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端木清正在院子里给她缝制今年的春衫。
端木浔直接往房门去,“姐姐来。”
端木清没敢耽搁,抱着那没有缝完的衣裳进了屋子,见她神色不大好,不由得担心起来,“阿浔出什么事情了么?”她最是担心的,便是舅老爷发现妹妹的女儿身。
“是出事了,我们该离开容家了。”
“哦,那我收拾东西。”已经好几年没有常常搬家了,端木清一瞬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端木浔却将她拦住:“什么都不用收,记得身上带两片金叶子便是。”这些年吃穿用度都是容家的,而且端木浔还学到了自己想学的一切,只不过她深知锋芒太露,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也晓得韬光养晦。
也不知道是为何,那些旁人常常要读个十来遍才能明白的书,她看过两三次就已经十分通透了,当然了这一点她从来不敢暴露出来,若不然的话,会使得容祁这个少爷面上无光。不过她却凭着这项优势,将大多的书都看完了。
她这般说,端木清便晓得不是个什么好事,但是见妹妹脸色不大好,所以没有多问。
这时,有婢女声传进来:“清姑娘大喜之事!”
如此的话端木清没有少听,不禁蹙起眉头来,朝端木浔看去,便是端木浔,也以为是舅老爷又去多事说亲了。
不想却听那婢女说道:“方才收到京城的来信,让参加过公子羽的成人礼之后,便直接上京城,舅老爷已经命令大家开始收东西了,若是能快些,后日就能启程。”
“我晓得了,你忙去吧!”端木清温婉的声音传了出去,她向来不善言辞,喜欢一个人在屋子里,婢女们也都见怪不怪的。
听着那声音远去了,端木清这才开口问道:“我们,也要去么?”
端木浔原本想着离开容家,就直接往幽州去,而她最担心的便是这路上,她们姐妹俩的安慰,所以此刻听到这婢女的话,觉得倒是个好机会,便点了点头:“去吧,到了幽州我们便找个大点的商队结伴离开。”到时候不管去哪里,总之是离开了幽州。
这般打算,便各自开始收拾东西,原本是后日才打算走的,舅老爷却想早点让容祁多与幽州的少爷们来往,因此当天下午就来启程了。
端木浔上了牛车,手里把玩着阿忆刚刚送来的荷包,嘴角挂着些无奈的笑意。
此番去幽州,她们会路过盂县。
不知道端木家怎样了,宁伯言是不是也风光了?
“阿浔,这几日你怎么总是躲着我?”十七岁的容祁,脸上还带着些孩童般的稚笑,他挤进车厢里来,与端木浔坐在一处。
端木浔本能的想躲开,可是因怕引起他的察觉,只好按耐住了,老实的坐着,扯出一个小脸来:“哪里躲着你,先是忙着收拾行礼,后又在路上。”
听到她的解释,容祁便笑了:“也是。”修长白皙的手指掀起车帘,“好像快要到盂县了,听说这盂县有个赵大酋,他所酿造的酒很是香醇。”
赵大酋么?这不正是宁伯言的舅舅,原来还在盂县啊!“是么。”淡淡的应了一声,尽量让自己显得也很好奇。
果然,那双眼睛一直没能离开过她容颜的容祁满脸的高兴,“那到了盂县,定要一醉方休。”
不是要赶路么?“舅老爷怕是不许吧!”端木浔提醒着。
却听容祁兴奋的说道:“此番盂县要去幽州的也有几个人家,舅老爷方才还说大家一道,路上结个伴儿,也热闹呢!”
也是,公子羽弱冠,这么个大好机会,这么个理所当然的明由,谁会不用上呢!便是没有接到帖子的,怕是也要睁着抢着去吧!这样的话,端木家是少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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