容涟走了一会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声音很低却很郑重的说。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用眼神瞟了一下旁边刚路过走的急匆匆的几个壮汉,我眉头一拧微微的点了点头。
大约又走了四百余步的样子终于到了法场,法场的台子上已经被外地来的商人围的密不透风,我们只有在外围找了一个相对好些的位子站了下来。我和慕容涟分别向四周扫视了一遍果然有不少人都是穿同一种款式的衣服,只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似乎应该是一个国家却不是一个商队的人故此用衣服的颜色来加以区别。日晷的指针正缓缓的向午时三刻移动,而一些别国外地的商人似乎不耐般的都一一跑掉了,大抵还有半盏茶的功夫时场子上剩下的人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那些人脸色铁青神色不善我心中有些慌,只有硬生生的压住心中的不安神态自若的站在稍微远些的一遍。
“大人到。”就在日晷指向午时三刻的刹那一对士兵突然的出现在法场边,远远的抬着一定轿子而来,轿边一个男子度着方步双手负在身后,一身米色的长衫表情冷峻,除了边城风霜的雕琢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其他的还是一样,一样的深藏不露,一样的狡猾,居然自己不坐轿子想来轿子中的人才是真正的犯人。这样的男子,不是大哥还会是谁?一阵欣喜的泪水几欲掉落,我不由的紧紧抓住慕容涟的袖子。
“你认识他?”慕容涟看着眼中欣喜无比的我问到。
“何止认识,他是我至亲的亲人,是最疼我的人之一。”我轻轻的说,只顾看着大哥沉稳的缓缓走来,却忽视了士兵的行动他们已经将刑场围了个铁桶般的严实。
“他是你大哥?”慕容涟有些讶异的看着我问到。
“是。”我应到。
“我想我们最好离开。”当慕容涟发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似乎是晚了一些。就在慕容涟牵起我的那个瞬间,前面的那些‘商人’突然之间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一只只做工精巧的弩弓,慕容涟心中一惊只顾得把我拉到一边的树上速度之快如同一阵风,所幸那群人的目标是大哥没有想到我们的存在……大哥!我一想到这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怎么能是大哥。
“小心……”我在树上还没喊出来就被慕容涟的手蒙住了嘴巴。说那时迟那时却很快,那些官兵同样的从身后拿出了盾,在场的二十几人弩箭齐发大哥那边的士兵却防护的如同铁桶,唯一的空挡就是拿顶墨绿色的官轿,那些‘商人’或许此刻我应该叫他们杀手了,如同泄愤般的想都没想就把弩箭对准轿子将手中的连发机关按下,把那顶轿子生射成了刺猬。
“南越的羽林果然名不虚传。”这时大哥从盾牌后面站了起来,一遍鼓掌一遍说到。
“你是何人?”一个大汉有些怒气的问到,没想到他们苦心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本来以为足够出其不意,居然会被敌人轻而易举的对付了。
“在下就是本来应该坐在轿中之人。”何清远微笑着对他们说到。
“你,你才是太守?”显然为首的那个大汉有些难以置信。
“本来本官还说亲自监刑看样子也不用了,多谢兄弟。”就在这时大哥把手放开轻轻的一挥,就在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周围的城墙上突然出现了一群弓箭手,就在大哥手落的时候一张大网就从空中落了下来,四周的士兵同样的手持着与他们一样的弩弓。
“妄图逃跑着杀无赦!”大哥一声令下士兵分成三层,那些刚刚动脚的南越国的武人已经丧生在了弩箭下。一阵血腥味伴着风铺面而来,我有些手冷,大哥这些年更加冷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