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埋头收拾东西,那易铁什么忙也帮不上,好不容易等她收拾好了,这才得以开口朝着他问道:“阿浔,你们何必走,两个姑娘家到底不危险,端木家的人当初既然不认你们了,现在怎么有脸面来寻你们呢!”
“易大哥你是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人家,但凡是与利益靠近的一切,他们都不会拒绝的。”端木浔将包袱背上,看着这院子,目光到底是有些不舍,只转头朝易铁拜托道:“这里的院子,想来是要麻烦易大哥照看着了。”
看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走,易铁也不好拦着,尤其那端木家的人曾经如此糟践她们的母亲,看着阿清受辱也不曾站出来说一句。“你放心吧!那你们一路小心些,不管到了哪里,安顿下来记得通知我们。”
“如此就多谢易大哥了,阿镜来了帮我们说一声。”端木浔不敢在再继续耽搁下去,当即与端木清告辞了,便急忙出了城,连着官道都没敢走,一路往南去。
她不知道,她们这才走,就几个气势汹汹的家仆来敲门来,易铁听见这声音开门看了一眼,但见巷子里还有一辆驴车,上面正挂着端木家的车牌。
敲了几番,里头没有反应,那马车里的男子就有些不耐烦起来:“确定是这里么?”
几个家丁齐齐点头,那男子见此,便冷冷道:“踢门进去看,这小贱东西,竟然还敢不开门!”这说话的是端木家的五爷,在他看来,端木浔两人就像是蝼蚁一般,如今得了那贵族公子的垂怜,是端木家祖上的庇佑,她们竟然不回去对端木家的长辈感恩戴德,却还等着自己来接,这也罢了,还将他等拒之门外。
门被强行的踢开,里面却早已经人去楼空,那端木五爷一阵恼意,只差点没将这房子一把火烧了。易铁在隔壁见着他们走了,这才过来将房门修好。
端木浔一路往南走,将近了三天,才到沧宜县。
到底是年幼,又带着姐姐,端木浔没敢走远,便在沧宜安定下来,只是刚刚在盂县买了房,所剩下的金子已经不多,所以不敢在乱花,在县城西花了二两银子租了一间小屋,次日端木浔依旧男装出行,到处去找事情做。
沧宜县与盂县一样,隶属幽州管辖,只不过是比盂县离幽州远些罢了。
一连着去了三四家,都没有要牧童的,难免是有些沮丧,却见前方一处大门口,竟然齐刷刷的站着一排清秀小童,上前一打听,竟然是这家的公子爷要招书童。
对啊,做不成牧童,那就来当个书童。
只是看着排在自己前面的小童们,最小的估摸也是十二三岁,最大的十四岁左右,却一个个都衣冠楚楚,哪里像她一样一身破衣。
“小子,你是哪里来的,竟然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这里可是招书童,不是牧童!”前面一个微胖的少年回过头来打量了端木浔一眼,细细的眯眯眼,都快挤成了一条细线。
瞧这些小子,大都身着短衣长裤,整整齐齐的,看样子就是个学堂里的读书人,所以这一身破衣的端木浔站在其中十分的扎眼。
微胖的少年此话才一出,这前后就是一阵耻笑,端木浔也懒得理会他们,只是猜测着,这家的少爷是如何的刁难,竟然进去那么多个小童,都没能叫他看上。
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端木浔,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两个家仆却将她拦住:“小子,这里不是你能玩的,还不赶紧滚,若是在胡闹,看你不吃板子。”
端木浔挺直了腰杆,算不得洪亮却是清脆有余的声音正色道:“我来的目的与众人相近,为何他们能进,我却要被拦下,难不成你家主子有明言不准破衣小童进来?”
这俩家仆,虽然与端木浔一样也是庶民,可是在这样的人家当差,让他们无形中产生出一种骄傲感,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听到端木浔的话,不由得都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野小子,如此狂妄胆大的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其中一个正欲开口责骂,却叫远处的一个老者止住,他看了端木浔一眼:“让他进来!我们容家门庭前是不分贵贱的,只要非白丁,但可踏步入府。”
那家仆却是不甘心,“这小子看着哪里像是个读书的,怕是大字也识不得一个。”
端木浔闻言,没有等那老者开口,丽光照人的小脸上扬起一抹讽意:“我慕贤而来,却不想这容家也不过是如此,分明就是门缝里看人,徒有虚名!”她说着,一甩袖便转身要离开,虽是一身破烂的衣衫,可那气势却是毫不输给贵族人家的少爷们。
家仆都都给她这股气势惊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那老者朝她唤道:“小童留步!”
端木浔顿住脚步,转过身,正见那身着长袍的老者徐徐朝她走来,目光里仍有着一抹鄙夷,“事有大小,人有不同,你个小小童子,怎能出口狂言,以一人之面而就认定我容家虚名?”不知道怎的,门庭被这个小童质疑,他不但不恼,反而追出门来询问。
端木浔的目光正视着老者,她素来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可是追根究底,他们不都是别人家的奴才么?为何总喜欢狐假虎威,“物以类聚!”其实她还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是刚刚到此地,这容家有是沧宜的第一门庭,她不得过激,惹恼了人家,总是不好。
老者愣了一下,端木浔的这话不止是将他看作与那家丁一样,连同他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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